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方面如火如荼,有的人也沒有趨於安分。
咸陽。
朝會,新皇林君端坐在龍椅之上開口道:“兵部尚書。”
李永平靜地走了出來:“臣在。”
“徵兵之事如何了?”
李永心中提早就有了對策,當下一五一十彙報:“除皇城禁軍之外,荊州江州共徵兵三十萬,如今人數已齊備,已經在豐口大營由柱國大將軍周平親自演練。”
“何大人呢?”
戶部尚書走了出來按照心中腹稿說道:“回稟陛下,江州水患剛剛平息,今年稅收只繳上來三十五萬,荊州方面的一百七十萬昨日已經入庫清點完畢。”
“國庫空虛諸君可有妙策?”
百官紛紛擡頭看向那重回相國之位的一身紫衣,裴嶽思量了一番走出來:“回稟陛下,去年紡織局五十萬匹絲綢待售,臣近日已經聯繫好了買主,其中三十萬匹已經被訂下,價格一匹絲綢八兩銀子。”
“好!”
林君臉上明顯有了不少笑意:“相國不愧爲我大秦柱石,解決了朕的燃眉之急。”
“陛下過譽,臣受之有愧。”裴嶽輕笑點頭。
相較往日,今天的好消息多了不少,林君的心情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好上不少,繼續道:“江州方面工部繼續加派人手,疏通積流河道,儘快恢復百姓民生經濟,另外今年江州賦稅減半。”
“陛下聖明。”
百官一記馬屁送上,拍的林君飄飄然,這世間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得上這種號令天下一呼百應更讓人痛快的?
下了朝會,林君徑直走向了深宮,拖林逍的福,深宮後院裡除了宮女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女性,那叫一個冷清。
不過對於這些林君也沒有什麼在意的,江山到手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更何況自己眼下就有一個堪稱頂級的女人,只是暫時能看不能吃罷了。
遣退了宮女太監,林君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一襲白衣勝雪長髮垂腰,此刻女子盤坐,周身氣流涌動。
本就清塵絕世的姿容更增添了幾分端莊。
正是那讓林逍吃了大虧連跌兩境的人間觀音玉銀屏!
只是停留在原地林君也不敢貿然上前。以自己的實力,闖入周身三尺那無形的護身罡氣就會將自己無情絞殺。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那觀音才睜開雙眸,看了一眼林君,眼中閃過一絲情緒,又很快收斂。
天底下的男人說到底都是一個樣,賤!
越想要把持住男人的心,那就越要其求而不得,一旦輕易得到手那麼在其心理自己也就變得廉價了。
玉銀屏很明白這一點,因此她並沒有走近。
林君向前幾步,眼中滿是憐惜:“好點沒?”
玉銀屏平靜道:“外傷好的差不多了,不過林逍真氣屬實霸道,一拳之傷養了足足一個月還不見痊癒,不愧是天下共殺之人。”
林君一笑上前扶起玉銀屏,倒了兩杯清茶:“是吧,之前我就告訴過你要小心,只是沒想到如此層層布計還是沒能殺得了他,應該讓叔父跟着你一起去的。”
玉銀屏喝下茶水搖了搖頭:“我能傷他基於能夠隱蔽修爲的天心鎖,若是林滄海也一起的話,反而會第一時間讓他發現破綻。無所謂,一次殺不了殺第二次就是,他如今的實力可沒有以前那麼可怕了,見面再交手殺他不過彈指間的事情。”
林君頷首眼有柔情:“若非走了一趟聖女宗,怕是就遇不上你了。”
“哦?不惦記你那隻妖女了?”玉銀屏冷笑。
林君無奈提起女子的手握在手中:“你知道的,自從離開秦國之後我心裡就沒她了。”
“真是那樣纔好,若是那天被我知道你有二心,哼哼。”女子似怒卻笑。
林君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林逍,有你就夠了。對了那東西?”
玉銀屏眼中異彩閃動:“林逍似乎知道神仙膏的效果,如果養傷期間沒有動作的話,那麼到現在想必已經開始發酵。”
“這樣最好涼州不亂,我連覺睡不踏實,那東西一旦沾上就難以戒除,就算他應對及時一時半會也難以根除,讓咱們的人入涼州吧。”
說着林君嘆氣:“我這侄兒可真是難以對付,好好地和以前一樣多好,偏偏要不甘寂寞一朝化龍。”
“你怕了?”玉銀屏挑眉。
林君努嘴:“怕,我都快怕死了,要他還是二品巔峰境我還真怕他哪天飛來皇宮摘了我的腦袋,這會兒嗎,真是要多虧了玉兒你啊。”
將女子撲倒在桌上,玉銀屏豎起玉指抵住其凝眉道:“你忘了咱們的約定?”
“情難自禁,情難自禁。”
林逍尷尬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隨後才道:“劍門戰事差不多要塵埃落定了,到時候那兩成國運就交給你了,早點突破一品那樣我心裡就更有底了。”
知道什麼時候該給男子一點甜頭,玉銀屏貼身靠近呢喃道:“等我破了一品境就不用受功法桎梏,到時候我就把自己完全交給陛下。”
“那朕可就要燒香祈禱菩薩保佑了。誒不對,玉兒你就是那觀音啊。”
兩人笑着,女子起舞,男子欣賞曼妙舞姿一直到深夜,林君才走出深宮進了偏殿。
林滄海守在大門前淡淡道:“一個月來你已經有十五天來到這了。”
林君雙手攏袖眯眼兒笑:“當了皇帝要是自己喜歡乾點啥都不行,那這皇帝是不是當的太無趣了?”
林滄海閉上眼睛讓開身形,林君笑着走了進去,大殿中央美酒滿池,十數名女子輕紗曼舞,泡在酒池中。
擡頭看向來人紛紛叫上一聲陛下,聲音酥魅的讓人渾身發軟。
“這纔是皇帝該過的日子啊。”
林君笑着步入酒池中,當壓抑太久了一朝得償所願的時候,這個人往往是瘋狂的!
……
涼州
正在撫琴的王詡突然擡頭看向天空,一顆流星劃過夜空。
“按照星象一說,太白閃耀福禍不定。”
林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院子,望着那天邊最亮的星辰,有人叫其長庚,他更喜歡另一個名字。
王詡點了點頭撩撥了一下琴絃:“將星隕落。”
林逍閉上眼回憶着那個只見過寥寥幾面的面容:“對這白卒來說卻是人意即天意!人不可抗天不可逆!”
道仙站在牆頭,手持浮塵面容肅穆:“武運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