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小魚,倒是一點也不假,在紀澤銘的手裡,不過是巴掌大小而已。
可就是這樣大的小魚,卻是能口吐人言,討饒求放過。
“爲什麼要跟蹤我們?”紀天宇的口氣相當的不好,手上用力,把那魚怪捏得吱哇亂叫。
“上仙,我不是有意的……”被紀澤銘這麼一捏,那小魚怪哭哭嘀嘀的叫着,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真的被紀澤銘捏得,話都說不太清楚了。
“好好說話,話都說不明白,就別活着了!”威脅,這是拿命來威脅人家啊。
明知道是威脅,可那小魚怪卻是不敢不當回事。現在,他的小命在紀澤銘的手裡捏着了,想死想活的,還不是人家一個念頭的事?他哪敢去揣摩紀澤銘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害怕真的被紀澤銘一怒這下取了性命,那小魚怪,忙不迭的把自己情況向紀澤銘敘說了一遍。
他只是深海之下的一名魚精,活的年頭長久了一點,有了些道行,卻並沒有真的進入修道一途。
這樣的精怪什麼的,可都是自己悟出點門道,但又與真正的妖族是不同的。
雖然說不算是真正的妖族,但也與那些普通的魚相比,自是不同的。
這個魚怪,若是在一個小地方,那完全可以稱王稱霸的,但奈何他的生活環境不對。這裡是大洋,人類無法企及到的深海之內,比他厲害的精怪多了去了。
在隨時都會遇到大精怪的地方,小魚怪可不敢囂張的過分的。但有了道行的精怪們,則是大多都有自己的領地,其領地或大或小,全看個人的實力。
小魚怪的實力不太夠,自己佔地爲王,不是不可,但若是有哪個有野心的大精怪過來了,隨時都可能把他滅掉。
所以,他沒有自己尋個小地盤,而是投靠到了他人手下。
“前一段時間,來了幾個人,佔了大王的府邸,我們打又打不過,保得離開。
可無端端的被佔了府邸,我家大王也心有不甘,所以,纔派了我來查探情況。”小魚怪知道,這時候,他最好還是識趣了點,否則的話,人家兩手一動,自己就直接歸西了。
“接着說!”紀澤銘臉色不鬱,魚怪不敢拖沓,忙又自覺的接了下去。
“我一直都在,但那些龍出現後,我就不能近身,只能是遠遠的躲着,可我沒想到,這麼躲着,還是被上仙發現了!”
說到這點,小魚怪可是有哭死的心了。
雙方打架,他不敢靠前,那倒也沒什麼可丟人的。畢竟在龍族面前,他這種小精怪是沒有地位的。
可誰能想到,他都躲得這麼遠了,又變成這麼小的小魚,還能被人逮起來?
在大洋之中,像他現在這時巴掌大的小身體,大一點的,有點節氣的魚,都不稀得來追着他們吃的。
畢竟是太小了,就算是被人家吃下去,也是連塞牙縫的都不夠呢。
可就是在他自以爲不會出問題的情況下,他被人拎了出來!
“那你是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了?”總算是讓紀澤銘的精神有了點振奮的意思。
“你看到有普通人被捉下來嗎?”紀童馨想着的,倒不是紀澤銘所關心的。
她下來是爲了救傑露,若是沒有找到傑露,她冒着這大風險的跑下來做什麼?探險?遊玩?
要不是她現在的身體已經與原來不一樣了,她哪能到這裡來?對於一個女孩來說,她對這種海底世界什麼的,還真不骨多大的興趣。
當然了,若是真的只有美景,而沒有這麼多的危險四伏,她倒是不介意來逛上一圈的。
可一想到剛纔那四條龍族傀儡的攻擊,紀童馨的心裡就是一陣發怵。要不是有紀澤銘拼死相護,她在四條龍族傀儡的攻擊下,只怕是早就被對方撞出個好歹的了。
不管你的出身有多高貴,在實力未到的情況下,多好的出身,都起不到絕對的震懾作用。
紀童馨是龍神的女兒,這個身份,拿到金堂他們的面前,絕對好使。除非他們要背叛出龍族,那樣的族人,自然是不用把龍神放在眼裡的。
在傀儡面前,別說是紀童馨了,就算是紀天宇樣自到場,也起不到壓制的作用了。
小魚怪可是能清楚的感覺到紀澤銘和紀童馨身上的上位者威壓。
雖然說剛纔他離得比較遠,只看到了紀澤銘和金堂的金龍之身,並沒有看到紀童馨的出現,可他又不是傻子,能坐到龍身上的?能讓龍族給自己當坐騎,想一想,小魚怪都是要出來了,
可不管心裡有多害怕,他也知道,人家問了,他就得回答。
“看到了,被抓進了府邸之中!”
雖然說這魚怪的道行不夠高,但這察顏觀色的本領卻是不小。
若是沒有兩下子也不會被派來當偵察兵來使用。
“府邸內部的佈局你可熟悉?”紀童馨心裡關鍵,她爲的可就是傑露而來,現在,知道傑露是在哪裡了,她如何能不激動?
“熟悉,呃,……我熟悉的是以前的佈局,現在的情況我,我不清楚!”小魚怪本來還梗着脖子呢,可突然想到,這問完了是不是就要去人家的老窩造上一番啊?
小魚怪的表現,紀童馨可是看得清楚,雖然知道小魚怪的意思,但她可不會就這樣放過他!
“那你前面帶路!”
“童馨,我們要不去找老爸看看?這麼大的事,讓老爸拿主意纔是正道!”
紀澤銘一邊安撫着紀童馨,一邊想着阻止紀童馨冒險。
說實在的,如果沒有紀童馨在,紀澤銘還真不會想着去找紀天宇拿主意的。畢竟現在他可是帶着紀童馨,若是讓紀天宇在他身邊出了事,就算是董鈺和紀天宇不說什麼,他也過意不去的。
更何況,他可就紀童馨一個妹妹,哪裡捨得了讓她去冒險。
可紀童馨卻是不管那些個事,只想着把傑露救回來。
“哥,我們又不是去正面挑戰,只是偷偷摸摸的去救個人出來而已,哪有那麼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