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死已經讓林子仁心力交瘁了,現在又來這麼一個人,告訴自己,殺了兒子的人,是自己現在的老婆!
這要是真的,自己這個家還有存在的必要了嗎?
“我是紀天宇!您沒打聽到的消息我打聽到了,因爲這是你林家的家事,所以我沒有擅自爲恩肖報仇。當然,如果您不想爲恩肖報仇的話,我也會自己動手的!”
“你就是那個在華夏國救過恩肖的紀天宇?可你既然是想着爲恩肖報仇,那爲什麼還要跟我說要我的一半財產?”紀天宇這個名字,林子仁在林恩肖的口中早就聽說過,自然也知道,他逃得過兩次死亡,全賴紀天宇和他兒子的出手相救。
“我想要知道,您是不是真的想要爲恩肖報仇!當然,如果您覺得文玉是你老婆,你不想殺害他爲恩肖報仇的話,我也沒有意見。當然,恩肖的遺體,我也不會送到您這的。”
林子仁看着眼前的紀天宇,好半晌沒有言語。他是真的沒想到,害死兒子的兇手會是自己的老婆。可現在,從這個紀天宇篤定的神情來看,這應該不是假的。
若真是文玉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那自己要怎麼做呢?林子仁心裡掙扎着。
紀天宇坐在一旁也不搭言,只是那麼靜靜的看着林子仁。
“你能給我一個確切的證據嗎?文玉也跟了我二十多年,我不能只憑着你一句話,就給她定了死罪!”聽了林子仁的這句話,紀天宇點了點頭。
林子仁提出這麼個要求,並不過分。自己無憑無據的,只是紅口白牙的這麼一說,林子仁若是二話不說就認同了自己,那就不是商場上聲名顯赫的林子仁了!
“可以。最直觀的證據就是把她和箭蘭的交易,可現在若是想要找到這份證據,需要我付出一定的時間,並且還不直觀。這樣吧,我們直接找文玉,讓她親口告訴你,是不是她殺的林恩肖不就可以了嗎?”紀天宇說出了一個直觀且又有效的辦法。
“就算是文玉做的,你問她?他會告訴你嗎?”林子仁以看傻=子的眼光看着紀天宇,不敢相信紀天宇會說出這麼個建議來。
“這一點就不必擔憂了,我既然敢於這麼問,必然就有信心,讓她回答我!”紀天宇不在意林子仁的懷疑。
“老先生,一會呢,你把文玉母子叫起來,然後我會出現,到時候,您只管聽文玉母子的回答就好!”紀天宇對林子仁交待着。
林子仁知道,紀天宇是個有手段的人,否則的話,不會在華夏救了林恩肖,也不會這般輕鬆的出現在自己的家裡,並且在呆了這麼久的時間,愣是沒有人發現。
對於自家的保全系統,林子仁不敢誇大的說和總統家裡一樣,可也是戒備森嚴,哪怕是飛進只鳥來,也會被發現的。現在紀天宇這麼大個人,愣是沒有人發現,這能說明什麼問題?林子仁心裡非常明白。
按照紀天宇所說,林子仁讓人去把文玉母子再叫到他的房間裡來。
不一會,文玉帶着兩個兒子出現在了林子仁的房間。
“老爺,您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文玉雖然不知林子仁把自己三人打發出去,現在又叫回來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盡職盡責的扮演了一個太太的身份角色。
“文玉,我沒事,我想告訴你點事!”林子仁拉着文玉的手,讓她坐到了自己的牀沿上。
“什麼事?”文玉心裡一咯噔,難不成這麼快林子仁就要重新再立遺憾了嗎?看他的樣子這麼慎重,這麼嚴肅,是想對自己說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文玉心裡也開始忐忑起來。
她的目的就是要得到林子仁的財產,如果費盡了自己的盡力之後,自己還是沒有得到原本屬於林恩肖的那一份,自己花出去的私房錢不是白打了水漂了嗎?
“我想跟你說說恩肖的事情……”
“爸爸,大哥沒了,我們都很難過,可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啊!老天真是不公平啊,竟然把大哥那麼好的人帶走了!”林恩久這一次,表情倒是很沉痛,沒有剛剛興+奮的模樣。現在的林恩久兄弟兩個,倒還有幾分死了兄弟的樣子。可他們遲來的沉痛神情,看在心裡有所懷疑的林子仁的眼裡,是那麼的虛僞,噁心。
這就是自己的兒子?看着他們的樣子,林子仁不知是該痛哭自己還是該痛哭他們!到了這步田地,林子仁後悔自己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如果沒有那時的放縱,又怎麼會有這樣不爭氣的兒子?如果沒有他們,恩肖也許還活得好好的不會死!
“是啊,老爺,恩久和恩成,回去後,想起和恩肖在一起的時光,這兩個孩子心裡也不好受。他們三兄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要比和其他兄弟們要好得多,今天恩肖出了這樣的事情,也難怪恩久,恩成想念哥哥!”文玉在一旁幫着腔,其用意不過是想讓林子仁覺得她的兩個兒子很重情義。
“難得他們兄弟情深,現在你們都在,我就跟你們都說說,剛纔我看到恩肖了!”說到林恩肖,林子仁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立馬精神了幾分!
聽了林子仁的話,這母子三人身子僵了僵,心臟猛的狂跳了起來。
“老爺,你一定是太思念恩肖了,怎麼可能看到恩肖呢?恩肖沒了!老爺,我知道你疼恩肖,可我也疼恩肖啊,雖然說恩肖不是我生的,可我對他和恩久,恩成是一樣,甚至在我心裡,我對恩肖會比對恩久,恩成更好。老爺,你這麼說,我心裡也好難過。恩肖,我兒,你要是有靈,就讓媽再看看你!”
文玉握着林子仁的手,安慰着林子仁,說着說着,眼淚就又流下來了,抽抽噎噎的好不悽慘。看着文玉這樣,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哭着兒子的女人,會是殺死她口中兒子的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