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的神色依舊有些黯然,方鶴羽想了想,道:“這樣吧,你要是願意跟着我,我現在就給你贖身,然後讓你見一個人你就明白了。”
玉堂奇道:“見誰?”
“我妻子。”
“哦,那好,玉堂就決定跟隨公子了……”言下之意明顯的是要跟方鶴羽的妻子比上一比。
方鶴羽心中暗道,等你見了若曦就自慚形穢了,到時候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
方鶴羽出門叫來了明玉,明玉笑容滿面的道:“公子,玩的不高興嗎,還有什麼吩咐?”
“明老闆,我要給玉堂贖身,開個價吧。”
明玉頓時神色一僵,道:“公子,你要給玉堂贖身?”
“是啊,怎麼了,怕本公子沒錢?”
“當然不是,玉堂可是我明玉樓的花魁,這要是被贖身,會影響明玉樓的生意的。”
方鶴羽不耐煩的道:“多大影響,我照付就是,開價吧,別婆婆媽媽的,耽誤本公子的時間。”
“呃,三十顆地仙晶核……”
方鶴羽心中一陣的暗罵,玉堂雖然值錢,但是也絕對值不了這麼多錢,這傢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啊。不過他也懶得計較,這點晶核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他現在就想盡快的將玉堂弄走。
麻利的拿出了三十顆地仙晶核,道:“給你,賣身契拿來吧……”
明玉的雙目一陣放光,沒想到自己獅子大開口,對方竟然毫不猶豫拿了出來,這種收入,別說是明玉樓生意會被影響,哪怕是關業都值啊。
飛快的收起了晶核,明玉在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了玉堂的賣身契,方鶴羽驗明無誤後,道:“我現在可以帶玉堂姑娘離開了吧?”
“那是自然,公子手上有賣身契,玉堂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可以隨時帶她離開。”
方鶴羽回到玉堂房中,道:“收拾東西吧,我們馬上離開……”
“公子,嬤嬤開了什麼價,是不是獅子大開口?”
“呵呵,夠黑,要了三十顆地仙晶核……”
“啊,奴家以爲她要十顆就已經夠狠了,竟然要了這麼多,公子沒有討價還價?”
“區區小錢而已,走吧,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玉堂的所有身價也都在她的空間戒指裡,沒什麼可收拾的,穿好了外袍,就跟方鶴羽匆匆的離開了。
返回了客棧,陳若曦正在房中修煉,同時等着方鶴羽的消息。見到方鶴羽竟然把人家姑娘帶了回來,陳若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怎麼帶回來了,不是說在那邊直接安排計劃嗎?”
玉堂看到陳若曦的絕世姿容,頓時驚爲天人,目瞪口呆的道:“你就是公子的夫人?”
陳若曦微笑着點頭道:“是,你好,我叫陳若曦,你叫什麼?”
玉堂終於明白爲什麼方鶴羽看不上她了,家中有這樣的嬌妻,豈能看上她一個風塵女子?
陳若曦鑑貌辨色,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走過來拉着她的手道:“妹子,跟我說說,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玉堂慌忙的搖頭道:“沒沒,公子爲奴家治病,規矩的很,是奴家一廂情願了,見到夫人,奴家總算是服了。”
“沒什麼服不服的,既然他把你帶了回來,至少說明他有收留你的打算,以後就跟着我們吧,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夫人……”
方鶴羽乾咳一聲,道:“好了,玉堂還以爲我不肯娶她是看不上她呢,其實不是這樣,是因爲我妻子太多了,顧不過來,而且這個世界上女子那麼多,我總不能見一個娶一個,那豈不是成了種馬了?”
玉堂被陳若曦震懾的也不敢再多想什麼了,道:“是奴家想多了,公子,就請你說說到底要奴家做什麼吧。”
“先坐,這都大半夜了,在你那聊了半宿,也沒吃什麼東西,我倒是無所謂,恐怕你都餓了吧,若曦,你去弄點吃的來。”
“嗯,你們先聊,我很快回來。”
陳若曦離開後,玉堂問道:“公子,你們都是真仙強者?”
“是,玉堂,事到如今我也告訴你我的真名,我叫方鶴羽,剛剛的是我的老婆陳若曦,但是我們現在不能輕易暴露姓名,因爲一旦被我們的仇家得知就會對我們不利,所以你可別說漏嘴了。”
“多謝公子信任,奴家明白的,想必公子的仇家就是那年瞿吧。”
“玉堂果然聰明,正是那年瞿,其實他這種卑劣之人,哪怕不是我們的仇家,也是人人得而誅之,我們對付他不需要有什麼心理壓力的。”
“對,這種歹毒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公子,要奴家如何幫忙?”
方鶴羽微微一笑,道:“等若曦回來,我們仔細研究一下。”
第二天,方鶴羽帶着玉堂住進了景炎客棧包下的小院。店小二看到他竟然帶着明玉樓的頭牌回來,也是驚訝不已,心想這個公子可真是有手段啊。
二人住進了同一間小樓內,安頓好之後,方鶴羽道:“玉堂,你放鬆些,今晚行動時可別露出什麼破綻,還有,我得給你準備一件武器防身的,你想要什麼?”
玉堂想了想,道:“匕首吧,方便點,萬一行動失敗,我也有自殺的東西,以免被那惡魔玷污了。”玉堂決定跟隨方鶴羽,自然不想讓其他男人再碰她的身體。
方鶴羽沒好氣的道:“你說什麼,合着我給你準備武器就是爲了讓你自殺的?”
