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寡恩?”聽到林徽愔,把話說得這麼重,《三王府》的那些供奉,眉頭都緊皺了起來,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年紀看上去,跟‘二供奉’差不多的老者,臉色一沉,冷聲,道:“三王妃如此做法,未免有些
不顧大局了吧?”
“四供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徽愔皺了皺眉頭,凝聲道。“哼,什麼意思?”老者一甩手,冷冷的,道:“救命之恩再大,又豈能大得過這《三王府》和‘林家’的基業?先前跟《鎮南王府》的人鬧僵、決裂也就罷了,畢竟,三王妃的手裡面,還有《求援令》這樣的
底牌,而現在,三王妃爲了一個外人,不惜忤逆人皇,你這般的做法,是想讓《三王府》和林家,給那個小子陪葬,還是三王妃覺得,憑藉一塊《求援令》,就能跟人皇抗衡了?”
“是啊,三王妃這麼做,也太分不清楚輕重了……”
“得罪了人皇,大家以後的日子,怕是堪憂了。”
“哼,還有什麼以後?等人皇解決了那鐵羽鷹皇,估計就要拿我們這些人來開刀了,誰讓我們是《三王府》的供奉,在人皇看來,我們這些人都是三王妃的幫兇。”
“……”
一想到人皇的手段,《三王府》的那些供奉,都慌亂了起來。
竊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不……不行,老夫可不想,給那不相干的小子陪葬。”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老者,咬了咬牙,道:“三王妃,從這一刻起,老夫自願脫離《三王府》,以後,跟你們之間再無半點瓜葛。”
“三王妃,我也脫離《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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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
“……”
嘩啦啦!
一瞬間的功夫,除了大供奉、二供奉和葉星辰之外,剩下的那些《三王府》的供奉,都紛紛宣佈了脫離《三王府》的事。
人走茶涼。
樹倒猢猻散。此刻的《三王府》,就是如此這般的景象,同樣是外人的大供奉,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的不念舊情,那張乾癟癟的老臉,頓時就黑了下來,指着這羣《三王府》的供奉,怒罵,道:“一羣狼心狗肺
的東西,當初若不是三王妃可憐你們,哼,在這神都城的一畝三分地上,你們恐怕早就橫屍街頭了,現在,《三王府》有一點麻煩,你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麼?”“哼,狼心狗肺?”站在一旁的四供奉,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大供奉,話可不能這麼說,《鎮南王府》打上門來的時候,我們可都沒有逃走,現在,三王妃爲了一個外人,站到了人皇的對面,跟人皇作
對,那就只能恕我們這些人,無能爲力了。”
“四供奉說得沒錯,跟《鎮南王府》的人鬥,大家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而現在,三王妃不自量力的要跟人皇扳手腕,我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送死。”
“三王妃,不管你答不答應,從這一刻起,老夫就不再是《三王府》的供奉了。”
“我也一樣……”
“混……混賬東西,你們這羣白眼狼。”大供奉暴跳如雷的罵了起來,道:“我告訴你們,葉供奉纔不是外人,他關係到……”“大供奉,好了。”林徽愔搖了搖頭,沒等‘大供奉’繼續說下去,而是望着《三王府》的其他人,淡淡的,道:“人各有志,大家想要脫離《三王府》,本王妃自然不會阻攔,這些年,《三王府》風雨飄零,
也多虧了各位幫忙,你們放心,本王妃現在就安排人,前去消了你們的供奉之位,從現在起,你們就跟《三王府》,再沒有半點瓜葛了。”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三王妃體諒了。”四供奉點了點頭,道。
“有勞三王妃了。”其它那些供奉,也跟着附和了起來。
林徽愔點了點頭,轉身對着一個《三王府》的金吾衛強者,道:“你現在就去,消了這些供奉的名額吧。”
“是,三王妃。”金吾衛青年拱了拱手,轉身就小跑了出去。
“嘿……我們的三王妃,還真是心地善良啊,可惜,這《三王府》樹倒猢猻散咯。”朱屠雄望了過來,一臉幸災樂禍的望着林徽愔,譏笑道。
“鎮南王,你的那個《鎮南王府》,似乎比本王妃的《三王府》,好不到哪裡去吧。”林徽愔擡了擡眼皮,淡淡的,道:“說起來,最可憐的人不是本王妃,而是你這個鎮南王吧。”
“本王可不可憐,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朱屠雄鐵青着臉,道:“等人皇收拾了鐵羽鷹皇,就該輪到你的《三王府》了,到時候,還有你背後的林家,怕也是在劫難逃了吧?”“林家會不會在劫難逃,本王妃也不清楚,而你鎮南王朱屠雄,替大皇子做那馬前卒,不光毀了整個《鎮南王府》,族人死得一乾二淨,就連你那唯一的兒子,都沒能倖免於難,而你的那個主子,似乎沒把
你當成一回事吧。”林徽愔冷冷的,道。
“你……”
朱屠雄的一張臉,頓時就變得猙獰、可怖了起來。
他也沒有想到,一向極少與人爭辯的林徽愔,竟然也這般的能言善辯,深吸了一口氣,嗡聲,道:“哼,本王不與你爭那口舌之快,等林家落幕的時候,本王會親自送上一份賀禮。”
“那就有勞鎮南王了。”林徽愔點了點頭,依舊是不溫不火,半點都沒有發作出來。
“三王妃,是我連累了你。”葉星辰走了過來,苦笑道。
“葉供奉,不關你的事。”林徽愔搖了搖頭,目光落到了大皇子的身上,道:“就算沒有你,那《鎮南王府》的人,也會找其它的藉口,說起來,應該是本王妃連累了你。”
“王……王妃,不管誰連累誰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辦?”大供奉急聲問道。
“等。”林徽愔抿了抿嘴脣,望着鐵羽鷹皇的身影,輕笑,道:“鷹皇不是說了麼,我們林家的《求援令》,不止是它一個人收到了,還有幾個老前輩,正在趕過來的路上,現在也只能夠希望,這一塊《求援令》,
能夠保住《三王府》,保住我們林家了。”
“《求援令》?”
聽到林徽愔,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求援令》上面,站在一旁的大供奉、二供奉兩人,都忍不住苦笑起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齊刷刷的向葉星辰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