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從村子出來,越過了茫茫的草原和沼澤,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終於被眼前巍峨的高山攔住了去路。只見在山體間猶如刀劈斧剁般的出現了一條峽谷,他記得樊奶奶詳細的跟他說過,他兒子所失蹤的墓地就是處於一條稱爲逆風峽的峽谷裡面,看來眼前的這條便是了。
紀天宇並沒有急忙進去,而是仔細看了看四周的地勢,只見逆風峽兩側的山嶺高聳入雲,可以清楚的看見半山腰上的的雪線,山體陡峭荒涼,怪石嶙峋,如果沒有一條路的話真是插翅也難以飛躍的。山上的冰冷荒涼與山腳下的茫茫草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緩緩的走向逆風峽入口,真是峽如其名,此時他距離入口雖還是百米開外,卻以感覺到了有強勁的風從峽谷中吹出來,看來此行真是要逆風而行了。
距離入口越來越近,此時祁小聲的說到:“紀大哥,有些事奶奶剛我告訴你,有些事我一直瞞着你,你不會怪我吧。”
紀天宇不禁一愣,停身問道:“怎麼回事,你說吧,我不會怪你,你也算對我有救命之恩。”
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答道:“其實我們全村人都姓夏,包括我再內,只有奶奶一個人例外,她姓樊。我們這個村子叫做夏村,我們村子的上一任頭領,也就是樊***兒子叫做夏原,他其實已經進去這峽谷十年了,他並不是失蹤而是自願進去的。”
說到這裡祁停了停,似乎再組織接下來要說的話,紀天宇沒有接話繼續等他說。
過了一會祁又緩緩說到:“夏村和山那邊的城市一直有一個約定,就是每十年送進去一個人看守逆風峽墓地,今年正好整十年,四十天前進去接替夏原的人叫做夏寒,按理說夏原也早該回村了,但是到現在也遲遲未歸。奶奶很擔心他,也擔心墓地出了什麼變故。”
紀天宇突然感覺他有時候想問題太簡單了,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村莊也隱藏着這麼大的秘密。於是追問道:“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祁又繼續答道,這次語氣好像堅定了不少。“其實奶奶並沒有什麼惡意,她擔心你決心不夠堅定,他叮囑我把這一切在你進入墓地之前才告訴你。因爲墓地裡面暗藏着很多危險,還從沒有一個外人能夠進去,就連本村人也都不願意進去,除非誰被選爲墓地的接班人。還有,奶奶還說,他給你的這把弓有着特殊的能力,如果他適合你的話,你自然會感覺得到。”
聽到這,紀天宇摘下了背後的長弓,只見這把長弓到了這裡確實發生了一些異樣的變化,本來通體黝黑的弓背現在已經變成了白色,晶瑩如玉石般剔透,而且裡面猶如一條火龍在遊動,相比之前確實華麗了不少。
紀天宇心裡雖然還有些疑問,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他明白,樊奶奶這麼做也是給他一個反悔的藉口,不願讓他涉險。但紀天宇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
他又邁開步子向峽谷走去,邊走邊說道:“既然來了就沒有回頭的道理,有什麼問題進去再說。”
“恩,紀大哥,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的。”祁也堅定的回答。
步入峽谷那一刻就像踏入了另一方天地,周圍立時昏暗了下來,氣溫也隨之驟降,冷風吹得紀天宇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擡手摸了摸滿是清茬的頭頂,不禁埋怨道:“這頭髮太短了,以後要留長一點,要不這凍的頭皮發麻啊。”
祁哈哈笑道:“紀大哥,我也不就是圖個省事嘛,你以後要是喜歡的話就留着唄,對了,在我們這裡,頭髮還有另外的一種說法。”
紀天宇疑惑的反問道:“什麼說法,說出來我聽聽。”
祁繼續答道:“聽樊奶奶說,我們這裡可以通過看一個人頭髮的顏色,來看出這個人體能與修爲的高低。”
這還真是個新鮮的說法,紀天宇也來了興致,示意祁繼續講講。
祁又繼續說道:“我們這裡把頭髮稱爲髻,等級由低到高分爲黑、白、藍、紫、橙、紅,這六種顏色也分別對應了六種武器的顏色。就比如說你現在你背上的這把白色長弓,你也是白髻,那麼你就能發揮自己的全部潛能和武器的全部潛能,如果有個黑髻的人與你戰鬥,就算他有一把紅色的武器也未必能戰勝你,相反也是如此。而且每變一種顏色能力的提升都是質的飛越。”
“那這麼說的話,樊奶奶也算是一個有修爲的人了吧?”
“那是當然了,我們村現在的情況,除了白奶奶和夏原、夏寒,其餘的人都是黑髮,其實我還見過她有一根白色的柺杖,但是也只見過一次。”祁說着的時候也是充滿了崇拜的語氣。
紀天宇也是相當的好奇,伸手便在頭上扯下了一根頭髮,只見還真是一根白色的,晶瑩剔透如背上的長弓一般。
他拿着頭髮在眼前晃了晃:“咦,我現在也是白髮啊,看來我也算是一個高手了,白髻配白弓”
只聽見祁一聲驚呼:“哎呀,紀大哥,我清楚的記得我以前可是黑髮,怎麼換了你就變了呢,再說你看樊奶奶和夏原、夏寒,都這麼大年齡了纔到白髻,這都是經過多少年的努力,夏寒時間最短也是都經過了五年呢。還有你背上的長弓也由黑變白,這種情況也從來沒聽說過,看來真是跟你沒法比啊,樊奶奶看人還真是挺準的。”
紀天宇也是小小的得意,看來高手到哪裡都是高手啊。有機會真得讓祁好好給他講講這些東西,以後再遇到敵人的時候也不至於知己不知彼。他不再搭話,卸下長弓搭在手裡慢慢向深處進發。
他邊走邊仔細的打量着四周,這個地方說是墓地,倒不如是一個鎮子和墓地的集合體,四周滿是大火燒灼過的殘垣斷壁,根本分辨不出原來街道的走向,再向前街道上就出現了一些破爛的棺槨和墓碑。唯一感到有點意外的就是道路兩邊的燈柱上竟然還燃燒着長明燈,在這嗖嗖的冷風中依然沒有熄滅,只是那些映在山壁上的殘垣斷壁的影子隨着火苗的抖動,也不停的晃動,讓人覺得惴惴不安。
紀天宇小心的來到了一條地下河邊,這條河穿山而過,漆黑如墨靜靜的流淌着。河上面有一座石橋,石橋看來還算堅固,沒有什麼破敗的跡象。
這時祁輕聲的說到:“紀大哥,上橋時候小心點,橋下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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