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野會突然說出要姜浩改姓的話題,孫嘉悅和姜浩母子同時一愣。i^
“爸,你如果在一半個月前,跟我說這話,我都會同意你的,可現在不行,我不能答應!姜浩是姜洋的兒子,我不能這麼做!”孫嘉悅回駁了父親。
傑琳和姜楊都已經死了,姜柳一個人趁亂出海,生死未知,就算是留得一命,也是不會再與姜洋相認了!而這一切,可以說,都是因爲他們母子!
在姜洋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當口上,孫嘉悅如何也做不出這樣的事!真讓姜浩改了姓,那無疑是斷了姜洋的香火!這種直插姜洋心窩的事情,孫嘉悅做不出來。更何況,孫嘉悅不相信父親是真的因爲喜歡姜浩才這麼做的!
從見到姜浩,父親就沒有表現出一個外公對外孫的疼愛之情,又豈會只在一瞬間,就爆發出了慈愛之情?
孫嘉悅的否定,沒有引起孫野的不悅!
“既然你這麼說,這事就放一放,以後有機會再說!你回來了,多跟你媽媽團聚團聚,不要急着回去!”
“紀兄弟結婚過後,我們就要回去了,在這之前,我會多陪陪媽媽的!”孫嘉悅說出了自己的時間安排。
“你是專門回來參加紀天宇的婚禮的?”孫野擰眉問道。
“紀兄弟知道我很想家,他才藉着這次結婚的機會,帶着我們回來的!”
“紀天宇到底是怎麼把你們帶入境的?”孫野又一次問出了自己的疑問。k";
“都是紀兄弟在安排的,我們也不太清楚!”孫嘉悅看了眼姜浩,轉而對孫野說道。
孫嘉悅的這個小動作,孫野看在了眼裡,他更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你們是坐船還是坐飛機,還是其他方式入境的?”孫野繼續追問着。
“先是坐船,又坐飛機,後來折騰的時間久了,我就睡了,等我醒了時,人已經到了濱海了!”孫嘉悅含糊的說着。坐船,坐飛機,都是對的,可接下來,他們可是被紀天宇收進了空間之內的,這個秘密孫嘉悅清楚,是不能告訴給父親知道的!
“哦!是這樣!”孫野哦了一聲,不再繼續追問,這讓孫嘉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若是再被盤問下去,她也許會說露一些事情的。
可孫嘉悅卻是不知道,她其實已經露出破綻了!孫野不是三歲的孩童,可以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孫嘉悅這個含糊的理由,如何能讓孫野信服?
孫嘉悅被孫野留在了家裡,直到紀天宇結婚的當天,才同孫野一同去了會場!姜浩則是自由了許多,在孫家過了一夜後,姜浩跟孫嘉悅請示了之後,回去了紀天宇那裡。
在這期間,孫老夫人因爲見到了久別未見的女兒,積鬱多年的心結打開,身體也好了許多。得知姜洋也在京都之後,老太太就執意要見見這個姑爺!同時她也知道,孫野是極不喜姜洋的,爲了不造成姜洋和孫家人的不自在,老太太決定在外面見姜洋。
身體剛有好轉的老太太要出門,孫家人哪裡肯放行,可執拗異常的老人家,卻是其他人無法勸阻的。最後,只得是同意姜洋到家裡來!
這是姜浩第一次登上岳父家的大門!有姜浩的陪同,姜洋並沒有太多的心理壓力。老丈人都在十八年前,槍彈相見了,現在見手無寸鐵的岳母,姜洋卻有些忐忑了!
孫野兇惡,姜洋不怕!大不了再打上一架而已!可老太太卻不一樣。聽姜浩回來講,這個老太太人很慈祥的,要見自己,是沒有任何目的的,只是以一個丈母孃的身份見姑爺的!
越是這樣簡單,姜洋的心裡越是不安。去見孫嘉悅的母親,說好聽了,自己是個女婿,說得不好聽,自己就是個強盜,土匪啊!十八年,人家母女分離,自己就是罪魁禍首!這個見面,對姜洋來說,是件非常煎熬的事情!
姜洋見過了岳母之後,和姜浩一起又回到了紀天宇的住處。在他們父子的心裡,在紀天宇這裡,要比在孫家那裡自在許多!至於孫嘉悅,父子二人也體諒她十餘年未到到家人,留在孫家和家人團聚,也是應該的事情。
連同紀天宇在內,任何給都沒有想到,事情就出在了孫嘉悅的身上!
孫野本想從孫嘉悅的嘴裡得到關於紀天宇的秘密,可奈何孫嘉悅就是閉緊了嘴巴,不肯出賣紀天宇!實在無法時,就以極其拙劣的謊言來糊弄孫野。
孫野沒有苛責孫嘉悅,這讓孫嘉悅心裡很感激父親!她卻是不知道,孫野正在暗中做着一件事情!
“姑姑,爺爺讓您去他書房一趟。他有事找您!”孫申林接了孫野的命令,來叫孫嘉悅。
“嘉悅,你快去吧,別讓你爸爸等急了!”孫老太太對女兒說道。
孫嘉悅到了孫野的書房後,發現書房內不只是孫野一個人,還有一箇中年男人,戴着細邊眼鏡,看上去就是一個學者型的男人。
“嘉悅,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小羅!京大醫院精神科主任,這些年,小羅一直在幫你母親做心理疏導。小羅,這就是我女兒!”
孫嘉悅沒有多想,她以爲,父親只是想讓自己謝謝這位醫生對母親的照顧。
“孫小姐竟然是個這麼漂亮的女人!孫老可是一直沒跟我說過呢!孫小姐,你好!”眼鏡男輕鬆的說笑着,對孫嘉悅伸出了手。
基於禮貌,孫嘉悅回握了他的手,然後放開。僅是初見面,孫嘉悅對這個書生型的男人,並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
三人落坐,又閒聊了幾句,至於說了些什麼,事後孫嘉悅回想着,卻是什麼也不記得了!
“孫老,我們這就開始?”羅弘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的問着孫野。
“開始吧!”孫野點了點頭。
這時的孫嘉悅坐在椅子上,人已經沉沉睡去。而這一切的發生,全部都是在孫野的策劃之內。
“好,孫老,那我現在就開始了!”羅弘推了推眼鏡,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