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目光呆滯,拿着匕首很機械的向金宇果靠過來,臉上透着無盡的殺氣,走了幾步,突然舉起匕首拼命的向金宇果腹部刺去。
金宇果捂着腹部的血窟窿,忍痛快速閃開,嘴裡大聲吼道,“方澄,你瘋了,我是金宇果”。
方澄根本就沒有理會這話,看着金宇果像看陌生人一般,抓着匕首繼續向他走過去,像是有着血海深仇,非殺不可。
“難道是夕陽紅的毒發作了”?金宇果自語了一句,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剛好六點多,看來真是毒發作了。
“不過,方澄爲什麼要刺殺我?難道她把我當成朱清文這個老禽獸了”?金宇果皺着眉頭自語了一句,不過也並沒考慮太多,先把方澄解決掉再說。
金宇果一隻手捂住噴血的傷口,同時快速閃身欺到方澄身後,擡起另一隻手在她背上敲了一下,方澄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解決了方澄,金宇果坐在牀上,開始回想靜心咒,靜心咒能幫他快速癒合傷口,恢復正常。
和以往一樣,在如夢似幻中沉睡了一個小時,感覺腹部被無數雙手撫摸,之後身體發熱發燙,醒來的時候,腹部的兩個血窟窿已經完全癒合,除了留下兩個傷疤以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異樣,當然體力也受到了很大影響,感覺特別的虛弱,就像大病初癒一般。
“啊……啊……”。
金宇果剛一甦醒,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緊接着就發現方澄撲到自己懷裡,大聲的嚎啕起來,“嗚……金宇果,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傷成這樣,牀上怎麼這麼多血”。
看來,方澄對於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沒有半點印象。
“我沒事”金宇果將身體坐正,表現出一副很淡然的樣子,不過臉色慘白,嘴脣微微發紫,氣虛無力,很明顯是失血過多。
“你別騙我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的腹部有這麼大的傷口,到底是誰這麼殘忍,嗚嗚嗚……”方澄哭的越來越傷心了。
“好了,別問了,真的沒事”金宇果並不想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方澄,這樣會讓她覺得內疚。
這時,丁寒和陳平趕了過來,他們是剛剛聽到方澄的大叫聲,以爲出了什麼事,所以都同時衝進了金宇果的房間。
當兩人看到牀上和金宇果身上染滿的鮮血,以及他腹部的傷口時,也同樣被震得一顫,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都別大驚小怪的,沒什麼大事”金宇果很淡然的擺擺手。
“金少,我先送你去醫院”陳平說罷,就準備上前背起金宇果。
“去什麼醫院,本少好得很”金宇果用力將陳平推開。
“金少,你都流了這麼多血,腹部還有這麼大的傷口,不去醫院怎麼行”?
“傷口已經癒合了,血也止住了,本少有獨門的祖傳秘方,包治百傷”金宇果自然不會道出靜心咒的秘密,只能胡亂的扯了一個謊。
陳平半信半疑的伸手在金宇果腹部的兩個血窟窿摸了一下,傷口並沒流血,已經凝固了,看樣子真是癒合了,“這,這真是太神奇了”陳平驚歎了一句。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快說呀”方澄很急迫的催促道,金宇果越是不說,她就越想知道。
“那好吧,這件事也瞞不住,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們”金宇果說完這句話,扭頭看向方澄,“我這傷口是你用匕首刺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方澄以爲金宇果是在開玩笑,狠狠翻了個白眼。
“你什麼時候見我開過玩笑”金宇果很嚴肅的反問了一句,之後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當然,關於靜心咒的事隱藏了。
“什麼?你說……你說……你說是我用匕首刺的你”?聽完金宇果的話,方澄用驚異的眼神瞪着自己不停顫抖的雙手。
“對,不過你當時被夕陽紅給控制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根本都不知道,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這並不能怪你”金宇果笑着安慰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嗚……”方澄撲在金宇果懷裡,傷心地哭泣着,不停地說着對不起,一想到自己差點殺死愛的人,方澄就感覺心驚膽寒。
房間裡一時間沉寂起來,大家都沒說話,唯有方澄的哭聲在房內繚繞不覺,都被這種心痛悸動的哭聲拉扯住了思緒。
過了很久,還是陳平最先打破了這種沉悶壓抑的氣氛,開口對金宇果問道,“金少,方澄在夕陽紅的毒發作以後,爲什麼要刺殺你”?
