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手捧龍袍的哀求之色,林逍一愣,觀女子神態,雙目殷紅似血儼然是走火入魔之相,氣息極不穩固,失聲而笑:“你要做龍騎士?”
女子一呆,隨後放聲而笑:“這個叫法有意思,她裴紅壯曾經看不上的人,如今成了龍確實夠諷刺的。”
隨後再進一步裴月荷跪地擡起頭:“求陛下了。”
林逍接過黃袍,裴月荷頓時欣喜,隨後神情驚慌錯愕,心甚至生出一絲恐懼。
“龍騎士還是朕來當的好。”
一襲龍袍竟被林逍披在了女子身上,黃色內襯之間薄紗朦朧玉體泛光,林逍後退幾步摸着下巴點頭彷彿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一般。
“還有點皇帝的樣子,不過這個樣子,肯定也是個荒淫無道的女皇帝。”
清醒幾分,眼中猩紅之色也消減幾分,裴月荷失聲道:“你怎麼敢。”
“怎麼了?這不挺好的,這身衣裳不比一個裴紅壯要高貴百倍?這會兒別說裴紅壯就算是裴嶽見了你不也得下跪磕頭?”林逍笑着。
“你果然是個無道之君。”
心中五味雜陳,聽着林逍放肆的笑聲,裴月荷也笑出了眼淚,一步上前挑起眼前女皇下巴,林逍邪笑:“現在你纔是君了,讓微臣好好教訓你這個衣着暴露的昏君。”
“放肆,竟敢對朕出言不遜,來人!快來人!”
不再管其他,女子向後退着向四周叫着,那顆極其強盛的虛榮心在被林逍披上龍袍之後就滿足到了頂峰。
林逍上前一把將其拉入懷中,挽腿抱起:“陛下該就寢了,再調皮臣可就要打屁股了。”
一夜顛鸞倒鳳,春聲滿屋。
披着黃袍纖細十指揉捏着推間男子頭部穴位,雙頰生紅裴月荷眯着眼像只狸貓。
“做陛下的女人,皆能如此放肆?”
林逍閉着眼輕嗯一聲:“情愛歡愉本就是人間樂事,在此期間朕自然可以順着你。”
睜開眼睛一笑:“若是連自己女人的要求都滿足不了,朕要這天下幹什麼?”
穿衣起身,看着女子裸露在外的大腿,林逍一拍在腿上留下五個指印:“可別得意忘形穿着招搖過市。”
嬌聲一笑,裴月荷眯眼聲音酥軟:“這點分寸,妾身還是有的。”
“早點休息吧。”
見林逍離去,女子看着牀底之間一灘殷紅,緊緊將身上的龍袍攥在手中,只要能留住林逍的心,她相信這樣的時光還會有很多。
宛如做賊心虛一般潛入大殿,看見燈火通明,婉清手持一本書籍,林逍咳嗽一聲,擡起頭看向來人。
婉清放下書籍起身走來幽怨道:“聽說你去清寧宮了。”
“咳咳,這宮內消息還真是,哈哈……”
乾笑着拉着佳人坐下,林逍賠笑道:“別動氣,氣大傷身,我給娘子敲敲腿揉揉肩。”
“你也就會來糊弄我了,雖說當了皇帝這些事難免的,以後也注意點。”在林逍腰間一擰,女子嗔目道:“怎麼說那先前也是你的……你就這麼一時半會都忍不了?”
“誒,婉清,你有所不知,這裴月荷與前太子的關係,就像我之前和裴紅妝一樣,都是讓人迷了心智的。”
“是這樣?”婉清皺眉,說了句那前太子也真夠可憐的,和某些人一樣。
林逍尷尬一笑抱起佳人,見其掙扎低聲笑道:“這麼晚還沒睡是不是在等我?是不是想我了?”
“我只是看書而已。”臉頰緋紅,這該死的混賬一來手就不安分。
“那我比你有良心,我可是想你了。”
“別在這……進屋……”
……
雞鳴三聲,內務總管李公公猶豫再三還是走進院中扯着嗓子叫道:“陛下該上早朝了!”
“上個屁,讓內閣自行主持朝會。”
李總管擦了擦額頭的汗,旁邊記錄皇帝言行的太監顫聲道:“那個總管?這也要記下來嘛?”
“這還是記下來吧。”李總管嘆了口氣。
大秦新朝的第二次朝會,就在林逍的一句上個屁中結束。
朝堂上已經貴爲內閣次輔的王明燕面無表情:“可有奏議?”
爲何說是升了官,卻感覺自己和那李總管一樣了?
往後七天那張龍椅上都被出現該有的人,真正坐到了撂挑子。
宰輔韓世貴拿着一本奏摺走進深宮。
只是掃了一眼,林逍就扔了奏摺:“就這樣吧,兩條策略都行,你們定吧,不就是個水患嘛,韓輔相不要事事都來煩朕,爲什麼創立內閣,那就是讓你們給朕分憂啊。”
“微臣明白了。”
韓世貴一嘆,從地上撿起奏摺灰溜溜的離開。
韓世貴一走,林逍就從被按摩的人變成了技師,幫雪晴揉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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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快十天沒上朝了,這樣沒事吧?”
林逍吐出瓜子皮:“沒事,這份奏摺,昨晚岳丈就送到宮裡來了,上面第二條策略就是你父親和我一同提出來的。”
“在這宮裡可真是夠無聊的。”林逍嘆了一聲。
有人帶着宮女端着果盤走進,不遠處的三女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絲敵意。
陸婉清上下打量一番,只覺得的確對方氣質不俗,蕭媚兒暗暗點頭,難怪那傢伙這些天跑了兩次清寧宮了。
而雪寒只是單純覺得好看了,以及知道對方修爲絕對在自己之上。
“怎麼過來了?”林逍隨口道。
雪晴忙把腿從林逍膝蓋上放下,神色複雜不知道該稱呼對方什麼。
“聽聞江州水患。”裴月荷大方坐下,讓宮女放下果盤之後就退下。
林逍斜眼:“後宮不得干政啊。”
只感覺哭笑不得,你個皇帝都不理朝政,還說什麼後宮不得干政?
林逍心念一動看了看周身女子,忽而露出笑容:“我倒是找到點樂子了。”
“都過來都過來。”
聽見林逍叫聲,三女相擁着走過來:“怎麼了?”
“來啊,咱們出宮玩去,有沒有人報名!名額有限就六個,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