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江凡不禁皺眉,移開了眼睛。
果然傳來了一聲:
“啊呸!”
同時伴隨着一羣人哈哈大笑的聲音。
這個灰髮男子依然是不解氣,對着王甲破口大罵道:
“畜牲啊,你也有今天啊!!”
“你還記得我吧,我就是附近村子的那個二狗子啊。”
“你還記得你是如何從我哪裡訛到了兩萬塊錢的時候嗎?”
“現在終於是遭報應了吧,哈哈!”
衆人聽灰髮男子如此地說道,頓時就有一個人大叫起來。
“啊,我記得,今年上半年的時候,這個人跪在地上使勁地磕頭求王老闆放過,但是這王老闆說什麼也不願意放過。”
“對對,我也知道,據說是這個人打翻了王老闆的一瓶八二年的紅酒,要賠錢十萬,不然的話,就要抓去坐牢。”
“是啊,據說要不是這個事情驚動了上頭,上頭下來調解,這個男的就要把自己的女兒賠給對方了。”
灰髮男子雙眼赤紅,消瘦的臉頰上面肌肉鼓動,看見王甲低着頭,跪在那裡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心中然是不解氣。
正要一腳踹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塗脂抹粉妖豔的中年婦女一個健步衝來過來,手持着一個磚頭,狠狠地砸在了王甲的腦袋上面。
啪的一聲,磚頭直接給砸成了兩塊,而對方的頭也是一下子就頭破血流。
王甲這纔敢動,捂着已經被砸破了的腦袋,看了一眼那手持半截磚頭的中年婦女,嚇得一陣哆嗦,身子不住地顫抖,癱軟在地上。
“畜牲啊,你怎麼沒有死啊!!”
“你要是死了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妖豔的中年婦女見王甲捂着頭,流了一地的血,趴在地上,然是不解氣,使出了渾身解數,對着王甲破口大罵。
此時,圍觀的人羣中,有一個認出了這個妖豔的中年婦女是誰,頓時震驚地大叫道:
“天啊,居然是王甲的前任!”
“王甲的前任居然回來了,太不可意思了!”
一些不知道的人紛紛問道爲什麼。
“王甲當年做生意發達了,帶着老婆出去旅遊,中途把她的老婆賣給了人販子,自己一個人跑回來了,回來還說她跟別的男人跑了,搞的女方家裡還一副對不起他的樣子,生出了一個這樣的不孝女,到了後面才知道,王甲纔是罪魁禍首!”
聞言,圍觀的人一個個震驚不已,本來看見王甲被砸着頭破血流,有了一絲的同情,現在覺得這個王甲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真是應該死了纔好,見過男人發達了,甩了自己的前任,娶一個年輕漂亮的,但是沒有見過臨走前還要在她的身上賺一筆的人,同時還要把對方的名聲給玷污了。
衆人看向那妖豔的中年婦女,看着那打扮,其職業不言而喻,一個個都是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江凡靜靜地站在那裡聽着,聽到了王甲把自己前任帶出去賣了,不禁搖頭,能夠做得出這樣坑人的事情,也就只有這樣的人渣了。
此時,江凡看見圍觀的紛紛讓出了一條路來,就看見老虎帶着幾個小弟緩緩地走了進來。
老虎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的風衣,帶着墨鏡,霸氣十足。
冷峻的一張臉,看着眼前。
老虎在清水鎮的名聲人如其名,宛如老虎,凡是看見老虎的人,都不由得退避三舍,生怕被對方給惦記上了。
此時,周圍的人一個個搖頭嘆息,暗歎江凡以及灰髮男子要受罪了。
王甲之所以如此的霸道、橫蠻,可以公然的在店中坑害別人,其絕大部分都是倚仗的清水幫。
沒有強硬的靠山,王甲那裡能夠這麼的拽。
此時,王甲的強大靠山來了,一些膽小怕事的人,腳底抹油,趕緊溜走,看見了王甲如此的出醜,日後被報復起來,那也是沒有人受得了的。
灰髮男子雖然是一個農民,但是也是知道老虎的,看見老虎走過來,不由得害怕起來。
老虎是王甲的靠山,如今自己如此的羞辱王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同時暗暗的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如此的衝動。
而中年婦女看見老虎,也是知道的,同時也是十分的害怕,手中的半截磚頭噗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老虎在清水鎮的兇名可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來的。
不管是男女老少,看見了老虎,都不禁打從心底的生寒。
此時衆人看見江凡與邵月華兩個人坐在那裡無動於衷,一個個人以爲對方不知道,幾個離江凡近的連忙小聲道:
“小兄弟,老虎來了,趕緊起來啊。”
“是啊,小兄弟,是老虎啊,他兇起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就是啊,你這樣的小身板,還不夠他一拳頭啊,起來了態度謙卑一下,說不定還會少受一些罪。”
江凡聞言,淡淡地笑着搖頭,老虎是誰?自己會不知道麼,老虎的底細自己也不清楚嗎?
叫我起來,態度謙卑一些,真是好笑。
也罷,他們也是爲我好,我也就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
衆人見江凡聽完了之後,居然沒有什麼反應,還笑着搖頭,一臉的不屑。
衆人不禁搖頭嘆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年輕,也可惜了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
年輕人,自己愛裝逼,居然還把人家姑娘給牽扯進去,實在是不應該啊。
此時,老虎已經快要走過來了,之前一些人一個個快速地縮了回去,不敢在與江凡說什麼,生怕被牽連到了,同時暗歎一聲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就在衆人以爲老虎會一腳踹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了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所有的人震驚到了幾乎石化。
這,這怎麼可能!
只見走過來的老虎十分恭敬地朝着江凡鞠了一躬,態度謙卑,同時十分抱歉地說道:
“江哥,這個事情是我的錯,等我處理了這個事情之後,我親自來給您認錯,您看行嗎?”
江凡淡淡地看了一眼老虎,坐在這裡聽了一會兒周圍的人說話,也基本上知道了,要是沒有老虎作爲靠山的話,王甲那裡敢膽如此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