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眨了眨眼,他好半晌纔回過神,他最後擊散雷雲時,完全是處在一種微妙的狀態。
現在,他終於回過神來,擡頭看看天,雷霆,雷雲,暴雨,全都不見了!
“太嚇人了!還好,我們大家都活着!”紀天宇長長的喟嘆一聲。
陳帆心道,現在說嚇人了,剛纔彼沒見你有害怕的樣子?
陳帆總算是看透了紀天宇,這傢伙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沒遇到事情時,他溫和,他和善,他大度,他忍讓,可真的有事情發生時,他的幹練,狠辣不留情,纔是他的真面目!
“林嬌,你沒事吧?”紀天宇蹲下身,問着臉上帶着微笑的小女人。
“我沒事!辛苦你了,天宇!”凰林嬌一手爲紀天宇攏了攏額頭的碎髮,一手在趴在她腿上的白狐的背上順着毛。
紀天宇因爲凰林嬌而露出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眨眼間,彷彿是換了一張臉,兇狠的盯着那隻血跡斑斑的白狐。
“老子拼死拼活的,你這個罪魁禍首可倒好,趴在這幹嘛呢?給我滾下來一!”紀天宇臉一拉,指着那個白毛的畜生,惡狠狠的說道。
本還眯着眼睛,享受着美人恩的傢伙,嚇得身子一僵,驚惶的眼神看向紀天宇。
“裝什麼可憐?痛快的給我滾下來!這地方也是你呆的?”
“天宇,你別兇他,他也受傷了!被天劫雷劈中,怕是得休養一陣子!”凰林嬌感覺到,趴在她腿上的白狐,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林嬌,你別被他騙了!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白狐!能招來天劫雷,那都不是一般的小妖!林嬌,你別護着他,喜歡小動作,回頭我給你弄只小狗!咱喜歡什麼樣的就養什麼樣的,各個都可愛着呢!這東西,哼!”
紀天宇一邊勸着凰林嬌一邊冷眼打量着白狐,那樣子,真的給人一種,不知哪一時,就會伸手掐死它的感覺。
“其實它也挺可愛的!”凰林嬌斧頭看了白狐一眼。
“可什麼愛?男女授受不清,趕緊讓他給我滾下來,要不然的話,別怪我動手了!”紀天宇繃着臉,那樣子,還真是蠻嚇人的。
“誰說它是男的了?”凰林嬌柳眉輕挑,奇怪的問道。
“它不是公的嗎?”紀天宇一愣,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狐妖會是個女的!畢竟天劫雷的轟擊下,若是女的,能堅持下來嗎?
說不得,紀天宇的大男子主義思想深入骨髓!在他看來,能受得了天雷轟擊的,那必是男的,女人嬌嬌弱弱的,可受不起這份折騰。
紀天宇邊問着,邊探手把白狐從凰林嬌的腿上抓了起來。白狐被紀天宇抓着頸部的皮毛,縱使四肢亂蹬,也掙脫不得。
提着白狐的身子,紀天宇向它的腹下看了看,果然沒看到雄性的標誌。
“呃,還真是個母的!那你喜歡就給你吧!”紀天宇驗證完畢後,把白狐又放到了凰林嬌的腿上。
若是依着紀天宇的本意,他可不會這麼溫柔的把白狐放到凰林嬌的腿上,面是扔纔對。可紀天宇捨不得那麼粗暴。
這白狐看似嬌小,可實際上,個頭絕對不小,比起一般的寵物狗都要大些,尤其是紀天宇拎起時,那重量沒有二十斤也差不多少的。這樣重的一個東西,真的扔到凰林嬌的身上,還不得把現在這個虛弱的女人壓疼了?
凰林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紀天宇雖然沒說爲什麼對白狐這麼敵視,凰林嬌心裡大致也猜得出來,白狐把天劫雷引到這裡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怕是紀天宇懷疑白狐是公的,纔會這麼兇惡的!
被放回到凰林嬌腿上,白狐則是瞪着一雙清透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紀天宇,大有用眼神把紀天宇殺死的意圖。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你渡動,把我們都拐進來,差一點全都被你害你,你還敢這麼看着我?”紀天宇一低頭,正看到白狐那恨恨的眼神。
“姑爺,我們救了這隻狐妖,不正好藉着這份恩情,讓它幫我們想想辦法,把風前草弄到手!”陳帆把紀天宇拉到了一旁,悄聲說道。
“就這隻小狐狸,它能說得上話嗎?”紀天宇也認爲陳帆的主意是個好主意,可他又狐疑的看向凰林嬌腿上的白毛畜生,不由的懷疑道。
“姑爺,你可要知道,能招來天劫,那最低也是要有一千年的道行!千年道行,在妖族裡,也不會是一個沒沒無名之輩吧?更何況,你忘了,妖族的族長是什麼妖?狐妖啊!姑爺,這隻小狐狸,若是幫我們的話,依着它和族長是本族的面子上,也會有戲纔對!”
陳帆對紀天宇說道,這麼好的機會,哪能讓紀天宇在個人的觀感中毀於一旦呢?紀天宇爲了抵抗天劫雷,損失了多少?陳帆只一想,心就疼得揪起來!
“陳宮主,你說得有道理!要是依着我,我現在就想一天雷轟死這傢伙!”
“是,這傢伙是招人煩!可現在,我們得靠它帶路,靠它求得風前草!它可是個敲門磚,我們得好好拿着,不能隨便給扔了!”
“嗯,我明白!放心吧,我不會把這磚摔成兩截的!”紀天宇拍了拍陳帆的手臂,轉頭向凰林嬌和那隻白狐走了過來。
“小狐狸,我們呢剛纔救了你,也不期望你如何回報!我們來妖族呢,是想從你們這裡要點東西,當然,肯定不是什麼稀罕的寶貝,這你放心!”紀天宇看着白狐說道,可當他看到那白狐警惕的眸光時,紀天宇忙解釋着。
這狐狸果然不是普通的小妖,聽到自己要東西,會這麼警惕,看來是個拿事的主!
“聽說你們妖族有一種草藥,叫風前草,這東西我們有用處,小狐狸,你給我們把風前草拿到手,就當是報答我們剛纔對你的救命之恩吧!這事挺划算的吧?”
白狐看了看紀天宇,又側頭看了看凰林嬌,點了點頭。
“接下來,到妖族,你就是東道主了,可不能冷落了我們啊!”紀天宇倒也不怕白狐不答應。現在白狐一身的傷,在自己手裡,它哪有反抗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