“哼,我看是這個死流氓對方澄做過什麼,纔會被她刺殺”?丁寒板着臉冷冷的岔了一句。
“做過什麼”?陳平竟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接着追問了一句。
“當然是耍流氓”丁寒鄙視道。
金宇果當面被人攻擊,自然不會忍氣吞聲,也很霸道的回了丁寒一句,“丁隊長,本少也就是因爲好奇摸了一下你的巨豚,也不必這麼記恨我吧”。
“啊”?陳平驚呼一聲,瞪大眼珠子看着金宇果,“她的屁股你也敢……”話沒說完,就捂住嘴不敢說話,因爲他看到丁寒憤怒充血的眼神正在瞪着他。
“陳隊長,你們丁隊長的屁股彈性十足、韻味十足、手感十足,有機會你可以去感受一下”金宇果繼續羞辱道,不過話剛說完,腰間嫩肉便傳來一陣劇痛,很明顯,這是方澄在吃醋了,想用她的“九陰白骨爪”給自己一點顏色。
金宇果低下頭,發現方澄仍然倒在自己懷裡哭泣,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好像他腰間剛剛傳來的劇痛和這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你混蛋”丁寒最終忍無可忍,發出一聲暴吼,同時擡起一腳狠狠踢在陳平屁股上,以發泄心中的怒火。
“丁隊長,不……不是我說的……”陳平捂着屁股,一臉的哭相,伸手指着金宇果,“是金少說的,你怎麼踢我,哎喲”。
“誰叫你是男人,我就要踢你”丁寒很霸道的給了這樣一個理由,其實她之所以不去收拾金宇果,是因爲她打不過這流氓,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弱者來發泄怒火。
“做男人真難”陳平無奈的感嘆了一句,屁股捱了一腳,他只能自認倒黴了。
正在幾人瞎鬧的時候,方澄大呼一聲,迅速從金宇果懷裡彈開,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天大事。
“我想起來了,朱清文早上在化肥廠強我的時候,說過這樣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方澄很嚴肅的對幾人說道。
“什麼話”?
“他說讓我殺了金宇果,我當時只顧着反抗,並沒在意他的話,現在想來,剛剛我用匕首刺殺金宇果,肯定是和他這話有關”。
“這就對了,聽徐剛說夕陽紅有紅白兩顆,吃紅藥丸的人可以控制吃白藥丸的人,看來徐剛說的沒錯,朱清文就是想利用你來刺殺我”金宇果分析道。
“這個東西真是太恐怖了”陳平感慨了一句。
“看來,我們現在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要主動出擊,不能讓他們一直控制着整場遊戲”。
這時,陳平的電話響了起來,只說了幾句,便掛斷了,接着對金宇果說道,“吳志強打電話,說請我們在晴川酒店吃飯”。
“嗯,我們一起去吧”。
“對了,金少,不叫上金麥一起去”?
“我感覺縣化肥廠有問題,我讓他過去調查一下,我們四人去就可以了”。
金宇果將身上的血漬清洗乾淨,找了一套衣服換上,之後帶着三人離開了賓館。
陳平負責開車,帶着幾人一起趕往晴川酒店,晴川酒店在縣城最西邊,屬於新開發的前景項目。
不過車剛行了一半的路程,便聽到金宇果發出一聲驚呼,“停車”。
陳平猛地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在路中間停了下來,很緊張的追問道,“金少?出什麼事了”?
“看,那是誰”?
衆人同時扭頭看向金宇果指的方向,在三興賓館門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蘭枚。
“蘭枚,她去賓館幹嘛?難道是和別的男人……”想到這裡,陳平感覺腦袋一懵,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竟然還出來偷腥,他有種被人戴綠帽的感覺。
“你們看,這女人手裡拿着一包中藥,鬼鬼祟祟的樣子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到,這舉動絕對有問題”金宇果皺着眉分析道。
“金少,不如我們跟過去看看,看她到底跟哪個男人私會”陳平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去看看”金宇果抓着方澄的手,率先跳下車向三興賓館奔去,陳平和丁寒緊隨其後。
幾人遠遠的跟着蘭枚,之後見她在二樓進了二零八號房間,四人同時奔到208號房,敲響了房門。
等了許久,房門才被打開了一條縫,蘭枚很謹慎的將腦袋伸出門外,當看到是金宇果幾人時,嚇的臉色鐵青,趕緊縮回腦袋,用力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