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慕容煜,在白一弦和趙雲飛的包間中只待了不到兩刻鐘便出來了。
這足以說明,雙方交談的不算太愉快,因爲若是談的好的話,他是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的。
縱然交談不愉快,但白一弦和趙雲飛還是親自起身將慕容煜送出了房門。
慕容煜走出房門之後,臉色陰鬱的可怕,一邊的屬下見狀也都有些戰戰兢兢的,不敢輕易開口,以免觸了黴頭。
白一弦隨手關上門,趙雲飛問道:“你如此拒絕慕容煜,就不怕他事後找你麻煩?”
白一弦略有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如今畢竟算是慕容楚這邊的,若是再答應慕容煜,那豈非一臣侍二主?
這種行爲最是要不得,往往這種人都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白一弦並不是直接的拒絕了慕容煜,而是慕容煜企圖送給白一弦的東西,都被他給婉拒了。
什麼美酒,什麼價值不菲的稀世珍寶白玉麒麟等等的,白一弦都沒要。
甚至,慕容煜還非常隱晦的提示白一弦,只要白一弦跟隨他,等日後大事可成的時候,封他一個異姓王也無不可。
當然,這句話,趙雲飛並未聽到,慕容煜不會這麼傻。
慕容煜也沒想到白一弦竟然毫不動心,也不知道老七到底給白一弦許諾了什麼好處。
慕容煜找了白一弦這件事,沒多久就分別傳到了皇帝、慕容楚等人的耳中,甚至,也傳回了尚未回京的慕容夏的耳中。
慕容煜確定了白一弦不會反叛慕容楚之後,便已經下定決心要對付他了。
白一弦以爲慕容煜會來找麻煩,不過一連數天,都無人來找他。
而距離皇帝的壽宴也沒幾天了,他愈發的開始忙碌了起來,便將此事暫時拋諸腦後了。
排練的節目已經到了彩排的階段了,說起來,這古代也不是沒有好處,彩排的時候,所有人都能做到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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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現代的時候那些歌舞晚會要容易,因爲現代的歌舞晚會,做不好最多是挨頓訓斥。
再嚴重點,你不行,我就換人,想出頭,自然要認真努力一些。
而這個時代,做不好,或者是在壽宴當天出了什麼岔子,那是要掉腦袋的。所以,這些人更要認真努力才行,不敢有絲毫懈怠。
白一弦的任務也挺重,因此最後幾天的時候,他常常忙到宵禁纔回去。
春戲園這邊即便是得到了特許,但這裡畢竟是皇宮,白一弦就算再忙,他也不可以在皇宮過夜。
而除了白一弦忙碌之外,慕容楚那邊的事兒更多,因此兩人連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慕容楚來找白一弦的次數也少了。
而此時的京城,各地得了允許的官員,有爵位的郡公等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到達,京城一時之間熱鬧了起來。
不過此時一般也是衝突的多發期,京城的混混們雖然龜縮了起來,不敢在這時候出來鬧事。
但各地來的這些封疆大吏,有爵位的郡公等,帶來的子女之中,可有的是刺頭兒。
雖說京城乃是天子腳下,來之前已經再三耳提命面,讓他們一定要收斂一些。
不過這些人,在各自的屬地之中,向來都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從來沒有人敢招惹。
一個囂張慣了的人,你乍然之下讓他收斂,他這十幾年二十幾年養成的毛病,可真是不容易改變。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巡城司,京兆府等巡邏的都是最爲頭疼的時候。
很多時候明明知道是這些個公子哥兒的故意鬧事,也是他們理虧,可奈何不敢處理啊。
又比如宵禁時期,這些個偏偏還在路上晃盪,逮住了,按照律例是要鞭笞的,那打還是不打?
按律當打,可打完之後回頭人家的爹孃不滿,都不用找你麻煩,人家直接找到你的頂頭上司告一狀,上司就得把你退出去頂包,把你給處理咯,你還沒處說理去。
可若是不打,那這些巡邏兵也是有違律法的。所以,有時候真的是犯難啊。
好在今年白一弦被派了皇命,不需要在京兆府當值,因此倒是省了他的麻煩。
不過他也叮囑過蘇止溪,這一段時間,儘量不要外出了。
沒辦法,白一弦也是擔心萬一再有哪個國公、郡公、縣公之類的兒子看上蘇止溪,又是麻煩。
蘇止溪聽到白一弦口中的醋意,不由抿嘴微微一笑,於是這一段時間也不外出,只是老實的待在家中。
在此期間,五皇子慕容夏也回來了,他的任務同樣完成的比較漂亮,皇帝也是嘉獎了他一番,但同樣沒有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封王。
慕容夏先前一直惦記着白一弦,想要將白一弦拉攏進他的陣營。不過自從回來之後,他卻一次都沒有再來找過白一弦。
想必是也知道白一弦已經站到了慕容楚那邊去了。又聽說慕容煜去找了白一弦無功而返之後,他似乎也放棄了。
有這拉攏白一弦的功夫,還不如去拉攏那些新上任的尚書和侍郎之類的官員呢。
距離皇帝壽宴還有一天的時候,該來的人都已經到達了京城,白一弦這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他想要弄的東西,包括節目等等一應食物,都準備妥當。慕容楚此時來找了白一弦,詢問了一下還有什麼問題和需要之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不過就在這天,京兆府之中卻發生了一件事。當白一弦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原來是牢裡的餘以安,竟然有人去探望了他。
據說,去的人,乃是他的大哥餘以賢,也就是前工部尚書餘淮成那唯一爭氣的兒子。
當時是因爲餘以安對蘇止溪用強,被白一弦打了,又抓入牢中。餘淮成去放了餘以安,同時又抓了白一弦。
被人藉着這個機會給彈劾了,加上一些平時累積起來的小事,皇帝趁機將餘淮成貶職了。
他比丁崇海幸運,丁崇海是命都沒了,但餘淮成還做着官,只不過如今是外放到下面做了一個六品的小官。
其餘的家人,除了餘以安被抓到牢裡之外,都跟着餘淮成過去赴任了,這個結果算是不錯。
而當時,餘家的人,皇帝只處罰了餘淮成和餘以安,餘家其餘爲官的,皇帝沒動。
也是因爲這餘以賢乃是在軍中任職,當時正駐守在河東,不在京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