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菲菲道:“柴兄還真是貨真價實的財迷,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還惦記着賣錢呢,你現在更該想的是如何保命纔對吧。”
“嘿嘿,這是毛病了,一時也改不了,假如方兄不怕風險的話,小弟願意低價賣給方兄。”
方鶴羽道:“柴兄可知那黑水宮追殺你的人實力如何?”
“五六個地仙吧,我也是聽說的,因爲到了靈丘後我就沒敢離開過懸空商會半步,至於是地仙哪個層次我就不得而知了。”
方鶴羽點頭道:“好,那柴兄準備賣多少錢呢?”
柴財聞言眼睛一亮,道:“就象徵性的收一萬金幣吧,就算是爲我救了那人然後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天的一些補償吧。”
“才一萬金幣?柴兄可知這鎮魂芝的真正價值?”
“當然知道,不過就像菲菲姑娘所說,小弟現在只想儘快脫手好保住小命,哪還計較什麼真正價值。”
在整個帝國聯盟,各個帝國之間貨幣都是通用的,那就是銅幣,銀幣和金幣,比例爲一比一百依次遞增,一萬金幣已經相當於金平府那種州府半個月的稅收了,算是一比相當巨大的鉅款了,如果給普通人家,足夠一戶人家富足的生活一世了。當然這對於鎮魂芝的真正價值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方鶴羽道:“既然知道,那我就買了,菲菲,付錢吧。”
錢菲菲拿出了一萬金幣,而柴財則是拿出了那株鎮魂芝,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方鶴羽接過鎮魂芝之後仔細看了看,確認貨物無誤後,就收入了戒指當中。
柴財接過金幣收了起來,如釋重負的笑道:“小弟現在感覺是渾身輕鬆啊,來,我們乾杯……”
方鶴羽也是心情愉悅,這鎮魂芝正是他現在急需的幾種仙草之一,倒不是他要使用,而是攝魂帝君的交代。由於靈魂受創,攝魂帝君需要長時間的修養,假如有例如鎮魂芝之類的仙草,那麼他恢復的時間將會大大的縮短。攝魂帝君可是方鶴羽最大的靠山,他自然要想辦法將鎮魂芝弄到手,至於來自於黑水宮的威脅,他早已經得罪了對方,倒是蝨子多不壓身的節奏,而且對方既然沒有出動天仙高手,加上己方有小白的存在,打不過逃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跟柴財分開後,衆人回到方鶴羽的房間,談論着此事。嫿禕道:“那個柴財絕對有事隱瞞,我覺得他說起鎮魂芝來歷時,有些不盡不實之處。”
方鶴羽道:“我也發現了,不過他說的大部分應該都是真的,只不過隱瞞了最重要的部分。”
錢菲菲道:“而這最重要的部分,很可能讓我們徹底跟黑水宮對上,再無轉圜的餘地。”
方鶴羽呵呵笑道:“我想過了,這黑水宮手段陰毒,估計裡面都不是什麼好人,這樣的勢力當然不會是我們的朋友,在金平府的時候我們已經得罪了他們,因此也不怕再得罪一次,而且不管怎麼說,這鎮魂芝是真的,這一點毫無疑問,既然得到了巨大的收穫,那麼當然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吉田美杏開口道:“那黑水宮如何才能得知這鎮魂芝已經到了我們手上?”
嫿禕撇嘴道:“還用想嗎,那柴財肯定有辦法把這個消息散佈出去,否則他做這一切豈不是毫無意義?”
“不管那麼多了,接下來的日子大家儘量不要離開懸空商會,以免遭到黑水宮的襲擊,還想好好在靈丘府逛逛呢,看來這個計劃是泡湯了。”
嫿禕道:“你說那黑水宮敢在城內動手?”
“不好說啊,那些傢伙可都是狠辣之輩,可能真的會冒着得罪府主的危險而鋌而走險。”
靈丘府官方內擁有着近十位的地仙強者,而其府主更是帝國五大仙將之一,擁有天仙的實力,雖然並不經常在府內,但是也沒有人敢在靈丘府內鬧事,挑戰他的權威。
錢菲菲道:“百草會這種盛事,府主應該會來觀禮吧,以他的身份地位應該會受到懸空商會的邀請,因此他此時很可能就在府內。”
方鶴羽想了想,道:“今天很晚了,明天我就出門試探一下,看那黑水宮敢不敢在城內動手,也順便偵查一下他們的實力深淺,畢竟百草會之後我們還要離開,早一步瞭解敵人的實力也好做出有效的部署。”
第二天一大早,方鶴羽從嫿禕的溫香軟玉中掙扎着起來。昨晚因爲獲得鎮魂芝的興奮,方鶴羽和嫿禕着實大戰了良久,到後半夜才睡去,此時看着身材玲瓏浮突的嫿禕,方鶴羽頓覺小腹一陣火熱,趕忙壓制住自己的慾念,起身穿上衣服。
嫿禕也醒了過來,道:“昨晚你那麼瘋狂,還要這麼早出門?”
