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正在家裡架設電線,他站在梯子上,巧兒在下面給他遞鉗子。
孫瘸子進門就說:“鐵柱,大喜啊大喜,好事兒啊,好事兒。”
趙鐵柱噗嗤一笑問:“瘸子哥,咋了?還沒跟素娥嫂成親就樂成這樣?是不是俺嫂子懷孕了?”
孫瘸子說:“不是,不是,鐵柱,我要成親了,吃喜糖,吃喜糖。”
孫瘸子一邊說,一邊伸手抓喜糖。
他要跟素娥嫂成親的事兒早就在村子裡傳得沸沸揚揚,村裡每個人見到他都要喜糖,所以孫瘸子就準備了一口袋,逮誰給誰吃。
趙鐵柱說:“我這忙着呢?瘸子哥,你屋裡坐,屋裡坐,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去幫忙。”
孫瘸子說:“那是當然,怎麼能少的了你趙鐵柱?但我不是爲了這事兒,我有一件心事要跟你說。”
趙鐵柱懶得下梯子,一邊接線一邊跟孫瘸子搭訕:“瘸子哥,你說唄,啥事兒,我聽着呢。”
孫瘸子說:“是這樣,你看柱子年紀也不小了,我想給他說個媳婦,這不正好趕上我要跟素娥成親嘛,乾脆一塊辦了算了。我想讓你做個媒人。”
趙鐵柱說:“好事兒啊,柱子看上了那家的姑娘,我過去幫你撮合,這事兒你放心,保證錯不了。”
孫瘸子淡淡吐出幾個字:“秋萍,柱子看上了秋萍。”
趙鐵柱一聽,渾身打了個冷戰。晃了晃差點從梯子上一頭栽下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柱子會看上秋萍。
如果趕在半年前,秋萍還沒有跟鐵柱去大西北草原的時候,這件事兒鐵柱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可現在他卻猶豫了,也震精了。
現在的秋萍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秋萍了,在草原上,女孩子就進了鐵柱的被窩,早就跟他鼓搗在了一塊。
簡單的說,秋萍就是趙鐵柱的情人,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趙鐵柱如遭電擊!
他呆在那裡一動不動,足足愣了四五秒的時間。最後還是點點頭說:“好,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幫你搞成。”
孫瘸子聽了以後,拄着柺杖歡天喜地走了,趙鐵柱卻跟吃了個蒼蠅似的,心裡難受的不行。
現在他不得不放手了。不得不安排秋萍的去處了。
秋萍跟着他不會有好結果,趙鐵柱不會拋棄巧兒,跟秋萍過一塊。
這段感情是應該放下的時候了,如果再不放棄,後果將不堪設想,會毀掉秋萍的一輩子。
他一天沒說話,臉色很不好看,心裡捨不得啊,秋萍能嫁給柱子這樣的好男人,或許是她最好的歸宿。
晚上,鐵柱吃過飯,揹着手來到了王長水的家。
王長水家已經沒人了,五個閨女死的死走的走,老婆紅杏也在大厲病中喪生了,一個好好家被拆的七零八
落妻離子散,死氣沉沉的。
荷花跟秋萍都在家,圍着桌子陪着父親王長水吃飯。
現在的王長水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他經歷了生死,把榮辱看的很淡,對鐵柱的看法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一看鐵柱進門,他跟見到貴賓一樣,趕緊站起來迎接。
曉霜看到鐵柱以後,一雙大眼裡也放出了光彩。經過跟鐵柱幾個月的相處,跟男人不斷地睡覺,她的心早就歸屬了趙鐵柱,已經把自己當做了趙鐵柱的媳婦。
“鐵柱哥,你怎麼來了?吃飯了沒?快坐下吃點。”
王長水也站了起來。客氣地說:“呀,鐵柱,怎麼是你?真是貴客啊,屋裡坐,屋裡坐。”
趙鐵柱說:“長水叔,我不坐了,我不找你,我找秋萍,我有話跟秋萍說。”
一聽說鐵柱是找秋萍,曉霜的心裡就不是個滋味。小姑娘撅起了嘴巴。
曉霜的病好了以後,趙鐵柱都不怎麼理她了,總是躲着走,他害怕曉霜纏着他。
當初只是爲了給她治病,將她救活,迫不得已纔跟她上炕的。現在事情完了,姐夫還是姐夫,小姨子還是小姨子,不能越軌啊。
秋萍默默站了起來,鐵柱的表情很複雜,說:“秋萍,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談。”
鐵柱說完,扭身走出了院子,秋萍跟在後面,也走出了院子。
來到了村東的那個打麥場,發現四周沒人,趙鐵柱這才說:“秋萍,咱倆的事兒該有個了結了,孫瘸子到我家去爲他弟弟柱子提親,說柱子看上了你,讓我做媒人,我來問你一下,你是嫁……還是不嫁?”
