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邪皇的這句話,紀天宇暗道,邪皇還是挺講道理的,畢竟沒有把對自己的仇恨轉嫁到紀澤銘的身上。
當然,紀天宇心裡有點忐忑,他倒是真怕藍倩一急,乾脆當着邪皇的面,把自己的身份抖落出來,那可就熱鬧了!
紀天宇來九重關,只想是看看,偷偷的考察一番而已,可沒有到邪皇的地盤上,和人家死磕的。
知道自己實力不夠,還死磕到底的,那都是二b!
亂七八糟的東西再重要,還能重要過自己的小命?小命要是都折騰沒了,還講什麼。道義,原則這種東西?
紀天宇的這種想法,還好只是藏在心裡,若是說出來,還不知道要招來多少正義之士的口誅筆伐!
藍倩怔了怔,紀天宇是紀天宇,紀澤銘是紀澤銘,這話,藍倩是信同的,可一想到,父皇竟然對紀澤銘那麼好,比對她還好,她怎麼也無法甘心。
在藍倩的記憶裡,邪皇對她的態度,一向都是冷淡的,偶爾還會有隨興的教訓。像這種溫和的態度,是藍倩從來沒有見過的。
此時的藍倩,就是一個爭寵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父母,喜歡別人家的孩子勝過自己,能服得了氣那纔怪。
藍倩真的很想呂吼一聲,把紀天宇推出來,讓邪皇看看,紀天宇在他面前時,他還會不會對紀澤銘那麼好?
可想法是想法,她還沒有糊塗到不可救藥。
她把紀天宇帶來不是爲了氣邪皇的,而是要讓紀天宇幫他出戰的!
“小荇,我聽說,紀天宇可是做了你的跟班?”邪皇見紀澤銘慢慢騰騰的,叫了這麼久,愣是沒走出二十步去。
要知道,他的這座大殿,真讓紀澤銘以這個速度磨蹭過來,怕是得等到明天天亮!
耐不住性子的邪皇手一招,紀澤銘像個小炮彈一樣,嗖的一下子,躥到了邪皇的面前。
“啊,小心,別撞上了了!”一下子被加速,紀澤銘驚得大叫出聲。邊叫着還邊向邪皇示警。
聽到紀澤銘的叫聲,邪皇滿意的笑了。他就知道,他的小外孫子是善良的。
在這種身不由己的關頭,還能想毒害自己!確實是個可人的孩子!
“球球,你再快上兩倍,也不會撞到……身上的!”邪皇哈哈大笑,紀澤銘在到了他面前的時候,戛然而止,停在了紀天宇的面前!
邪皇雖然大笑着,可他還不骨鹿麒,藍倩就在一旁看着他呢。他若是真的說出了外孫一詞,藍倩就算是再傻,也會挑出疑點的。
要是讓藍倩發現了她和紀澤銘的關係,那就等於是把她和紀天宇的關係一併在藍倩的面前坦白了。
邪皇可沒有那個打算讓藍倩接受紀天宇!好不容易讓藍倩失去了關於紀天宇的記憶,他若是讓藍倩知道了她和紀天宇,紀澤銘的關係,那時,他費下的一切心思,都要成爲無用功了。
藍倩狠狠的仩了身旁改變了容顏的紀天宇一眼。
紀天宇感覺自己挺冤的。
你爹非要親近我兒子,我有什麼辦法?我出去把兒子搶回來?
邪皇把紀澤銘弄到了自己的身邊,看着紀澤銘的小臉,在他的頭上拍了拍。
“父皇,我還沒有當面謝謝您呢。上一次,紀澤銘被我所傷,要不是您出手相救,他怕是早就已經不在了呢!”藍倩上前向邪皇施了一禮道。
“不必謝我了,球球到這裡來,甚得我心!”邪皇的一句話,把藍倩準備好的一大串感謝的話,生生的憋在了嗓子眼裡,說不出來了。
“難得父皇如此喜愛紀澤銘,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倒是好奇,紀澤銘有什麼地方吸引了父皇的注意力?”藍倩雖然極力忍耐着,可終還是沒忍住。
“唯投緣爾!”
藍倩沒想到,邪皇會給她這麼一個答案!投緣,這話怎麼聽怎麼也敢相信是從邪皇的嘴裡說出來的。在他的心裡,除了母親之外,可還有讓他覺得投緣的人?只怕是自己這個親生女兒,也是可有可無的。
“若不是投緣,你又怎會把球球留在身邊?”邪皇看到藍倩那呆滯的神情,反問一句。
“父皇,我把紀澤銘留在身邊,是把他當作人質……”藍倩想要好好的解釋一番,可說了一句,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話不能說得太多了,說得太多,不知道哪一句就戳中了紀天宇的肺管子。現在,她可是還要依靠着紀天宇他們的力量和邪皇鬥法呢!
“小荇,這就是你招攬的屬下?”邪皇把話題也轉了開來,顯然,他也不願意把話題糾結在紀澤銘的身上。
“加父皇,正是!”藍倩看了紀天宇幾人一眼。
“就這樣的人,你也帶回來參戰?”邪皇上下打量了紀天宇幾人幾眼後,看向藍倩。
那語氣,無一不透露出鄙視,瞧不起的意味。
當然,邪皇確實是有那個本錢瞧不起紀天宇幾人的。在這些人裡,修爲最高的,還要數北武。
可在九重關內,像北武這樣的修爲,可謂是遍地都是。實在算不得是稀奇。
“父皇,雖然他們修爲不夠高,可在仙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說了,若是與父親的屬下比賽,比修爲,那怎麼可能有勝算?
別說是他們,就是女兒,在修爲上,也要不及父皇屬下的修爲呢!”藍倩淡淡的接口說道,並沒有因爲邪皇的挑釁而動容。
“看來,你是想好了要比什麼內容了?”邪皇對藍倩的反駁,沒有惱怒,雖然他對藍倩心裡還有些疙瘩,但她總是自己的女兒,並且還是唯一的一個。所以,邪皇對藍倩,在很多情況下,都是有着莫名的縱容的。
“是的!我們實力要遠弱於父皇的手下,要是再不選些自己的強項,那就不必比賽了,我們直接認輸就好!”
“那好,我和你母親,這一次就聽你的,你說比什麼就比什麼!”邪皇倒是爽快,一拍紀天宇的小腦袋,就算是拍板了。
紀澤銘臉上滿是不悅,自己這是腦袋,不是他的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