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去了,瞧你累成這個樣子。”蕭天鳴看着慕容萱好笑道。剛要往沙發上坐,卻被慕容萱強行推開了:“你先去把我的拖鞋拿來。我歇一會兒就去洗澡,滿身的汗粘人得很。”
“你還真會使喚人!”蕭天鳴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走到鞋櫃旁爲慕容萱拿來了拖鞋。
“看你的樣子!本小姐難得使喚你一下而已。你數數,我可順便給你做了多少次飯了。恐怕,你將來的媳婦都沒有我這麼細心吧!”慕容萱翹着嘴巴,不滿地對蕭天鳴說道。
“大不了我以後娶你就是了。”蕭天鳴半開玩笑地對慕容萱說道。
“想得美!想娶我慕容萱,至少得有幾千萬。”慕容萱紅着臉回了一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蕭天鳴說道,“我先去洗澡了,預計可能要半個小時。我下午的時候沒吃飽,你算着時間去廚房幫我下一碗雞蛋麪。然後,再幫我把電視打開,按到我平時看的那個臺。”
“你又不嫁給我,我憑什麼跟你做啊!”蕭天鳴搖了搖頭,笑着對慕容萱說道。
“你幫我下面,興許我一感動,說不定可以給你打個折。只要幾十萬嫁了也說不定哦!”慕容萱朝蕭天鳴誘惑地說道。走進浴室門時,不忘回眸向蕭天鳴拋了一個殺傷力奇強的媚眼。
鏡頭跳躍到半個小時之後。慕容萱挽着溼漉漉的頭髮,穿着短褲坐在茶几前面的地上,一邊吃着熱氣騰騰的雞蛋麪,一邊看着電視,時而發出很是享受的聲音。
“想不到你下的面比你的長相好吃多了。”慕容萱一邊吃着,一邊看着電視,嘴上還不忘對蕭天鳴“誇獎道”。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蕭天鳴靠在沙發上,沒好氣地苦笑道。
“那就要看你的理解了。”慕容萱狡黠一笑,悉悉索索地將碗裡的面解決掉了。
蕭天鳴看着慕容萱身前的空碗不禁笑道:“我還以爲我下得有些多,你吃不完呢!”
“雖然吃了之後覺得有些飽,身材又將面臨巨大的挑戰,但總得給你一個面子不是。畢竟,這是你的勞動的成果不是。”慕容萱的話說得蕭天鳴心頭一熱,剛準備客氣幾句,卻看見慕容萱指着面前的空碗又說道,“這樣才能調動你的積極性,下回纔有的吃。爲了謝謝www。qb5200。Com我的誇讚,你是不是應該繼續發揚風格,有始有終地把這個空碗一同處理了?”
“你覺得你把碗裡的面吃完了,再把碗留給我合適嗎?”蕭天鳴看着慕容萱苦笑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這不是培養你將來做一個模範丈夫嗎?”慕容萱對蕭天鳴笑道。
“……”蕭天鳴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慕容萱看在眼裡,卻是樂在心裡。
“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啊?沒有陪你的幾個相好?”慕容萱擦着還有些溼的頭髮,笑着對蕭天鳴問道。語氣雖然有點酸,但更多的卻是陶侃的意味。
蕭天鳴白了慕容萱一眼,淡淡地說道:“不是我回來得早,是你回來得晚。我也就比你老人家早了一分半分。不知道你老人家今晚忙什麼重要的事了,竟然連垃圾劇都不看。”
“怎麼說話的。什麼垃圾劇,那叫家庭劇。”慕容萱瞪了蕭天鳴一眼,慢慢地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坐在沙發上,吹着大空調,看着大電視啊?我也是身不由己,誰叫我是學生會的呢?今晚,我去陪人家喝酒去了。想到這件事,我就是一肚子火氣。”
“誰這麼大的腳敢讓‘天一閣’的第一大校花——慕容主席陪酒啊?”蕭天鳴陶侃道。
“我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你說學生會裡面還有誰?”慕容萱嘟着嘴回了蕭天鳴一句。
“莫不是學生會的主席,一把手?我來學生會這麼久,好像還沒有見過。”蕭天鳴說道。
“不是他還有誰。你當然不可能見着他了,他出國今天才回來。”慕容萱對蕭天鳴解釋道,“他是大四政法系的,今年畢業。聽說要留校任教。他的名字叫趙忠國。”
“趙忠國?男的?”蕭天鳴試着問道。
“你叫過女人有取這樣的名字嗎?”慕容萱白了蕭天鳴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他不會也和張憲一樣是你的鐵桿‘追絲’吧?”蕭天鳴無視慕容萱的白眼笑着說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慕容萱轉頭看着蕭天鳴,一字一句地問道。
