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帶本王的女人出去。”
林逍提着刀一步步上前。
陸懷中嚥下嘴邊鮮血連忙點頭,拉着陸婉清等人離開。
大門被關上,林逍提着刀看着驚恐無比的五人。
欽差大臣驚怒道:“你,你敢殺我!”
“都撕破臉皮了,本王爲何不敢殺你?”
林逍哈哈一聲狂笑一刀斬出,慘叫聲響起,欽差大人抱着自己的斷手滿地打滾,林逍追了上去目光中滿是猙獰之色。
“既然朝廷都不再掩飾什麼,那我林逍又怕什麼?等着明日本王就將你們的頭掛在城門,讓京城那雙眼睛好好看看!”
滲人的慘叫聲,林逍一刀接一刀,足足半個時辰,五個大活人變成了一灘肉泥,林逍滿身鮮血地推開門。
門外所有人都嚇了一條,魚玄機微微皺眉,從沒想到林逍竟如此殘暴,看來傳聞並非都是虛的!
“老陸,這五個人頭給我掛到涼州城門上,其餘使團一個不留全給我殺!發出告示,咸陽使團刺殺本王已經被擒下,本王要找朝廷討個說法!”
“屬下遵命!”
渾然不顧重傷之軀,陸懷中流着淚跪下,王爺沒死,他還活着!
林逍脫了滿是鮮血的外衣扔掉,走上前去接住被震傷的蕭媚兒:“劉管事,清理一下,給魚仙姑安排住所。”
“婉清雪寒你們先回去,王詡回去等我。”
一句句安排,衆人都沒有異議,看着林逍離去的背影,陸婉清熱淚盈眶,激動地無法言表。
伸手撕下面皮,林逍看着那張俏臉沒有意外,面對目光詢問林逍只是道:“我回來了。”
蕭媚兒呢喃道:“回來了好。”
摸着脈象,林逍知曉對方只是被震傷,九成九的殺傷力都被陸懷中給擋下了,心中放心下來:“你先休息,我待會再過來。”
蕭媚兒沒有說話,林逍幫其蓋上被子,看着掛在房中的畫像輕笑道:“畫的不錯,不過我如今可沒這麼英俊了。”
他臉上已經傷疤,都是林天妖留下的,身上的傷痕更是不計其數。
看着那好似添加了一份兇戾的面龐,蕭媚兒輕聲道:“重新畫就是了。”
……
離開院子,林逍走到陸婉清的院裡,陸婉清、雪寒、王詡三人都在,見到林逍二女再也忍不住撲了過來哭紅了眼睛。
好容易勸慰了兩人,看着捏拳眼眶通紅的王詡,林逍打趣道:“你總不能也要本王抱一抱吧?”
王詡怒道:“你也太沖動了,大可用白卒軍耗費對方功力,爲何偏偏選擇與對方搏殺!”
“耗不起啊,面對那人除非再多一千。”林逍有些無奈隨後笑道:“下不爲例下不爲例,對了,許漢文他們呢?”
“這會兒估計要過來了,我已經讓人通知他們了。”陸婉清抽泣道。
林逍點了點頭看向王詡:“那個許漢文可以多調教一番。”
王詡點了點頭。
林逍道:“行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都別哭喪着臉了,回到了自家地盤我也就安心了。”
王詡嘆氣道:“還是人馬太少,我已經將周平那六萬人分出三萬交給白卒軍訓練。”
林逍聽聞沉思片刻淡淡道:“徵兵吧。”
王詡一瞪眼:“你要!”
“既然做了初一就怪不得我當十五,他殺我兩次我就要咬下他兩塊肉,其他的不用管,按照我說的做。那些文官的把柄你收集的差不多了吧?”
王詡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八成都已經在掌控之中。”
“後天發出請帖,讓這些官老爺都來王府做客。”林逍冷笑:“給他們好好準備一碗斷頭飯。”
“我去安排。”王詡立馬起身。
饒是他也沒想到林逍膽子居然這麼大,居然要徵兵,這跟謀反沒什麼區別了,而且是擺在明面上的。
許漢文和王雪晴兩人走入院子中,當看到那條身影兩人心情都是同樣的激動。
“王爺!”
許漢文衝了過來,林逍看向這個青年輕聲道:“漢文有沒有興趣當官?”
被稱爲詩仙的青年一驚,林逍開門見山:“就在剛剛皇帝派人又殺了我一次,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許漢文心中略微掙扎,他雖然醉心詩文,但也並非只通曉詩文,每年科舉進士有一半都是從文院走出去的。
事實上溫蒼宇早就勸過他,只是他不聽,不然此屆狀元是誰還兩說。
“聽王爺安排。”許漢文只猶豫了一瞬便點頭答應。
林逍哈哈一笑:“好!”
目光看向王雪晴,林逍打趣:“如何王大小姐,王妃是否擔得起那一首念婉清?”
王雪晴點頭:“驚爲天人,王爺好福氣。”
說罷這位性格大方的千金小姐詢問:“王爺那一戰結果?”
“平手,但他死了我活着。”林逍並不認爲自己贏了林天妖,若非魚玄機出手搭救這會他屍體估計都臭了。
王雪晴捏拳,對於林天妖的死並無太多感覺,並且心中還有一絲慶幸,幸好死了,否則林逍說不準日後還要面臨追殺。
涼州城門口。
白卒軍策馬而過,提着十幾塊人頭,有心人仔細辨認發現居然是前段時間來到的咸陽使團,當即都懵逼了!
陸懷中大喝一聲:“朝廷使團假借慰問之名刺殺我王現已伏誅,掛首示衆!”
所有人都只覺得自己聽錯了,武王竟然讓人殺了出使涼州的朝廷重臣!他瘋了嗎!
頃刻之間這則消息已暴風的速度開始蔓延開來,不用半日便傳遍了涼州十三郡。
節度使府邸,王守義看着手下送來的密報,走出大廳看着灰濛濛的天空:“變天了啊。”
軍營中。
周平倒抽一口涼氣,真敢啊!
天近晚,林逍端着藥碗一勺一勺喂着藥湯,女子皺眉:“這也太苦了。”
“良藥苦口,雖然陸懷中擋下了所有氣機,但那一分殺力要是放任不管也夠你受得了,張嘴。”餵了最後一口湯藥。
林逍起身放下碗,看着女子嚥下藥湯,伸手擦去對方嘴邊藥汁輕笑:“沒想到最後是你戴上那張面具,爲何要如此做?”
蕭媚兒平靜道:“只是覺得,若你回來看見陸婉清傷了可能所有人都要陪葬吧?”
“倒也差不多。”林逍笑着。
女子心中一嘆,隨後渾身一顫就聽耳邊那人聲音溫醇道:“但現在是你傷了,那就讓這一朝給你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