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人語氣,神態,無一不流露出由心底而發生的崇敬之意。
苦竹和紀天宇聽了那人的話後,忙運止向那個人看去。
只見那人端坐在中央,僅是坐在那裡的身體,就是一個身型魁梧之人。苦竹明目張膽的盯着那人看,紀天宇記得自已現在的身份是隨從,他當然就不能像苦竹那產大咧咧的盯着人家的臉一直的看。
苦竹看還說得過去,不管實力差距有多大,從大面上來看,苦竹與這位大人,也能拉到同一個層面。可紀天宇就不同了,他現在是隨從,是跟班!
哪有一個隨從也可以這麼不忌諱的盯着人瞧?
紀天宇雖然不能明着盯着這位大人瞧,可他的神識卻是可以。
紀天宇自認自己的神識之力是極爲強大的,即使是邪皇也沒有強過他。這讓他認爲,在這仙界,再也沒有誰的神識之力,會超過他了!
正是因爲這種想法,紀天宇並沒有過分的小心,神識之力向着那位大人籠罩了過去。
在苦竹和紀天宇明裡暗裡的打量着大人時,那位大人也在觀察着他們二人。
突然,大人身子一僵,警惕的坐直了身子,目光懷疑的看向苦竹和紀天宇。這時的苦竹依然大咧咧的看着大人,而紀天宇則是把謹守規矩的手下人,任由大人的神識籠罩在他的身上。
紀天宇神色不變,可他卻是知道,剛纔他有多險,若不是他的危機意識靈敏,在大人的神識反撲過來前,就妥妥的把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這一會功夫,已經被大人抓包了!
大人的神識在苦竹和紀天宇的身上一遍一遍的搜尋着,查探着,可這二人,都是一副安之若素的姿態,大人竟是找不到剛纔查探他的那個神識是誰發出來的。
大人把懷疑的目光盯在苦竹的身上,神識也不斷的在他身上掃視着,希望能查看出苦竹的破綻。可惜,苦竹除了對大人的目光皺起了眉頭之外,其他的竟是沒有反應。
這也不怪苦竹,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大人的神識在試探着他。
苦竹是如此,紀天宇比起苦竹,更是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
大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在二人竟是沒有破綻的情況下,把神識也收了回去。
雖然說大人把神識收了回來,可大人卻是知道了,在這二人的身上,肯定會有一個秘密。
可說到底,這個秘密容意是在哪?大人的好奇心沒有減弱,反而更強。
大人是有信心的人,他也是一個自倩兒的人,在他的意識裡,神識之力會比他更厲害的,他自認是沒有幾人可以出其右。
紀天宇本也是一個自戀的人,現在更不會主動去示威招惹大人。他和苦竹此行的目的沒有達成之前,他是沒有一點點要挑事的苗頭。
大人再看了看這二人,二人的神情這麼淡定,大人想不明白,這二人是真的這麼自信?
其實,大人卻是不知道,苦竹的毫無反應,是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大人的神識在他的身上掃過了無數遍,更不知道,大人在不斷的試探着他。
正所謂的無知者無畏,這句話,用來形容此時的苦竹,卻是再正當不過。
與苦竹比起來,紀天宇就難過得多了。大人的神識每掃過一遍,紀天宇的心裡就會有一瞬間的應激反應,若不是紀天宇把這反應生生的壓制了下來,他知道,他一旦有丁點的不正常反應,都會被那名大人發現出來。
“苦竹冥王,請坐!”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沒發現這二人的破綻,大人不得不出聲招待苦竹。
苦竹是他請來的,他若是就這麼晾着苦竹,這話也說不過去的。
苦竹依着大人的話坐了下來,紀天宇則是順勢站到了苦竹的身後。
“大人,不知閣下請我過來是何用意?”苦竹看着眼前的大人,這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任誰看了,也都不會把他當成是奸邪之輩。
可若不是苦竹對天幽地峽的情況瞭解得非常清楚,打死他都不會通過大人的面相,相信大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苦竹冥王,本座請閣下到我這裡來,是有要事與閣下相商。”大人笑了笑。
“大人,不知您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苦竹冥王,我們天幽地峽與你冥族雖然僅有數次小規模的合作,但不可言喻的,我們之間的小合作是圓滿的!
所以,本座覺得,如果需要合作的話,苦竹冥王,必是最佳的合作伙伴!”大人淡笑着說道。
“大人,我想知道,大人爲什麼要把我定爲你們真正的合作伙伴?”苦竹沒有對大人說什麼,只沉着臉坐在那思考問題。
“苦竹,明人不說暗話,你去了天盟,並且入內時間不短,我想知道紀天宇對你說過什麼話題?你去了天盟是爲了什麼?”好嘛,這位大人也是個爽快的主,把話痛快的說了出來,倒也省得了繞圈子。
“大人,我去見紀天宇,是因爲我救了龍族的一名女子,而那名女子正巧又懷了子嗣,所以,我就把她送了回去。
這有什麼問題嗎?”苦竹瞪大了眼睛,看着大人說道。
“真是沒有想像到,冥族的苦竹冥王竟然還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大人帶着滿滿的嘲諷之意,對着苦竹說道。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就算得殺人血流成羣,也會有特殊的柔情時刻,而我恰巧路過,出手之勞而已。誠如您所說,那一會,我也是真的犯了慈手軟的事情過後,也是很害怕的。”
那一次送龍族的那名女子問道,沒想到,紀天宇倒也是個決絕的人,
大人沉思了片刻,對苦竹的話沉默不話,直到苦竹那麼一說。才慢慢的點了點頭。
“苦竹冥王,你先在這裡養傷,待得傷好再出去,在這其間,我倒是想與苦竹大人出世!”突然聽到這番話,苦竹傻了,他好好的人,全須全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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