秋萍一聽同樣遭到了電擊,女孩子肩膀抖動了一下,一雙淚珠就滾滾落下,抽泣了一聲。
“鐵柱哥,您說呢?你是讓俺嫁?還是不讓俺嫁?俺聽你的……。”
女孩子的眼神非常的悽楚,淚眼汪汪看着他,趙鐵柱的心裡就好像被人射了一根利箭,鑽心地疼。
趙鐵柱是喜歡秋萍的。
他對秋萍的喜歡來源於梨花和荷花。
從秋萍的身上,他總能找到梨花和荷花的影子。愛屋及烏,也就喜歡秋萍了。
可秋萍畢竟不能跟他在一塊,因爲鐵柱有自己的家庭,有孩子和老婆。
他希望女人幸福,不想坑她一輩子,能嫁人就嫁人吧,免得女人每天在他眼前晃啊晃,看着就心動。
趙鐵柱說:“秋萍,你嫁人吧,只要你喜歡柱子,就可以跟他走,咱倆……真的不能在一塊了,事情該瞭解了。”
秋萍抽泣一聲說:“鐵柱哥,俺知道,可俺……捨不得你。”
鐵柱說:“我也捨不得你,可我沒辦法啊。不能拋棄巧兒。”
秋萍說:“鐵柱哥,你別難過,俺嫁,嫁還不行嗎?
俺就當從前做了一場夢,一場很甜很甜的夢。”
秋萍哭了,大草原上生活的一幕幕展現在她的眼前。
在草原上生活的三個月,是秋萍一生難以忘懷的歲月,因爲那段時間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愛。
每天跟趙鐵柱在一起翻滾,她第一次嚐到了男女間的快樂,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愛情。
儘管這種愛情很不純潔。
鐵柱說:“妹子,走吧,算哥這輩子對不起你,下輩子如果有緣,我再照顧你,”
秋萍說:“鐵柱哥,讓俺嫁也行,但是俺有個條件?”
趙鐵柱問:“什麼條件?”
秋萍說:“俺答應嫁給柱子,可在俺走以前,你能不能再抱抱俺,親親俺?”
“這個……”趙鐵柱爲難了。
秋萍的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因爲他們倆從前就一直抱,一直親,只不過從草原回來以後就疏遠了。
不疏遠不行,村裡人都看着呢,巧兒也在看着,必須要注意影響。
回家的這些天,他們很少見面,也很少說話,走個迎面招呼也不好意思打,就怕那些閒言碎語的人看出什麼端倪。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秋萍十分的厭煩。也讓她對趙鐵柱的渴求尤爲強烈。
奶奶的,臨走前也要跟你抱一下,親一下,弄一下。
秋萍是豁出去了。
趙鐵柱正在猶豫,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女人的身體就撲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
秋萍一口一口地吻,一口一口地親,趙鐵柱嚇得沒敢動彈。
秋萍不由分說,翻身就把鐵柱給按倒了,兩個人倒在了麥秸垛上。
女人一邊親着男人,一邊用雙手撕扯他的衣服。
鐵柱知道秋萍要幹啥,趕緊阻攔,說:“秋萍,別,別……小心被人看到,你馬上要嫁人了。”
秋萍說:“俺不管,你答應抱俺親俺的,俺要跟你做,保證是最後一次,嫁給柱子以後,俺再也碰不到你了。”
女人瘋了一樣,絲絲拉拉把趙鐵柱的扣子撕了個七零八落。
趙鐵柱感到自己的掙扎很沒力氣。他已經無所適從了。
反正是錯了,不如一錯到底?
但這樣挺對不起柱子的,咋跟人交代啊?
鐵柱的思想又開始糾結了。
他就這德行,見女人就想上,見鞦韆就想蕩,不上吧後悔,上了吧也後悔,他在感情上就是這麼拖泥帶水。
腦子裡胡思亂想,上衣很快就被秋萍剝光了,男人的胸膛果露出來純屬術男人的氣息一下子就衝進了秋萍的鼻孔,讓她興奮異常。
秋萍不由分說,張開櫻桃小口,一口就叼在了趙鐵柱的胸肌上,在他胸口的位置拼了命撕扯,一排小鋼牙扳子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