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聽到他們說什麼寶藏,心中一動,裝作驚訝地道:“哦?寶藏?地圖?等等,你們說的是不是這個?”白衣腦子一轉,隨手從懷裡拿出了剛纔的那張地圖,嘴裡還嘀咕道:“都是那長眉老傢伙,告訴讓他不要亂講,還是泄露出去了,唉!”
“呃!”衆人聽到白衣的低聲嘀咕,皆是一愣,因爲大家都知道長眉老人是個渡劫期的,也就是被白衣抓進獨立空間的那個,可這傢伙竟然直呼其名不說,還好象根本不在乎他,難道這位也是渡劫期的高手,衆人這才仔細打量白衣,打量完不由地都暗自吸氣,因爲誰都看不出白衣的修爲高低。
要是真的能看出來那纔怪的!
白衣所修習的功法本來就讓人無法辨別修爲的高低,外表看來,壓根就是沒修爲的樣子,別說是他們這些人了,就連那月寒宮宮主渡劫後期巔峰的修爲,都無法辨別白衣的修爲高低,何況這些外人?
白衣沒有理會衆人的驚訝,自顧自己地展開了那份自己僞造的“尿圖”,衆人一看更是大驚失色,因爲那圖上所標註的,正是他們剛纔討論的地方,而且很明顯的一條粗線,顯然是安全路徑。
“呵呵呵,小友從何處得來的這海圖?”那位渡劫期道。
“哦,這個啊,我還真不好說,說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從一個流浪的老傢伙那裡得到的,那傢伙餓得不行了,我就送了他一頓飯,結果他沒錢,說有個藏寶圖拿來謝我。我當時壓根沒在意,你說一個流浪的無家可歸的老傢伙哪裡會有什麼藏寶圖啊?就隨手扔進了儲物袋,可昨天長眉那老傢伙也在說什麼海溝寶藏,我就把這個拿出來給他看了一下,結果那丫的說還真是藏寶圖,所以剛你們說什麼寶藏,我就試試看是不是說的這個,原來你們也知道啊?不對,一定是長眉那個老不死的告訴你們的對不對?”白衣一通長篇大論,於是一個完美的故事就出現了,最後還拿貌似有些憤怒的質問起了衆人。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那個小兄弟,打個商量,你看這圖.....?”那渡劫期的道。
“我的!”白衣立刻道,說着伸手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一下就搶回了自己僞造的藏寶圖。
“呃,當然,當然是你的!呵呵呵,我的意思的是你能不能....”那渡劫期的依然笑着道,心中卻是一驚,因爲白衣是如何就把圖搶走的,連他都沒有看清楚。
“不能!”白衣直接打斷,又道:“誰也不賣!這個圖很古怪,看可以看見,也能看懂,可就是記不住,不信你們腦子裡回想一下,能記住路線麼?”
其實白衣在僞造的時候也是花了點兒心思的,那圖上的粗線是他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描繪上去的,確切說,這圖就是一個幻陣一般,那粗細是幻陣顯出來的虛假的,也就是說不存在的,一個不存在的東西,誰能記得下來?
衆人聽了白衣的話,一個個閉目沉思冥想起來,片刻後都很驚訝的彼此望着,隨即都望向了白衣,因爲沒有一個人能夠完整的記憶起那路線圖。
白衣笑笑,不在吭聲,而是老神在在地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起了酒。
衆人相互對視,低低私語。
“你,記住了麼?”
“沒有,我好像只記得一開始的半截子,可是後面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也是,只是記起了前面一小段,後面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們還好,還能記得一些,我啥也記不住,感覺就是提些亂七八糟的線條!”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啊,這寶藏一定很大的!”
“爲什麼?”
“你們想啊,連一張藏寶圖都這麼古怪,那寶藏還能小得了?一定藏有重寶的啊!”
“嗯嗯嗯。對對對,一定是的!”
“嗯嗯,說的有道理!”
.......
“咳咳咳,這位小友,那個你看,我們能不能一起.... ”那渡劫期老這樣說一半,卻被白衣襬手止住了。
白衣嚥下口中的酒,笑着道:“不需老哥哥說,我既然拿出地圖,就有這個心思,我們一起探索這個寶藏,不過,發現了寶貝,我要先挑選一件,剩餘的大家可以平分,我就這一個條件!”
