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了剛纔的事情,明月公主終於開始進入了大衆視野,關於明月公主的傳聞也是流傳開來。
這些文人士子一打聽可是嚇了一大跳。
這位明月公主竟然是當今陛下的親妹妹。
曾經這位明月公主是要與樓蘭和親的,陛下爲了這位明月公主才使得先帝禪位,當然了,禪位的過程沒有人敢去描述。
但是現在很多人都清楚,這位明月公主乃是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聽說曾經欺負過明月公主的,都被陛下一個一個揪了出來,百般折磨,只爲替明月公主出口惡氣。
當尤捕頭回去之後打聽清楚了明月公主的身世,整個人都癱軟了,耳畔還回蕩着許青的那句話:
我去了很快就能出來,她進去了,你們衙門得出事。
現在想想何止是出事這麼簡單啊!
他要是敢把明月公主給關進去,陛下能把他們京兆府整個關進去!
今天尤捕頭有一種救了衙門上下的感覺。
梅園中出了一個公主,許青和李明月兩人所到之處紛紛引得不懂禮儀的人跪拜,其實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大禮。
再走下去李明月也到處不自在起來。
若是放在其他公主身上,他們會一臉神氣並且會覺得理所當然,說不得還會好好享受一下衆人膜拜的感覺。
可惜李明月並不是那些尋常的公主,她只喜歡旁人將她當作普通遊客,這樣被人圍着行禮,她都不好意思再走下去了。
已經無心遊園的李明月只好拉着許青回去。
許青與李明月回到使團住處的時候便是看到了李洵,李洵身後還跟着一隊錦衣衛。
李洵走到許青面前,開口道:“今日李洵特來拜會許兄,有要事相商。”
許青把人家妹子泡了,自然沒理由拒絕李洵,許青開口道:“請進。”
蕭葉看着李洵疑惑道:“你摺子批完了嗎?還有空亂跑?”
李洵看向蕭葉:“蕭兄好像很能理解皇帝的苦?”
蕭葉點了點頭:“當初我父王就是因爲摺子多批煩了將皇叔踹上皇位的。”
李洵:“……”
好,很好,說的很有道理。
瞬間就不像跟他說話了有沒有?
相互寒暄過一陣之後,幾人來到一間靜室,圍坐在一張圓桌前。
李明月則去沏茶倒水,絕對的賢內助。
許青看着李洵問道:“李兄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蕭葉道;“莫非是來談判領土問題的?”
李洵搖了搖頭道:“今日第一天做皇帝,朝中事務還未理清楚,領土爭端怕是還要擱置兩天。”
蕭葉問道;“那你來幹什麼?”
李洵看着許青說道:“不知許兄可願到我周國來?”
蕭葉聽到李洵的話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直勾勾的盯着李洵:“你……你什麼意思?你在當着我的面,挖我楚國的牆角?”
李洵笑道;“常言道,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明月一心都在許兄的身上,而明月則是朕唯一的妹妹,下一次上朝明月就會是我周國的長公主,萬人之上,無人再能夠約束明月分毫。”
“但是許兄呢?現在纔是一個侯爵?侯爵的身份配一國長公主,蕭兄你說說,配得上嗎?不說別的,若是我李洵將妹妹嫁給一個侯爵還是鄰國的侯爵,不但落了周國的面子還會落了明月的身份,做兄長的怎麼會讓妹妹嫁給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呢?”
蕭葉看着李洵:“照你這麼說,許兄到你周國來就配得上了?”
李洵點頭道:“當然,若是許兄來我周國,我立馬就會給許兄裂土封王,到時候許兄就是我周國地位與皇帝平齊的一字並肩王,王爵的身份自然是配得上長公主的。”
蕭葉拍着桌子道:“區區一個王爵,你以爲我楚國給不了嗎?!”
李洵道:“就我所知,貴國皇帝還真不可能這麼大方,這個承諾,中原三國之內怕是隻有我能給。”
蕭葉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立刻蔓延出一道道裂縫:“你能給?我也能給!”
李洵看着蕭葉問道;“蕭兄,你清醒一點,雖然你在楚國的地位跟太子是一樣的,但是皇帝才能號令天下,蕭兄現在還只是一個世子,如何下得了聖旨啊?又如何說得動皇帝?如何說得動蕭兄的父王?他們會給許兄王爵的身份嗎?我看不會,不但不會給王爵,公爵怕是都不會給。只有皇帝才能夠不管不顧的下旨,而後還因爲君無戲言無法更改無法撤回啊!”
“蕭兄,你一個世子不能耽擱許兄的仕途啊,就算許兄不愛做官不慕名利,但是你也不能阻止許兄去追求後半輩子的幸福對吧?”
“反正不管怎麼說,許兄只要肯來我周國,哪怕什麼都不幹,我也會給許兄一個王爵的身份,封一州之地,而且世襲罔替絕對不會讓許兄這個王爵如同普通爵位一般代代削減,這個承諾楚國給得了嗎?”
蕭葉看向許青問道;“許兄,你不會跟他走的對吧?”
許青點了點頭道;“我不會離開楚國的。”
蕭葉聽到許青的話臉上重新變得神氣:“看看吧,許兄都說了,不會離開楚國的,許兄對楚國是有感情的。”
李洵看着蕭葉問道:“怎麼?難道說貴國只會靠情懷感情來留人?以許兄的身份,以許兄的實力,做不得王爵?現在什麼世道了?沒點硬實力,情懷留得住人才嗎?留得住嗎?”
蕭葉終於忍無可忍道:“不就是一個王爵嗎?!不就是一州之地嗎?跟誰給不起一樣?我回去就給!”
李洵問道;“怎麼給?”
蕭葉看着李洵道;“你以爲就你能當皇帝嗎?哼!”
說完,蕭葉一揮衣袖便是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許青看了看離席而去的蕭葉,不由得叫住他道:“蕭兄?”
蕭葉擺了擺手:“許兄,我想靜一靜……”
蕭葉離開靜室之後,許青看着李洵問道:“老實說,你到底是不是嫉妒他了?”
李洵嘆了口氣道:“當皇帝之後摺子實在太多了,我就想不通爲什麼有的繼承人每天能活的那麼輕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