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從樓上下來,看見戴着粗大金鍊子的暴發戶,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
“這位客人您好,請問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經理諂媚的問道。
暴發戶面目猙獰,指着林洛,“就是這小子,我身上的傷是他打的,你看怎麼辦?”
順着暴發戶所指的方向,經理一眼就看到了林洛。
也一眼就看出來林洛不是什麼有錢人。
他心中瞬間就權衡了利弊。
在他的心裡可沒什麼對錯之分,誰有錢誰就是上帝。
今天他要是幫了林洛,眼前這位盛氣凌人的暴發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只會給他造成更多的麻煩。
所以,他毫不猶豫選擇針對林洛。
“我要他跪下來給我道歉。”暴發戶再度要求一聲。
同時,他從手裡摸出一張鉑金卡來。
見到這張鉑金卡,經理臉色大變,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一位鉑金用戶。
這也更加堅定了他針對林洛的決心。
“我以前在你們別的分店消費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今天在你們店卻碰到這種痞子將我打傷,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小心我告到你們總部去。”
“您放心,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經理很清楚,鉑金用戶是有資格直接去總店投訴的。
若是受到鉑金用戶的投訴,他這經理很可能要直接捲鋪蓋走人了。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讓眼前這位爺滿意才行。
他走到林洛面前,眼神由諂媚轉爲冷傲,“這位先生,在我們店裡打人,您想過後果沒有?”
“他先打你們店裡員工的,我出手制止而已。”
林洛算是看出來了,服務員說的果然沒錯,這經理就是完全的勢利眼。
“我們店裡員工有錯,被打了是應該。但您這樣做,是在砸我們店的招牌,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經理質問道,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
暴發戶在遠處眼神戲謔的看着林洛。
能打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被自己治理的死死的,這個世界錢纔是王道。
“你直接說吧,影響你們生意的話,我賠就是。”林洛保持微笑。
他倒要看看這兩人今天能夠拿他怎麼樣,這個無恥的經理又能夠有多黑心。
見林洛似乎不敢反抗的樣子,經理的氣勢更盛了,直接說道:“那位客人要你跪下道歉,你錯在先,道歉沒問題吧?”
林洛見過無恥的人,但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三兩句話,又變成自己有錯在先了?
看來好好和這經理說話是不管用了,就這種人你越退讓,他越能得寸進尺。
“道歉沒問題,你讓他先給你的員工道歉。”林洛聲音變得冷了一些。
經理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林洛會這麼說。
他頓了頓,義正言辭道:“本店員工的切身利益我自然會去爭取和保護,但現在是你給那位客人道歉的問題,請不要亂扯。”
林洛嗤笑一聲,“你也不要亂扯,只要他道歉,我就道歉。”
經理臉色沉了下來,他知道暴發戶是不可能先向員工道歉的,林洛這完全就是胡扯。
“你要是再無理取鬧,我就叫保安了。”
理論不過林洛,經理終於準備動手。
“請便。”林洛笑道。
經理見林洛油鹽不進,只能大喊,“保安呢,都給我過來,抓住這個在店裡鬧事的人。”
片刻間,一二樓八個保安迅速聚集到了林洛這裡。
“這位先生,我再說一遍,你要是現在道歉的話,我可以不追究你在店裡鬧事的責任。”
林洛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這個經理還真是能夠胡扯。
三言兩語又給自己加了幾條‘罪責’。
“我也再和你說一遍,現在把他抓過來。讓他跪下,給你的員工道歉,給我道歉。”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林洛身上的氣息陡然迸發。
經理猝不及防,被嚇的踉蹌後退,連退幾步撞到後方的柱子上。
“我告訴你,別以爲能打架就了不起。敢在我們店裡鬧事,寧安集團不會放過你的。”經理搬出救兵。
寧安集團的名號壓陣,他就不信林洛還敢囂張。
“寧安集團?”
林洛沒想到,這個店的背後就是寧安集團。
寧安集團在白沙市,甚至天寧省都能算作龐然大物,可要用來壓林洛還差了點。
“對,你要是識相就乖乖道歉。否則別怪我出手無情,我一旦上報給主店,集團動手,我保證你以後在白沙市內連飯都吃不到。”
見林洛聽到寧安集團的名號不敢反駁後。
經理更加斷定林洛就是外強中乾,肯定不敢再反抗。
“寧安集團的管理就這樣嗎?你這種人也能當經理?”
哪想,林洛不僅沒有服軟,反而開始指責起寧安集團的管理制度來。
經理只以爲林洛得了失心瘋,怒道:“寧安集團管理如何,要你一個外人多嘴?你配嗎?”
林洛笑道:“我不配,可是有人配。”
經理嗤笑一聲,“怎麼?你還能認識我們董事長不成?又或者你是總經理的結拜兄弟?”
“你說對了。”
這個經理說的沒錯,林洛還真是寧安集團總經理杜聰的結拜兄弟。
本來,這次來省城,林洛也準備去找杜聰吃個飯聊聊天的。
但是他想着杜聰也很忙,也就沒去打擾。
沒想到,卻遇到旗下餐廳這種破事。
“哈哈哈……”經理狂笑不止,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要是總經理的結拜兄弟,我就是董事長的私生子,你擱這騙誰呢?”
林洛攤手,“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你怎麼不打電話問呢?我問你老母。”經理忍不住大罵起來,在他看來,林洛就是個吹牛不打草稿的神經病。
總經理的結拜兄弟會在這裡和自己墨跡?會穿一身地攤貨?
他都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林洛是在吹牛。
林洛拿出手機,真準備開始打電話。
不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比起和杜聰打電話,他似乎還有一個更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