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工人很快就認出了他,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可以叫出來他的綽號,是一名工頭,其他的工頭都稱呼他馬老三。
張安安看到馬老三,臉色十分震驚,之前就是他拿着那把土噴子威脅衆人,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逃過了警察的包圍圈?
葉正陽正要出頭,卻被朱宇拉了下來,將身子隱在座位下面,
朱宇小聲喊道:“ 你幹什麼?冷靜一點,你出去嚇到他,他那把槍走火了怎麼辦?還期望我給他們止血?”
“你……”
葉正陽只考慮了片刻,就默認了朱宇的說法,確實,如果他真的驚動了歹徒,到時候的結果還真不好說。
“他孃的,都給老子蹲在座位下面,雙手放在前面椅子上讓我看到!”
馬老三臉色猙獰,時不時的向四周觀察。
所有人都很配合,蹲下並且把手放在前面的座椅上。
“你把手放下,開車。”
司機知道車上還有一名警員,所以也不慌,配合馬老三的命令開啓發動機。
車子開動了,馬老三拽起一名工人讓他蹲在車中間,土噴子對準他的臉吼道:“一羣白眼狼,都別輕舉妄動!我也不爲難你們,只是借車走一段路,等我下了車,大家就此別過,各自平安,這樣最好,不然……我這幾槍下去,我進了監獄你們也別想活!”
被槍指着的工人抽泣了幾聲,抿着嘴沒敢哭出來,其他工人低着頭不敢吭聲,長久的折磨早就在他們心裡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連看馬老三一眼都不敢。
‘可惡!’
葉正陽惡狠狠的咬咬牙,他有些痛恨自己沒在第一時間制止歹徒,現在就算是再出面也來不及了,也還好他和朱宇坐在後排,沒被歹毒第一時間看見,否則他的安危也是個未知數。
‘葉正陽啊葉正陽!你在警校學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了吧!執行任務任何時刻都不能掉以輕心,你居然以爲在返程的車裡就覺得安全了?廢物!混蛋!’
看到葉正陽一臉憤恨,朱宇小聲安慰道:“別急,我有辦法,不會驚動他的。”
“你有什麼辦法?”
“放心,我可是神醫,弄暈一個普通人不還是手到擒來?前提是你得答應我爲你治病。”
“你!”
葉正陽不可思議的看着朱宇,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
“好!只要你能在不傷害任何一個人的前提下弄暈他,我就讓你給我治病!”
“嘿嘿,一言爲定。”
朱宇笑笑,忽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不好意思道:“大哥,還記得我不?”
“你幹什麼?!”
馬老三情緒激動,立馬把槍口對準了朱宇。
“大哥,是我啊!我,我昨天才剛到的,還是您帶我熟悉環境的呢。”
看着朱宇的模樣,馬老三輕輕皺眉,他對朱宇是有那麼點印象,在三百多個礦工裡面年輕人終歸是少數的。
“大哥,您不都說了,會帶我掙錢,找媳婦的,怎麼走了?”
朱宇舉着雙手,一臉的大聰明。
馬老三怔了怔,我他麼是例行哄你的,你居然相信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掙錢娶媳婦什麼的先不着急,你給我坐下,把手放好,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帶你去掙錢。”
“大哥你不帶我了?”
“我有事,別人會帶你的。”
“好吧。”
朱宇重新蹲下,把手放好。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葉正陽愕然的看着他。
“別急,你接着往下看吶。”
朱宇對着他眨了下眼睛,喊道:“大哥,我鼻子癢可以扣下鼻屎不?”
馬老三嘆了口氣,不耐煩道:“你扣你的,快點!別耍什麼花招!”
“瞧您說的,我有什麼壞心思呢?”
朱宇把手放下,不多時,一根細長的銀針便出現在他手中,葉正陽一個警察都沒看清他拿針的動作,
‘你擱這兒變魔術呢?’
“別驚訝,要不你以爲我第一次起身是爲了什麼?”
朱宇撇嘴龍王笑,悄悄的將手放到最下面,食指與大拇指交叉,作彈射狀,座位與座位之間是有空隙的,這樣設計是爲了空氣流通,不至於有些乘客的腳太臭,味道散發不出去。
葉正陽看着朱宇的動作,知道他是想將銀針彈飛出去,通過座位的空隙扎到歹徒,可這現實嗎?
而且就算是你扎到他了,歹徒受驚不還是會開槍!
“你這樣不行!”
葉正陽正準備阻止,就見那根銀針被朱宇彈了出去。
做完這個動作後,朱宇將手重新放回前面的座椅上,還順勢在座椅的布料上蹭了蹭。
馬老三嫌棄的咂咂嘴,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腳上,已經多了一根明晃晃的銀針。
‘怎麼沒有聲音?難道是沒有命中?’
隨時準備衝出去的葉正陽怔住了,他本想在歹徒受驚的瞬間衝出去拿槍射擊,這樣就算是危險也不是沒有一線生機。
‘難道真的沒有命中?’
下一刻,噗通一聲,馬老三雙眼一白倒在了地上。
工人們一陣驚呼,葉正陽飛快從座位裡跳出來,拿出手槍戒備。
朱宇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沒事兒的,人已經暈了,相信我好嗎?我可是神醫。”
馬老三確實暈了,而且暈的很死,朱宇走上前拿走銀針仔細擦了擦消毒纔將它收回去。
很快,車上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了似的繼續出發,只是這次朱宇和葉正陽坐在了車輛前面。
到了洛城公安局,工人們被統一安排在一個賓館,張安安和朱宇被葉正陽帶去做筆錄。
首先安排好馬老三的牢房,葉正陽才帶着他倆去房間內做筆錄。
沒啥好問的,就是問了煤場的一些具體情況,其實朱宇知道的不多,畢竟纔剛進去一天,張安安就不一樣了,她把她知道的信息一股腦全都寫了下來,沒錯,寫了下來。
畢竟是報社的實習人員,她本就是要好好抨擊一下這種黑心團伙,所以寫了很多信息。
但葉正陽告訴她,她寫的東西不能全部報道出去,得篩選一部分才能報道。
雖然有些不樂意,但張安安只能接受。
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安安的筆錄才做完,等兩人走出來,朱宇馬上拉起葉正陽的胳膊:“走走走,快跟我治病去!”
張安安、葉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