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韓非躲閃不及,一口鮮血吐在牆壁上,燈光下,紅色的鮮血顯得異常妖豔,韓非倒也不是人人拿捏的人,好歹也在殺手界縱橫多少年,從未失手過,這一次也算是馬失前蹄了,雖然退出殺手界也被逐出師門了,但骨子裡仍舊流着殺手的血,趁着撞擊到槍斃的一剎那,韓非轉身躍起到牆頭,一片紅葉左手夾起,人在紅葉在,這是韓非的命,所以紅葉纔是韓非最後的王牌。
以前人們只知道紅葉是韓非的代號,但誰也不知道紅葉纔是韓非的絕活,只見韓非隨手一扔,看似隨意卻承載着韓非二十年來的一切榮譽跟訓練,霸道卻不失剛猛的一片紅葉向黑衣人襲去,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韓非竟然還有如此絕招,順勢向右一閃,本以爲紅葉是直直向前而去的,卻在黑衣人剛轉身之後,紅葉卻也隨着黑衣人的身形向右飄去,這一下,黑衣人大吃一驚,想再要躲閃卻已經躲閃不及,只得生生用右手臂擋住,好在黑衣人動作夠快,如果不是黑衣人的速度過快的話,紅葉已經在黑衣人的額頭上留下印記,不是韓非自大,只要被紅葉擊中的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但是黑衣人顯然又讓韓非看到了一個新的奇蹟,本以爲這一招無人能擋,但是卻被黑衣人躲過,一瞬間,韓非眼前一黑,心道我命休誒,就連最後的王牌都使出來了,卻依舊奈何不得黑衣人,韓非只能認命了。
黑衣人一隻手拔掉手臂上的紅葉,韓非並沒有打算給他機會,一躍而起快步跳到黑衣人的面前,身形躍起一記左勾拳向黑衣人的面部襲去,卻依然棋差一招,黑衣人向後一仰,左腳擡起最準韓非的小腹一腳踢去,韓非早已經料到黑衣人會向後仰去,在黑衣人沒有出腳之前,左手已經變拳爲掌向黑衣人的面部砍去,黑衣人躲閃不及,被韓非一掌劈下,不過索性黑衣人的動作夠快,再次向後一退,韓非只能砍在黑衣人的小腹處。
一擊未中,韓非再次進攻,黑衣人早已一躍而起,身形逆轉,輕跳起身,就在韓非打算再一次跳起來攻擊的時候,一把黑色的槍口已經對準韓非的額頭,一瞬間,韓非停下腳步,站立在燈光下,由於韓非的衣服一身純白,所以一黑一白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扎眼。
“你輸了。”黑衣人左手執槍,傲然挺立在韓非身前,只是右臂依舊微微顫抖,可見韓非的紅葉果然讓黑衣人受創。
“未必。”韓非右手猛然出擊,黑衣人反應不及,被韓非一手把槍奪回,眨眼間,形勢逆轉,槍口已經從韓非的頭上轉移到了黑衣人的額頭。
“我還是小看你了,紅葉。”黑衣人淡淡出聲,全然沒有被槍口指着的緊迫,這一點韓非早已經料到,有着這樣身手的人怎麼會怕他手裡的槍。到現在韓非都沒敢掉以輕心,如果剛纔不是黑衣人過於自大,韓非怎麼可能有機會扭轉形勢。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比你弱的對手,因爲,往往大人物都是死在小人物的手裡。”韓非冷笑一聲,扣動扳機就要動手。
“慢着,你是要殺了我?”黑衣人急聲道,因爲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瘋子,什麼話都不說,什麼問題都不問直接就要殺了他,這種人一定是瘋子。
“我爲什麼不殺你?難道還要給你反擊的機會?如果剛纔不是你給我機會,我怎麼可能有機會用槍指着你?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只能抓緊機會殺了你,不給你任何反擊的機會。”韓非一如既往的表情陰冷,沒有打算給黑衣人講話的機會。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黑衣人聽到韓非的話,反而更加的氣定神閒了。
“不想。”韓非依舊沒有動搖,他現在的信念只有一個,這種人一定要殺掉以除後患,因爲他不是韓非可以控制或者對付的了的人,不能對付就只能殺掉。
“那你不想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是誰?”黑衣人繼續誘惑韓非,他不信韓非不會沒有一點好奇心。
“還是不想,不要試圖引起我的好奇心,因爲我從小就聽說過一句話,好奇心害死貓,更不要試圖以爲我會仁慈,因爲我始終記得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給你說話的機會,有可能死的就是我,我不會讓這種可能發生的。”韓非退後一步,再一次扣動扳機,眼神決絕沒有一絲動搖。他也不可能動搖,一旦精神出現一絲恍惚被黑衣人捕捉到,接下來面臨死亡的就是他自己。他相信黑衣人的實力,他也見識到了,這種人不是韓非可以琢磨的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