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也是沒想到諜影這邊這麼高效,竟然已經通過蛛絲馬跡查到了明家的事情,不但查到了而且還寫好了情報將之送往京城了。
若非那日龍冰兒搗亂,估計諜影這邊都能得手……
如今這件事既然不用他操心的話,那便只剩下一件事了,那就是明天的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雖然只是江湖綠林自封的一場集會,朝廷包括如同道門佛門這樣的高門大派都是有些看不上的,但是也有一句話叫高手在民間,還是可不掉以輕心纔是。
小姑娘從小就被蕭葉這個哥哥帶壞了,明明一張軟萌可愛臉,但是就喜歡與人鬥狠,偏偏武藝還不俗。
這次武林大會可能讓小姑娘過過癮了。
桃源客棧
許青回來的時候龍冰兒正在準備明日穿的衣服,小姑娘也在擺動自己的雪劍。
兩人已經是蓄勢待發,只等着明日的武林大會。
龍冰兒看到許青進來,站起身問道:“事情辦好了?”
許青同情的看了龍冰兒一眼:“那天夜裡你不插手,或許辦的更快。”
龍冰兒瞪大了眼睛:“楚國影衛已經知道了?”
許青道:“他們說原本他們就要得手了,結果半夜忽然衝出來個愣頭青,這個愣頭青觸發了所有的明哨暗哨。”
龍冰兒:“……”
蕭如雪看了看許青又看了看龍冰兒,大眼睛裡充滿了疑惑:“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許青走過去捏了捏蕭如雪的小瓊鼻,說道:“晚上慢慢告訴你。”
蕭如雪不開心的搖頭道:“我不,我現在就要聽。”
許青和龍冰兒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
蕭如雪看到這一幕,越發的覺得許青和冰兒姐姐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臉上的好奇之色也是越發的濃厚。
許青點了點頭,說道;“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告訴你就是。”
柳州城中
一處賭坊
明日便是武林大會,賭坊之中新開了不少賭盤,都是關於此番武林大會的。
什麼明家家主,毒蠍門掌門,披甲幫幫主全都給放進去了。
馬鴻雲看着賭盤點了點頭,說道:“便這樣開盤吧。”
一旁的主事說道:“主辦大人,明家家主畢竟是縱橫江湖多年,也是此番武林盟主最有希望之人,哪怕賠率壓低依舊會有人蜂擁而至,柳州城彙總怕是難覓對手啊。”
馬鴻雲對着那名主事的腦袋就是一下,說道:“我們要相信院長,院長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那名主事問道:“主事大人,院長他到底有何深意啊?”
馬鴻雲道:“這次武林大會院長也會參加,到時候……”
主事:“那豈不是第一輪就得被刷下來?”
馬鴻雲對着那主事的腦袋又是一下:“院長大人蔘加武林大會,武林盟主,懂嗎?!”
主事說道:“院長大人的實力……”
馬鴻雲瞥了主事一眼,問道:“穩操勝券,對吧?”
主事:“一言難盡……”
馬鴻雲黑着臉,擺了擺手道:“去去去,一天天的淨瞎操心,院長大人的實力豈是你我能議論的?”
便在這時,李銘從外面走進來,看着馬鴻雲道:“主辦大人,您剛剛說的輿論……您也知道,咱們國商院天地錢莊的生意還沒做到這邊呢……”
馬鴻雲大手一揮道:“這個不用擔心,天地錢莊的銀票我房裡有的是,先拿一部分來用。”
李銘聽到這裡不由得怔了怔:“主辦大人來柳州還帶國商院天地錢莊的銀票?”
馬鴻雲咳嗽了一聲,說道:“本主辦的祖地便是柳州,以前家境貧寒,長輩走得早,今日本主辦也算事業有成,不該給家族祖宗多燒些銀票,讓親人在下面闊氣闊氣嗎?”
李銘:“那如今我們將主辦大人給家中長輩的銀票用了去……”
馬鴻雲嘆了口氣道:“本官不孝啊,今年少燒一些,只能燒幾千萬兩銀子了,只求長輩在下面省着點花,真是愧對於列祖列宗啊……”
“幾……幾千萬兩?!”李銘聽到此言,眼角不由得一抽……
陰曹地府銀子這麼多的嗎?
這年頭做鬼比做人舒坦……
夜晚
一處大宅院中
衛雄和魏恆站在院中,院中還站着一百九十四人。
加上衛雄和魏恆,總計一百九十六塊號牌。
衛雄此時看着院中站着的人,臉上頗爲得意。
因爲這一百九十四人有一多半都是他營下的人,魏恆手底下的人要比他手底下的人少很多。
三衛分兩營,兩營兩校尉。
兩營彼此之間也是爭鬥不斷,莫要說他們,即便是手下隊正那也是互相不服。
此次號牌之爭卻是衛雄更勝一籌。
魏恆切了一聲,哼道:“得意什麼?人多點而已,能在武林大會之上戰到最後的纔是真英雄。”
魏恆看着場中之人說道:“一營的人聽着!在武林大會上遇到了二營的人,都給老子撂倒,要是撂不倒,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魏恆瞥了衛雄一眼,看向場中之人,說道:“二營的人都聽着,誰要是撂倒了一營的人,本校尉賞一兩銀子,撂不倒的罰洗二營的襪子!”
頓時二營趕緊便是滿了起來。
魏恆見狀,喊道:“一營也是一樣!”
……
桃源客棧
蕭如雪的房間裡只留有一盞昏暗油燈,其餘的燈已經吹滅了。
許青講完了故事,看着躺在牀上的蕭如雪道:“今天的睡前故事講完了,你該睡覺了。”
蕭如雪搖了搖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許青說道:“許青,我睡不着……”
許青靠近了蕭如雪一點,揉了揉蕭如雪的腦袋:“睡不着也要睡啊,你明天不是還要爭奪武林盟主嗎?睡不好怎麼爭奪武林盟主?”
蕭如雪道:“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困嘛,你再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許青眼珠一轉,笑道:“好啊,從前有一個人,是表演皮影戲的能手,有一天夜裡他照樣給人表演皮影戲,這場皮影戲的戲臺上有一口井,但是明明是一口假井,臺下之人卻能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而後一個身穿白衣且披頭散髮的皮影女鬼卻從井裡緩緩飄出……”
蕭如雪聽到這裡不由得感覺有些冷,將蓋在胸前的被子給拉到了脖子處,嘴巴都讓被子捂住了半截,問道:“那後來呢?”
許青嘿嘿一笑:“後來那皮影女鬼忽然從皮影的幕布裡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