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帝境?”倉頡的目光,落到葉星辰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轉頭望着一旁的玄冥,狐疑,道:“仙王說的人,就是他?”
“沒錯,就是這小子……”玄冥點了點頭,一臉玩味的望着葉星辰,冷笑,道:“仙王看了他的畫像之後,就再三叮囑,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帶回去。”
“嘿,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個‘帝境’修爲的小子,竟然能被仙王他老人家看中?”站在‘倉頡’身旁的老者,撇了葉星辰一眼,滿臉古怪的,道。
“沒準,仙王他老人家,就喜歡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子呢?”
“依我看,這事,有些古怪啊。”
“的確很古怪,有開陽、玄冥這兩位大人在,還把倉頡大人喚醒,就是爲了抓一個‘帝境’的小子回去?”
“你……你們說,該不會是這小子天賦驚人,連仙王他老人家都心動了,所以,不惜派了三位大人過來,將他抓回去,做衣鉢傳人吧?”
“衣……衣鉢傳人,這,這不可能吧?如此說來,那小子豈不是極有可能,成爲我們《凌霄殿》的少主?”
“……”
聽到這些人的猜測,越來越離譜,連什麼《凌霄殿》少主、‘衣鉢傳人’都想出來,坐在鶬角獸背上的倉頡,整張臉頓時就黑了起來,冷聲呵斥,道:“都給我閉嘴。”
“倉頡,我倒是覺得,他們幾個說的話,雖然看似荒誕了一點,但也有幾分道理。”站在一旁的玄冥,尷笑了幾聲,道:“那小子,只有帝境的修爲,若不是極爲重要,以他老人家的脾氣,也不會讓我們三個人同時過來,還千叮萬囑,要把人活着帶回去了。”
“你也閉嘴,哼,若不是你們兩個太過廢物,像這種小事,又豈會將本作喚醒?”倉頡的臉色,頓時一沉,冷眼望着玄冥、開陽兩人,面無表情的,道:“還有,仙王的心思,又豈是你們這些廢物能夠洞悉的?”
“倉頡,你……”聽到‘廢物’兩個字,開陽和玄冥兩人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起來,卻又不敢當衆跟她撕破臉皮,只能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望着她。
衣鉢傳人?
少殿主?
看到開陽、玄冥,那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倉頡的心裡也冷笑起來,《凌霄殿》的其他人,或許都不清楚‘仙王’是什麼樣的人,除了玄冥和開陽之外,像她這種最老牌的仙人,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凌霄殿》的仙王之位,原本是代代相傳,可從他開始,就變了,那些有機會成爲仙王,繼承《凌霄殿》之主的人,都在百年之內,被他不動聲色的扼殺了。
一個爲了‘仙王’的位置,不惜同族相殘、改變祖制的人,又豈會讓她帶一個衣鉢傳人回去,跟他搶那仙王的位置?
“贏四海,還有巫靈兒,本座今天來的目的,是他。”倉頡擡了擡眼皮,指着葉星辰,淡淡的,道:“你們兩個若是不插手,我們《凌霄殿》,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爲了他?”
唰!
聽到倉頡的威脅,贏四海和巫靈兒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只不過,兩人似乎也有自己的目的,沒有妥協,而是冷眼望着倉頡,譏笑,道:“怎麼,凌霄榜第三的倉頡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
“贏四海,你若是執意要找死,本座可以成全你。”倉頡冷聲,道。
“嘖嘖,成全我?”贏四海‘吧嗒’了兩下子,眸子裡,滿是戲謔的,道:“就怕你,沒那個能耐,哼,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還敢在老夫面前裝腔作勢?要是我沒有看錯,你在陰墟之地受的傷,應該,還沒有恢復過來吧?”
“正好,本宮主也想領教一下,凌霄榜第三,有多少能耐。”巫靈兒目光一凝,身上的氣血,瞬間就翻滾、沸騰起來,原本已經被‘仙骸’吞掉的巫蠻王法相,再次凝聚了出來。
“哼,冥頑不靈……”倉頡身上的氣勢,也瞬間暴漲起來,冷眼望着巫靈兒、贏四海兩人,淡淡的,道:“傷了又如何?對付你們這兩個漏網之魚,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天罰。”
‘啪’、‘啪’、‘啪’……
坐在‘鶬角獸’背上的倉頡,伸手一抓,頓時就看到,一條驚雷遍佈的藤蔓,瞬間出現在她的手上。
恐怖的氣勢,蔓延開來。
看到倉頡一出手,就將她的‘天罰’祭了出來,站在一旁的開陽、玄冥兩人,瞳孔裡,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駭然神色,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跟她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這‘天罰’的威力,他們雖然沒有領教過,卻親眼目睹了,在陰墟的時候,幾百尊鬼王、鬼仙,聯手圍攻倉頡的時候,被她的天罰,一鞭子就抽得魂飛魄散的場景。
雖然沒有身臨其境的體會過,但這樣的畫面,足以讓他們兩個人,永生難忘了。
“仙王藤麼?”看到倉頡手上的天罰,巫靈兒瞳孔一縮,凝聲,道:“小心點,那是《凌霄殿》的護殿寶物,十幾位仙王耗費了無數心血,才凝練出來的寶物,足以跟天寶媲美了。”
“小子,自求多福吧。”贏四海舔了舔嘴脣,那張乾癟癟的老臉上,滿是怨毒的望着倉頡,冷聲,道:“這臭女人,可是出了名的難纏,我們打起來,你就自己逃命吧。”
葉星辰點了點頭,也不言語,聽到連‘仙王’都要抓他回去的時候,他越加肯定,這巫靈兒和贏四海跟在自己身邊,也沒安什麼好心。
否則,像贏四海這種,連同族都可以吞噬、煉化的人,又豈會爲了一個無親無故的他,跟《凌霄殿》作對?
劍拔弩張。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轟隆……”
眼看,那倉頡就要動手了,就在這時,一聲地動山搖般的巨響,將所有人都驚醒了,不想節外生技,原本還打算規勸巫靈兒、贏四海一番的倉頡,頓時也愣住了,美眸裡,滿是狐疑的,道:“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