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片刻空白,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出現的人竟然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
他在做什麼?
她的手很髒,一直在刷碗,有成千上萬的細菌,他卻直接將它含在嘴裡。
他是最怕髒的不是麼?
她立即將手抽了出來,怒視着他。
“熱的!我以爲你的血是黑的,是冷的。”他左側嘴角上上揚,透着邪魅,嘲諷她。
“你瘋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他臉色陰暗,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手心咯吱咯吱直響,透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是!我是瘋了!徹頭徹尾的瘋了!可你就正常麼?”他壓低聲音,眼眸如刀,泛着血絲,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我正不正常,不需要你來關心!”和以前一樣,只要遇到他,她就能說出許多難聽的話。
八年前是因爲她心裡心裡十分清楚他是那個真正愛她的人,無論她說的多難聽,他都不會離開她,所以纔會是無忌憚的發泄自己的壞情緒。
可現在呢?現在又憑什麼?
憑什麼跟他發脾氣?
他們早已成爲陌生人了,不是麼?
面對一個關心你的陌生人,這是她該有的態度麼?
八年了,她果真是無藥可救了,即便經歷了這麼多,可再次面對他,她仍舊毫無改進。
不需要他的關心?
她脖子上的小海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果然!她一直帶着。
難怪她不需要他的關心。
只覺得胸口的那團火越燃越旺。好似要從他的喉嚨裡噴出來一樣。
“顧嫣然,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你以爲你是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眸狠戾,似是能滴出血來。
“放開!”
疼!她的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了,她掙扎,卻毫無效用。
“放開?放開你,你又要去去哪兒?”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着他。
顧嫣然,你仔細看看。你到底把我折磨成了什麼樣子。
整整八年。夜不能寐,噩夢纏繞,生不如死的感覺,你懂麼?
她微微顫抖。他陌生的讓她覺得可怕。
“南宮軒木。放開我。我在工作!”她企圖擺脫他的鉗制。
“工作?說到底,不過就是爲了幾個錢,這也算工作?”他冷笑。鄙夷的看着她周遭的一切,裝滿殘羹剩炙垃圾桶,髒兮兮的刷碗水,散發着臭烘烘的味道,只這樣站了片刻便已經覺得反胃了。
他的眼神激怒徹底激怒了她,無情的嘲諷她的不堪和狼狽。
“啪!”一個巴掌,打得狠,冷峻的臉上印着手指印,嘴角滲出血跡。
可他卻笑了,扯動着嘴角,透着邪魅的恐怖,加重了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眼眸越發冰冷,如鋒利的尖刀宰割她的靈肉。
“說到你痛處了?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是!你說的對,不過是爲了幾個錢,沒錯!我可以爲了錢一週只睡20個小時,我也可以爲了錢穿着短裙在冬天的大街上,一站就是三個小時,我甚至可以爲了錢取悅那些對我有意思的男人只爲了他們豐厚的小費。這就是我,不過假裝清高,假裝清純而已。其實,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做……”
“啪!”同樣狠辣的巴掌,可男人的力道卻要比女人的硬的多,狠的多。
只覺得眼前一黑,摔在地上,口腔裡盡是血腥的味道,臉上火辣辣,鑽心刺骨。
“錢是吧!好!你要多少?這些夠麼?”他徹底癲狂了,眼睛裡盡是血紅和淚水,掏出皮夾,從裡面拿出大把的鈔票,揚在她身上。
她擡頭看他,紅色的鈔票飛揚,他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冷酷決絕,只覺心好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的難以呼吸。
“我付了錢,那是否你也該給我,你該給的!”
他一把將跌坐在地的她摟緊懷裡,緊緊摟着她纖弱的腰肢,霸道的親吻她的脣,豪不溫柔,纏着她的舌不放,擠壓着她所有的空氣,血腥的味道激發了他的心魔,她越是掙扎他便越是殘暴的掠奪。
八年了!一想到那個男人陪了她八年!他便接近崩潰。
他將她困在牆角,極爲粗魯的扯開她的衣襟,襯衫的扣子瞬間被崩裂。
“唔……”她用手推攘,卻毫無用處,她快要窒息,頭腦昏昏沉沉,意識混沌,唯有疼痛撕裂着她的神經。
頭疼,身體也疼,心……更疼。
毫無愛意的吻,他不過是在懲罰她,報復她。
就在她快要窒息之時,他終於鬆開了她口,卻用手捂住她的脣,不顧她的掙扎,低頭貪婪的吸允着她柔滑嬌嫩的脖頸,在她身上留下紅腫的印記。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記號,她是他的。
是他的!誰都別想從她身邊搶走。
他扯開她的襯衫,將它褪在腰間,正好纏住了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大片春888光外泄,大大的手掌肆意的地遊走在他想要佔有的禁土,埋頭將他熾熱的吻烙在她的胸口。
所有剋制與隱忍瞬間燃燒殆盡,怒火和恨意轉化爲他的欲88念。
她再也無力反抗,軟趴趴的像個娃娃,不再掙扎,任他胡作非爲,閉上眼睛,淚水傾瀉而出,屈辱、不堪、帶着絕望的死寂。
八年前,她被人無情掠奪,失了清白。
八年後,她萬萬沒有想到,竟會被他同樣對待。
她算什麼?
呵~不過是個玩物!
似是被她的淚水燙到了,他恢復了神智,身體還半壓在她身上,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嘴巴紅腫,衣襟凌亂,身上的點點紅印好似在控訴剛剛發生的一切。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身體,汗水冰冷,她卻燙的出奇,眼眸暗淡無光。
“南宮軒木,你混蛋!”
他身體一僵,終於鬆開了鉗制她的手,只覺得腦袋轟隆隆作響。
她軟綿綿的身體順着牆角滑落,長髮凌亂,黑漆漆的眼眸毫無焦點,像抽走靈魂的空洞。
他記得八年前,她站在籃球館裡,哭紅了眼睛,也是這樣罵他:“南宮軒木,你混蛋!”憤怒的聲音帶着痛嘶喊着,在空蕩蕩的球館迴響。
嫣兒,她是他的嫣兒,可他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他慌了,手足無措的看着她,自我厭惡和罪惡感令他亂了神智。
靜,死寂的靜。
她臉上盡是淚水,顫抖的手整理凌亂的衣服,強撐着身體站立。
“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此生,不見!”她氣息微弱,聲音極輕極飄。
他僵硬的身體一震,身體微微顫抖。
她搖搖晃晃的從他身邊走過,陽光明晃晃的,讓人睜不開眼,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晃動。
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