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吹過,門開之後,就是幾個和半藏衣着差不多的行人罷了。
“我們只是這家店的小二,老闆剛剛有事被送走了,現在我只是一個管事的。”小二身着灰色連身衣,不過只有五尺高,並不算的上是什麼厲害人物。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這店小二並沒有什麼不同。從整體的物品擺設來看,旅店的設施陳列也與別家一模一樣,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可就是這樣完完全全的複製,才讓半藏覺得奇怪。這樣的一家旅店,怎麼會去仿照別人的陳設而沒有一點自己的特色。
就在剛剛店小二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半藏觀察到店小二的眼裡並沒有一絲絲的血氣,語調平淡無奇,就好像在念稿子一樣。
整家旅店都說不上來會有異常,但空氣中依舊瀰漫着讓人難以大聲說話的氣息,這種感覺,足以讓人窒息。
偏偏就是這樣的旅店,就一定會存在着難以言說的秘密。半藏就喜歡這樣的氣氛,便欣然辦理了入住手續就在這裡住下了。
深夜,旅店外有成羣的蟬鳴聲咕咕的叫着,青蛙也不在捕捉蒼蠅,半圓的月亮在召喚着什麼,似乎等待某種東西的到來。
半藏在旅店的小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一向睡眠良好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失眠。
聒噪聲吵的他睡不着,半夜只覺得口渴,想要喝口水。
“奇怪,睡前明明倒滿的一壺水哪裡去了呢?”
半藏翻找了許久,茶壺終於在桌子底下被找到了。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找到的茶壺中居然沒有了他睡前接好的水。
越是口渴,越是想要起來動一動。半藏還沒有休息好,就自己一個人的下樓,想要到店小二哪裡去討一壺水或者一壺酒。
在半藏還沒有踏出房門之際,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吸走了。
半藏順着茶壺蓋子一下子被吸進了茶壺的內部,茶壺散落在地。
壺子裡面,是熾熱的大火,一團一團的火焰將溫度逐漸燃燒至了一百度。事情來的突然,沒有讓他做好一絲絲防備。
而半藏就深陷入這火團之中,遠處,他能看見有一灘淺淺的小溪。這溪水,就離自己只有幾步遠。
可偏偏半藏越是想要靠近着水壺,半藏越是無法接近。
很快,他就明白,這火是假,這灘小溪也是假,就連自己,可能在茶壺裡都是假的。
對於這種靠人心境來構造幻想的事情可太容易了,僅僅只是一團幻想而已,只要不亂陣腳,很快就能出去。
果不其然,半藏利用自己的靈力來抵禦外界火像的侵襲,單純憑藉自己體內的運作來恢復體力。
沒出半個時辰,火竟然全部就滅掉了,半藏自己也從這團團烈火之中解脫了出來。
半藏被解救出來,旅館的一切全部恢復了正常。
之前散落的茶水也如同當初一樣盛滿了茶水。
這一趟算是沒有白來。半藏倒要看看,這家旅館,還能有什麼神奇的事情。
第二天天沒亮,半藏就從自己那間屋子裡下來,找到店小二,要了一碟花生,一壺花酒。上了幾個熟菜,自己就吃開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半藏發現旅館的外面竟然能有一畝田園,裡面種滿了狼人,花生,葡萄,香蕉等各種不同時節的作物。
明明不在同一個時節,這小小的田園竟然能種的下這麼多種東西。然而更奇怪的,他們竟然都開花結果了。
半藏走近田園,想要摘取一些作物嚐嚐是否可以吃食。
然而就在自己還沒摘下來的時刻,手裡的狼人瞬間化作了可以扭動,伸縮不變的說不上來是怪物還是水果的東西。
身旁的奇花異草全部變成了和半藏一樣高的人物。
兩旁的藤蔓變出巨長的刺,一邊環繞半藏的四肢,一邊想要刺中半藏的身子。雖然半藏的靈力並沒有恢復,但對付這些小花小草還是沒什麼問題。
半藏立刻騰空躍起,拿出剛纔沒有喝完的酒壺摔成兩半,一邊斬斷即將伸過來的藤蔓,一邊用來抵禦身邊的怪物。
然而藤蔓就在被斬斷兩分鐘之內,就會重新生長出來比之前還要粗壯的藤條,與此同時,藤蔓的磁條將會放出一種巨型的綠汁。
這種汁水,用來軟化半藏的身體,好讓半藏成爲逃不跳的食物。
半藏一心都在想着對付藤蔓,他將自己的靈力,匯到手裡半碎的酒壺之中,用來斬斷藤蔓的根部。
可無論半藏怎麼去做,藤蔓就是不會斷裂,反而會越來越強壯。
身旁的水果也藉助着藤蔓的力量慢慢壯大,一步步緊逼半藏。
隨着時間的推移,花園中的水果不增反減,藤蔓也越來越多。
“我的一生不會就斷送在這花花草草之中吧。”
半藏絕望的看着花園裡的景象,他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在田園裡面練功。每一次靈力修煉不好,全部都是自己的師哥師姐再幫忙。
曾經的修煉哪怕再苦,也不會覺得過不去。如今如果能再見見曾經的小夥伴該多好。
看着田園裡麪糰結一致的水果精,是這麼的團結......
等等!
原來半藏一直都用錯了地方,藤蔓之所以這麼強壯,全部是因爲有周圍的水果以及支架的依附。
與其說是水果在靠着藤蔓生長,倒不如反過來說,藤蔓在依附着這些水果!
恍然大悟的半藏將自己的靈力,全部給予手裡剩餘的最後一片酒壺碎片。隨便沿着花園飛割一週,這一次,並沒有選擇切斷藤蔓。
相反,半藏將整個花園微不足道的水果全部割斷。
頃刻間,隨着水果的倒下,藤蔓就再也不生長了。果園之中的種種水果全部消失不見。
半藏被放了下來,得以營救。
花園小時之後,這家旅館也隨即消失不見。原來旅館的一切,都是這些水果在搞鬼。即便是再巨大的力量,如果失去了依附,終究會消失不見。
半藏離開旅館,繼續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