“奴家就是有些緊張,公子不是說了嗎,那年瞿是金仙強者呢。”
“只要你不提前暴露,我保你安全……”
玉堂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自然相信公子的,這麼說不過是以防萬一。”
方鶴羽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尋找着,然後問道:“你有沒有傾向的屬性?”
“土屬性吧,我比較傾向於土屬性。”
方鶴羽有些驚訝的道:“土屬性,我還你爲你是水屬性或者木屬性呢,一般女孩子都傾向於這兩個。”
“我天生對土屬性較爲親和,雖然沒有真氣屬性化,但也能夠運用一分,就是因爲這個,我才把我本名的玉棠改成了玉堂。”
“原來是這樣,這個給你……”方鶴羽找了一件傾向於土屬性的仙寶匕首遞給了玉堂。玉堂接了過來銘刻了引導法陣,然後驚喜的道:“公子,是仙寶啊……”
“嗯,仙寶威力大一些,只不過這只是一般的仙寶,太極品的以你的真氣強度催動起來有些吃力,等以後你突破到地仙了,我再給你好的。”
“多謝公子……”
二人在房中修煉了一整天,傍晚時分,坐在牀上的方鶴羽睜開了眼睛,道:“來了,準備。”
玉堂同樣停下了修煉,神色有些緊張的道:“要開始了?”
“嗯,來,吃下這顆易容藥,還有我給你的那些藥要準備好。”
“好的……”
今晚年瞿只招了一個姑娘,來到客棧後,緩緩的走向年瞿的房間,在過程中,店內的好幾個小二哥都跟着她,主要是爲了巴結。這年瞿出手闊綽,這段時間他們可沒少撈油水,因此每次來了姑娘他們都非常的熱情。
方鶴羽幽靈般的出現在所有人身後,然後利用混亂技能,讓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眩暈,之後閃電般的將玉堂和這位姑娘調換過來,又將這位姑娘震暈後扔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切都在數息之間完成了,當所有店小二回過神來,方鶴羽已經完成了換人的把戲。
方鶴羽並不擔心年瞿會發現這一切,一來他的行動非常迅速,二來他如今對精神力的控制能力,已經極其的精準,將精神混亂只施展在極小的範圍內,不怕引起年瞿的注意。
玉堂服用了易容丹,已經變成了這位姑娘的容貌,這是方鶴羽提前利用暮雪領域偵察到的,從外表上來看幾乎是毫無破綻。
玉堂在衆人的簇擁下進入了年瞿的房間,年瞿只穿了一件短褲,斜躺在榻上,看到易容後的玉堂,頓時雙眼放光,道:“果然國色天香,不錯不錯,每天安排的姑娘都讓本公子非常滿意……”說着她就撲過來將玉堂摟入了懷裡。
玉堂輕微掙扎了一下,然後巧笑嫣然的道:“公子,長夜漫漫,你也不用那麼心急,我們不如先喝杯酒啊……”玉堂說着纖手在他的胸膛上來回的撫弄着。
年瞿只覺得飄飄欲仙,一股**竟然蠢蠢欲動,他有些驚異的道:“姑娘好手段,本公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姑娘這種極品呢。”
玉堂發出了一連串的嬌笑,直接掙脫了他的懷抱,來到了桌前,桌上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酒席,她動作輕柔的倒了一杯酒,端到了年瞿面前,道:“公子,先喝一杯,助助興啊……”
年瞿有些迷亂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姑娘,敢問芳名,你的用的什麼香料,怎麼有如此的異香呢?”
玉堂拋了一個媚眼給他,笑道:“還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的,公子啊,奴家擅長彈奏,要不要先彈奏一曲?”
年瞿似乎被玉堂這種妖嬈的手段迷的有些發懵,竟然沒有急着“行兇”,點頭道:“那好,就請姑娘彈奏一曲,在下洗耳恭聽……”
玉堂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古琴,然後放在一張空桌上,開始撫琴唱曲,年瞿覺得今晚不知道爲何似乎有些迷亂,尤其是聽了琴曲之後,更是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眼前的玉堂也變得有些虛幻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處在現實中還是在做夢。
就在此時,玉堂的琴音忽然一變,陡然爆發出了一陣陣殺意,然後她周身的氣息頓時濃烈了幾分,一陣陣的藥香飄散而出,瀰漫了整個房間。
年瞿猛然間吸入了這種香氣,只覺得小腹處一片的火熱,體內的真氣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緊接着他竟然覺得**焚身,更是一陣口乾舌燥,一股極強的邪火在他的體內亂竄了起來。
噗……,年瞿狂噴了一大口鮮血,體內的氣血和元力竟然也瘋狂的暴動起來,他滿臉血跡,目光陰森的看着玉堂,道:“賤人,你竟然暗算我……”
年瞿的着道確實有些大意了,在玉堂進房之後,他就已經在運轉邪功,意圖迷惑玉堂,實施採補之術。然而玉堂早有準備,並沒有被邪術迷惑,更是按照方鶴羽的指示,實施了不着痕跡的反擊,利用自身美貌的外表以及藥物的力量,竟然讓年瞿有些迷亂了。
再之後就是針對邪術的一些反擊,果然年瞿受到了邪術的反噬,竟然被搞的受了不輕的內傷。
空氣一陣的震盪,方鶴羽的身形緩緩的顯露出來,呵呵笑道:“年兄,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