“他是你的‘追絲’,肯定在吃飯時對你大獻殷勤惹你不爽了對不對?”蕭天鳴笑問道。
慕容萱看了蕭天鳴一眼,又將頭轉了回去,看着電視屏幕,對蕭天鳴說道:“他以前的對象是你的表姐——南宮嫣。你表姐心高氣傲,自然沒把他看上眼。一陣戲弄之後,他只得落荒而逃。第二年,我進學校的時候,他就把目標換成了我。每天,他都來騷擾我。”
“這個趙忠國不愧是學生會的主席,知道一個目標不行就換另一個目標。”蕭天鳴笑道。
慕容萱瞪了蕭天鳴一眼,將手上的開完頭髮的溼毛巾朝蕭天鳴重重地扔了過去。
“趙忠國這個人怎麼樣?能當上學生會主席,想必應該不會差哪兒去吧?”蕭天鳴問。
“別人當然比你帥啊!”慕容萱搶白了蕭天鳴一句,繼而說道,“趙忠國這個人長得還算帥,做事能力也強,平時表現得也非常有教養。不過,我對他不來電,總覺得他的身上少了一點兒什麼。尤其是他獻殷勤的時候,我的心裡莫名其妙地就是感到一陣厭惡。”
“他身上缺的是一股流氓氣息,簡稱‘流氣’。”蕭天鳴順着慕容萱的話分析道。
“切!你還以爲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慕容萱對蕭天鳴的觀點嗤之以鼻。
“雖然不全對,老祖宗說過的話多少還是有些道理的。舉個例子吧!你看過《亂世佳人》嗎?”蕭天鳴不等慕容萱回答,繼續舉例說明道,“書中的斯嘉麗雖然口口聲聲地說她喜歡彬彬有禮的君子——阿希禮,但實際是什麼?地球人都知道斯嘉麗的心裡喜歡的是面帶壞笑的巴特勒。只是,她的心裡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相對於謙謙君子,Lang子絕對更受歡迎。”
“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要喜歡張憲了?”慕容萱不以爲然地反駁道。
“張憲算不上Lang子,只能算是渣子。Lang子和渣子是有本質區別的。”蕭天鳴輕輕地說道。
慕容萱看了蕭天鳴一眼,沒有再繼續和蕭天鳴就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討論下去,腦海裡不禁回想起今天晚上吃完飯,趙忠國“耍酒瘋”的那一幕。
“慕容,我今天喝多了,不能開車。你送我回去吧!”趙忠國今晚確實喝了不少,一張臉紅得像關公一樣,靠在牆上,打着酒嗝,噴着酒氣對慕容萱笑着說道。
“趙主席,你真會開玩笑。只要你大喝一聲,送你回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從這裡排隊都能到‘天一閣’,還用我這輛破車嗎?”慕容萱心裡厭惡,嘴上卻是打着哈哈。
“可別人送我,我不喜歡,我就喜歡做你的車。”趙忠國笑着說道。
趙忠國此言一出,不僅慕容萱的臉色沉了下來,隨行的人也是大驚失色。在“天一閣”,誰不知道慕容萱有潔癖,她的車從不帶人。剛纔開句玩笑便罷了,而今趙忠國卻當真了。
“趙主席,慕容副主席的車不方便,要不你坐我的車?”一個部長急忙出口圓場道。
“不用!我就坐慕容的車回去。”趙忠國搖了搖頭,一改平時的紳士舉止,竟然藉着酒勁當着衆人的面耍起了流氓習氣。慕容萱皺了皺眉頭,張憲等人卻是一陣好笑,等着看戲。
“對不起,趙主席。我的車向來不帶客。”慕容萱皺着眉頭,一口對趙忠國回絕道。
“慕容主席,你這話說得卻不對了。難道蕭天鳴不是客,趙主席就是客?”張憲怪聲怪氣地幫腔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趙忠國打着酒嗝說道。
“蕭天鳴當然不是客,他是我的表弟。”慕容萱找了一個合適的藉口。
“表弟?那蕭天鳴不是南宮嫣的表弟嗎?你和南宮嫣好像不熟吧?”張憲藉機說道。
“難道我非要和南宮嫣很熟嗎?南宮嫣喊蕭天鳴的母親姑姑,我叫蕭天鳴的父親舅舅。”
慕容萱想到自己忽悠張憲的話,不禁笑了起來,看得蕭天鳴莫名其妙,以爲慕容萱瘋了。
“你沒病吧?”蕭天鳴試探性地對慕容萱問道。
“你纔有病!”慕容萱瞪了蕭天鳴一眼,繼而問道,“國慶的時候,我要去一趟廬山。你陪我去吧!吃住等費用都由學生會報銷,不花你一分錢,就當免費旅遊吧!”
蕭天鳴搖了搖頭,對慕容萱拒絕道:“我國慶要回家,去不了。”
“回家放寒假的時候也可以回,難道非要國慶嗎?這可是一次不去白不去的機會。”慕容萱繼續勸說道。
“不行!我表姐要去我家,非要我帶路。”蕭天鳴無奈地聳了聳肩,對慕容萱說道。
“南宮嫣是你的表姐,難道我就不是了?你陪她回家,難道就不能陪我去廬山?我去睡覺了,你早點睡。”慕容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站起身徑直走向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