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老貓龍天養等人驚愕問道。【】
李萬豪反應最快,訝道:“難道那犢子還印假鈔?”
劉伯陽笑道:“混黑,本來乾的就是見不得光的勾當,他爲什麼不能印假鈔?”
“那雜碎膽子真大,幹這活兒逮着就槍斃!”任嘯天恨聲道。
“呵呵,難道販毒就不槍斃了?”劉伯陽淡笑一聲。
任嘯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敢再吱聲。
李萬豪嘆道:“早知道那天咱倆應該先問清楚了再幹掉他,都怪我,沒有把他背地裡的勾當都摸清楚,咱們這下可是喪失了一筆大財路啊,如果能查出他印假鈔的地方在哪,咱們收過來,或許也能幹它一筆!”
劉伯陽有點意外,沒想到李萬豪這傢伙的膽子還真不小,腦袋瓜活絡的很,竟然還想把印假鈔這套“活”接下來。他笑道:“幸虧沒問,問了我也不會幹。”
“爲什麼?”李萬豪訝道。
“不爲什麼,有些事情是有原則的。”劉伯陽笑道。他自認算不上好人,但是壞人也有壞人的行事準則,黃賭毒三線操作對他而言都是來錢的路子,不會有什麼不妥,幹皮肉買賣的女人沒人逼你,來送錢的嫖客也是你自願的,一拍兩合,沒什麼不妥。至於販毒開賭場,賺的也是那些自控力不強或者有不良嗜好的人的錢,你自己願意墮落,誰能救你?政府都管不着,黑社會有必要跟你玩兒慈善?
但是印假鈔就不同了,那玩意兒禍害的可是很多無辜老百姓,人家良善做人也沒招你,害人家幹啥?
做人,無論幹什麼,都得對的起自己的良心,起碼對劉伯陽而言是這樣,並不是混黑就可以喪盡天良殺千刀,那不是黑社會那是人渣!遠的不說,就拿G市當今三大幫派的龍幫來說,那天蕭凝遠不袒護關世傑的做法就很能說明問題,越是有底蘊的幫派,越是能服衆的幫派,就越得有自己獨到的尺度。
李萬豪見劉伯陽不認可,當下也不敢說什麼,既然認他當老大,自己就會衷心順着他的意思來。
劉伯陽把手裡的假鈔重新扔進箱子裡,對衆人道:“老貓,國棟,把東西都放回去,這玩意兒咱們暫時用不上,不要露出來扎眼!”
“啥?不用?不用咱們要他們幹啥啊,這玩兒幹起人來才爽啊!”老貓疑惑道。
劉伯陽看他一眼,道:“說你想事兒簡單,你還真粗莽。老五,實話實話,咱們這羣人,打小沒怕過誰,可現在咱們畢竟長大了,一些事兒總得學着點。”
“首先一點就是別太不把別人當回事兒,咱們現在畢竟是小幫派,平時其他小勢力爭爭場子鬥鬥歐,拿着片刀抄家滅門,龍幫那種大幫派都不會說什麼,更不會干涉,巴不得瞧熱鬧。可一旦咱們拿着槍跟人幹仗,那些大幫派就不會袖手旁觀了,你玩得太狠,但凡是比你強的人就看不慣,防着你不說,有腦子的人立馬就會打壓你,這是道上兒的潛規則,咱們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當那個衆矢之的。”
老貓似乎聽懂了,點點頭,瞭然的“哦”了一聲,暗道還是陽哥想事周全。
“孫久山不是傻子,要是這些槍能隨便用,他幹嗎還會藏在這裡,早就拿出去拼地盤了,估計他跟我想的差不多,所以纔會不惜麻煩藏到這裡來。”
“一句話,這些東西沒到緊要關頭,沒辦十拿九穩的‘大事情’,咱們就不能用。該怎麼藏拙就怎麼藏拙,它們只能當殺手鐗,該用刀的還是得用刀,到時候幫派大了,沒顧慮了再說。”
衆人聽劉伯陽說完這些,均是紛紛點頭稱服,陽哥分析的果然頭頭是道,有道理啊!匹夫無罪,懷璧有罪,不怕明人盯上,還怕暗人惦記呢!
“好!陽哥,聽你的!嘿嘿,反正沒了槍老子也不會怕誰,這把刀該剁誰還是個剁!你讓咱啥時候用,咱就啥時候用!”老貓話雖這樣說,可還是有點戀戀不捨的將那杆火箭筒重新放了回去。
“另外就是這些東西放哪的問題,大家有誰知道比較安全點的地方?”劉伯陽問道。心裡明白,雖然放在自己家就是一個最好不過的選擇,可是轉念一想媳婦寧葉琪也要搬進去啊,這麼多人的東西藏在家裡,不嚇死她纔怪,肯定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爲自己擔心,犯不上。
龍天養想了想道:“陽哥,不如放我家,我自己租的房子,一般不會有人去,就算去的也是自己的心腹兄弟!”
龍天養的家不是本地的,屬於G市轄下的一個縣,因爲體育好的緣故纔會被特招進北X中學,他老爹給他在G市市西買了一套公寓房,不過爹孃忙於生意卻從來不過來陪讀,平常就他一個人在家,當然以他這樣的性格也很少回去。
劉伯陽思考了一會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龍天養他信的過,點頭說:“好!”
老貓比較鬱悶,他的大腦轉的比較慢,暫時沒想到大嫂寧葉琪那方面去,搞不懂劉伯陽爲啥不把這些東西搬回自己家裡,他晚上還想枕着火箭筒睡覺呢,看來這希望要破滅了。
不過既然陽哥發了話,他自然也不會提什麼異議。
“另外我再交待一點,大家不要覺得現在我們有了槍了就有底氣了,開始飄起來牛逼起來,要是讓我發現這樣的,絕不會饒他!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這年頭做人尤其是混黑的,除了該狠的時候狠,低(5)調點就沒錯。”劉伯陽笑道,“言簡意賅,就是扮豬吃老虎,大家明白了?”
“明白了!”衆人立馬嚮應道。
“嗯,時候也不早,把東西收好,咱們該回去了,天養,先去你家!”劉伯陽道。
“好嘞!”龍天養興奮道。
老貓和崔國棟搭把手,幫着龍天養又把槍火毒品鈔票重新放回箱子裡擺整齊了,不得不承認孫久山做事還真挺小心謹慎的,在這三口箱子的下面都鋪上了一層枯草,這樣既能防潮又能防止磨損,所以這些槍火埋了這麼久,也沒見有磨損受潮之類的。
這次一夥兒人可真是謹慎而來高興而歸,齊心合力的把三口箱子運出去,又紛紛翻牆而出,一邊提防着周遭,一邊滿載着勞動了一晚的成果回去。
雖然搬着箱子,但是他們的腳步卻比來時還要輕便,踏着那條羊腸小徑就原路返回,漆黑的夜幕下只留下了九個漸行漸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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