羽璉侯爵搖頭道:“你也許沒有注意到,殿下,天牢城總共有三座城門,今日聖元軍分別自中、南兩座城門出動奇襲的騎兵,而北門,卻一直緊閉不開。”
詈京失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北門是銅獅軍團攻城力度最大的城段,重壓之下,自保都很困難,還能夠有閒暇開城門發動突襲?”
羽璉侯爵依舊堅持己見道:“北門也許攻擊力度是很大,但較之中、南兩門,卻也並非是強上了很多。如果此時北門突然衝出一支聖元軍精騎,我們又如何應付?”
詈京仰天大笑,對羽璉道:“你呀,真是太謹慎小心了。第一,天牢城內現在根本已經沒有一支足以對我們魔武軍構成威脅的騎兵軍隊;第二,即使有這麼一支重騎軍隊,出北門,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即使它解救了北門的危機,將銅獅軍團盡數沖垮,而北門離主戰場那麼遠,如它想解救被圍困的聖元騎兵,等他趕到,十萬聖元騎兵也好被全部殲滅了。而我們殲滅聖元鐵騎的軍隊,乘勝而進,反而還可以再將它也圍困吃掉!”
見羽璉侯爵默默無言,似乎被自己說服,詈京得意的笑道:“你不必擔心,戰局是盡****手。此時,僅憑區區一支聖元騎兵,妄想扭轉戰局,是根本不可能的,羽璉你也太小心了。除非這支鐵騎……哼,啊!不對!”詈京忽然想起一事,羽璉也驀的有會於心,終於察覺出自己一直感到不對頭的地方到底在那兒。兩人驟然對望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詈京一瞬間臉色變的煞白,絲毫不敢怠慢,立即果決的道:“立即下令,命令銅獅軍團長,給我集中兵力攻擊北城門附近的城牆,同時堵住城門,如被聖元騎兵自城門衝出,我就要他的命!”
羽璉侯爵亦急促的對另一名傳令兵道:“命令圍困聖元軍騎兵的魔劍軍團軍團長,立即放棄任務,接到命令,馬上率騎兵回援指揮中樞;如敢怠慢,立誅無赦!”
兩名傳令兵立即上馬而去。
詈京對身旁侍立、統領兩千虎威護衛的兩名萬夫長其中的一名,聲色俱厲的道:“你,統領一千虎威軍,立即馳援北城門,協助銅獅軍團長。北城門如打開,有聖元騎兵衝出,你給我死死擋住,務必不能夠讓它衝出城來!”
那名萬夫長第一次見元帥如此失態,意識到形勢的迫急,不敢怠慢,慌忙召集起麾下一千名虎威軍,上馬對北城門急急趕去。
詈京咬牙切齒恨恨的道:“我真是蠢,竟然沒有想到浩泊會來這一手!如果北城門真的有一支騎兵殺出,那麼今天的整個戰局,全是浩泊小子早佈置好的,我們整個動作,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那麼,我們不但不能夠取勝,反而有大敗一場的可能。啊!浩泊,浩泊!我真想親手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