“不出去就被你給榨乾啦……”方鶴羽的諸女之中,就屬嫿禕在牀上最爲的瘋狂,每每讓他都有些消受不住,而且嫿禕因爲是西方人面孔,更有着一頭金色的大波浪長髮,一雙玉腿筆直而性感,總能夠挑起方鶴羽的**,加上嫿禕本身在這方面的技巧遠非東方女性可比,因此總能讓方鶴羽欲罷不能。
嫿禕起身披上衣服,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吧,這次只是試探,並不是決戰,打不過我還可以逃的,沒什麼危險。”
方鶴羽整理了一下,然後離開了懸空商會。在城中他找了一家臨街的茶樓,在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壺茶和幾樣糕點,一邊吃喝着,一邊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
暮雪領域展開,方鶴羽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至少沒有地仙級別的高手接近他,說明並沒有人想要對他不利。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有着隱匿的能力,比如當初的黑袍人,就具備這種能力。當然具備這種能力的人應該不多,否則方鶴羽還真的是很危險。
方鶴羽足足在茶樓坐了大半天,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看看時間已經過了未時,他覺得所謂的殺手應該不會出現了,因此結賬走下了茶樓,就準備回到商會了。
就在他剛剛邁出茶樓大門的剎那,一股極其陰狠隱晦的元力從他的背後直接襲向了他的後腦。方鶴羽一直都在小心提防着,他也知道自己在大街上的這段路該是最容易遭到刺殺的,可是沒想到對方如此迫不及待,他纔剛離開茶樓就遭到了襲擊。
對方隱匿的能力遠在當初的黑袍人之上,那股隱晦的元力已經襲到了他後腦尺許處,方鶴羽才驟然發現,不過全身戒備的他反應也是極快,身形一閃,逍遙閃讓他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然後他的身體出現在了大街之上,險險的躲過了這一擊。
方鶴羽暗中抹了一把冷汗,要不是他全身戒備着,體內仙元力始終處在高速的運轉之下,他絕不能如此快速的用出逍遙閃,那麼只是這一下,就會讓他非死即傷。
望向茶樓大門,方鶴羽並沒有發現攻擊他的人,而周圍來往的人也沒有發現這裡的異樣,可見對方實力之強橫,尤其是這種隱匿的能力,更讓人防不勝防。
方鶴羽將體內元力運轉到極致,然後將暮雪領域僅僅裹在自己身體周圍的丈許距離,這樣能夠讓他的感知達到目前的最大程度,然後他才朝着懸空分會的方向緩緩走去。
果然暗襲再一次出現,這一次是從側面襲向他的左肋,方鶴羽又一次逍遙閃躲過了這次偷襲,而當他的身形剛剛出現在大街另一個位置時,同時有兩道隱晦的元力,以極其尖銳的形狀,從前後兩個方向同時攻向了他。
方鶴羽大吃一驚,因爲這兩道偷襲時間拿捏的極其準確,就在他剛剛出現的剎那,兩道攻擊已經離他不到一尺的距離,想要再次靠逍遙閃挪移開已經來不及了。
危機關頭,方鶴羽爆喝一聲,然後擡起雙掌,同時朝前後方拍去。轟隆隆,一連串的爆炸聲讓周圍的行人都受到了波及,有好幾個都被震傷了。
方鶴羽畢竟慢了半拍,雖然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力,但是依舊有一少部分的元力侵入了他的體內,那是純粹的黑暗屬性,方鶴羽鮮血狂噴之下,來不及化解這股力量,飛快的朝着懸空商會急速掠去。
就在他剛剛掠出了不到一丈的距離,隱晦的攻擊再次出現,這一次只有一道,是從正面攻向他的胸口的,顯然對方已經認爲他身負重傷,欲要將他一擊致命。
方鶴羽體內元力運轉不暢,無法使用逍遙閃挪移,只能憑藉仙元力,硬擋這一擊。
砰的一聲,方鶴羽直接被震的向後飛去,再次噴出鮮血,他現在體內五內俱焚,對方的實力保守估計也有地仙四階,要不是爲了隱匿的話,估計自己一擊都擋不下。
方鶴羽身在空中,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卻保持着極度的冷靜,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從一個青樓的二樓窗口直接鑽了進去。
這個時候,青樓的姐兒也是剛剛起牀梳洗打扮,方鶴羽闖入的房中,一個年齡大約十八九歲,美豔異常的窯姐兒正在屏風後換衣服,倒是沒看到方鶴羽進來。但是方鶴羽身負重傷,控制不好身形,落入房中後在地板上發出了重重的響聲,立刻就被這位窯姐兒給發現了。
“什麼人?”清脆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
此時的方鶴羽哪有時間理她,直接衝到門口就想下到二樓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一身黑衣的身影從窗口也追了進來,手持砍刀,朝着方鶴羽就是一記橫掃。
方鶴羽心中大罵,這一下橫掃,就算自己躲過了,那屏風後的窯姐兒也絕對是香消玉殞,他這一下足以覆蓋整個房間了,那窯姐兒只是個普通人,修爲也就是築基期的樣子,根本擋不住這一下。
之前在路上,那些因他而受傷甚至身死的人,方鶴羽已經覺得很過意不去了,但是那也沒辦法,但是現在不同,他可是主動進入人家姑娘的閨房的,也就是說如果姑娘死了,那就是被他給連累了,這種事讓方鶴羽如何能夠接受?
終於祭出了自己的金光劍,方鶴羽運轉所剩不多的元力,一個閃身來到窯姐身邊,然後也顧不上她一絲不掛,直接將她抱起猛地向下用力,同時揮動金光劍。
噹的一聲,方鶴羽勉強盪開對方的刀氣,然後踩碎腳下的地板,抱着窯姐直接落入到了一層的大廳。
方鶴羽此時甚至連把姑娘送入氣海空間的力氣都欠奉,無奈之下從戒指中取出一件外袍直接給姑娘罩上,然後抱着姑娘鼓動最後的仙元力,直接的在地上開了個洞,沒入地下,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逃生方法,至於這個姑娘他當然不會把她留下,萬一對方心狠手辣,只需隨手一下就能殺了這姑娘,這是自己絕不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