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前車之鑑,羽鏈又如何敢掉以輕心?況且,他的思慮,較之詈京卻是冷靜的多,而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天闕城的重要性,――天闕城整個就是西部錦繡平原的門戶,掌控了它,就等於將整個西部錦繡平原裝到了口袋裡一樣。因此羽鏈對天闕城的重視,可謂是無以復加,他直接留下了六十萬魔武軍最具戰鬥力的五大主力軍團中的兩大軍團駐守防禦。
其實在羽鏈心中,得到天闕城,此次出師的目的,就算是已經達到,“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道理,他無疑還是懂得的,而且此時如日中天的神佑帝國、以及死而不僵的聖元帝國,都是勢力強大,一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消滅。按照他的想法,能夠守穩天闕城,鞏固住在這一帶的佔領區,從而徐徐向東蠶食,無疑是最爲穩妥。
但令他始料不及的是,神佑大軍將前來趟這灣混水。羽鏈只有留下二十萬精銳大軍固守天闕城,卻率領四十萬魔武軍隊,抵禦前來進犯的神佑軍。他的用意就是,能夠將神佑軍給打敗自然是好;如果打不勝,拖延這一段時間,也足夠冷川熟悉天闕城、穩定防禦的了,到時退進天闕城內,憑藉高城深池,諒三十萬的神佑軍,也攻不破六十萬魔武軍駐守的一流天闕城!
兩軍此時都駐紮在天外河的南岸,相距有數裡之遙,因爲不清楚對方的虛實,暫且都採取了守勢,而沒有冒然發動進攻。
丹農率領着各大軍事長官,策馬走到營寨之前,望着雄壯的魔武軍,緊緊皺着眉頭,道:“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天闕城終於被魔武軍給佔領;單論野戰,我們神佑士兵,恐怕難以抵擋住強悍的魔武軍的衝擊,況且,我們又是遠道而來,師老力竭,形勢很不容樂觀啊。”
輝察公爵道:“元帥,您也休要長魔武軍的威風,滅我們神佑軍的志氣,依我看,我們神佑軍士兵,也未必就弱了他魔武軍。況且,我們是勞師遠襲,魔武軍也不是以逸待勞,他們卻是與神武軍在天闕城激戰了數日,相必之下,卻更是士氣受挫。”
丹農點頭,道:“唔,你說得也很有道理。不過,事情恐怕還不是那麼簡單,魔武軍的強盛,是有目共睹的。總起來說,我們錦繡平原的民衆,普遍是體力不及魔武國的民衆的強悍,士兵也是如此,因此即使同樣的勞師遠征,我們仍舊不佔優勢。如果我們有城池作爲依託,形勢當另當別論,而今嘛……”丹農搖了搖頭,面有微憂。
一名管將看了魔武軍的雄壯,本來就心下有些畏懼,而今聽元帥如此說,更是有些慌神,忍不住道:“元帥,那怎麼辦?要不我們撤退,撤到天牢城內,像上次僞帝國的蘧儀元帥用的計策那樣,藉助天牢城的高牆深池,來抵禦魔武軍,將他們拖垮了後,再出兵隨後掩襲,獲得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