“啊?呵呵呵,沒問題,沒問題,老哥哥我做主答應你了!呵呵呵”老者一聽白衣的條件,立即滿口答應了。
白衣看了看四周,見不遠處有幾名下人也在豎着耳朵聽,立即冷冷地咳嗽了一聲,揮了揮手,於是那幾個下人不甘地離開了這座廳堂。
白衣見周圍無人了,於是招招手,示意大家走進些,然後煞有介事的道:“各位,你們看啊”說着又把那張“尿圖”拿了出來,衆人都圍攏了過來,卻又聽白衣道:“你們看,這個地方啊,呵呵呵,你們先去另一個地方吧!”說着一揮手,這一大羣人唰地不見,被收入了獨立空間,哪裡早就有人在望眼欲穿地等着玩物的到來。
白衣拍了拍手,臉上掛着邪笑,一晃身,消失在這裡。
等再出現時,已經是到了海王殿的半山腰。
白衣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打扮,一搖三晃地向山上走去。
沿途雖遇到不少巡守之人,卻無一人上前盤問白衣,因爲誰也不相信,敢獨自一人上海王殿鬧事。
白衣有些好奇的來到了海王殿,這時一個守衛攔住了白衣的去路。
“站住!這裡不是能隨便進入的”
“嗯嗯,我知道,不是隨便進入的,但是我可以隨便進入!”白衣笑着道。
“你是什麼人?”那守衛一愣,以爲白衣是什麼背景深厚人的公子哥。
“我啊,呵呵呵,我是什麼人啊,這話說來就長了!”白衣賣了個關子,接着口若懸河地道:“話說我當年跟島主的女兒的丈夫的大舅哥的女朋友的朋友一起在南域大戰了好多回合,我們不打不相識,最終成了好朋友,如今我是島主的的親戚,你明白了麼?”
“呃,明白,不明白!你小子是來搗亂的!”那守衛一驚,猛滴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拔劍,卻猛地感覺自己全身無法動彈了,然後就沒了然後,因爲他昏迷了過去。
白衣隨手把那守衛扔進獨立空間,接着往殿內走去。
大殿裡沒有人,靜悄悄的。
白衣不知道路,於是好整以暇的這看看那看看,像極了參觀名勝古蹟的遊客。
約莫盞茶時分,竟然一個人都沒出現,白衣來到島主的首座坐下,猛然運集功力,大吼道:“來人!把這島給我拆了!”
聲音直震得整個大殿瑟瑟發抖,直接傳遍了整個大島,更是驚動了那個正在一個女子身上運動的假島主。
“什麼人,膽大包天,敢來拆島?”急急忙忙中斷了運動,穿上衣服一個瞬移來到了大殿外,卻沒發現任何人,這裡依然靜悄悄的,只覺得雲淡風輕,形勢一片大好。不由有些納悶,轉身進了大殿,想回去做自己沒進行完的運動。可眼角一斜,不由地大怒:“嗯?你是什麼人?趕緊給我滾下來!”
“哎呦!你這老不死的王八蛋,鳩佔鵲巢我還沒說你,你就敢讓小爺我滾下來,你給小爺滾一個看看,小爺我看看你像不像蛋,要像了你就叫滾蛋,不像了你就叫混蛋,有一點點像了你就叫糊塗蛋,還敢叫小爺滾,你先滾個看看!”白衣一連串的話語,直接氣的那假島主鬍子都豎了起來,大吼一聲:“我殺了你個小王八蛋!”
“哎呦!你還敢叫小爺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純粹就是一個老王八,人家說千年王八,你都幾個千年了,所以你絕對是個老王八,小爺跟天鬥跟地鬥跟人鬥,就是不跟老王八斗!”話落人已消失。
“轟--”一聲巨響,海王首座碎裂一地。
“呀呀呀呀,氣死我了,你跑,哼!我看你能跑哪裡去?!”說完身形不見,瞬移追白衣去了。
就在他消失的一剎那,白衣在殿裡顯現了身形,嘴角帶着邪笑,轉身進入了一個密道,那秘道卻是剛纔那位假島主無意中打開的。
進入密道,三轉兩轉,白衣尋到一間密室,推開門,只見一個滿身血漬的白髮老者被綁在柱子上昏迷着。
白衣細細看了一下,見無異常,走上前去,輕點一指,那老者眼皮抖動,醒了過來,淡漠地看了一眼白衣,卻未說話。白衣這才發現老者下顎被卸了下來,幫老者合上下顎,這才道:“老人家,可以告訴你是什麼人麼?爲何被關在此處?”
“哈哈哈,硬的不行來軟的了是吧,哼!小小伎倆,你個小雜碎,就別在我眼前丟醜了。你們想得到星明石,做夢去吧!哼!要殺就殺吧,我海賊王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可惜了我的女兒!沛玲,爲父對不起你,爲父先去了,你.....”那老者一聲嘶呼,就要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