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面人羣中的喊聲,韓非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他們已經被韓非的話煽動的熱血沸騰了,而韓非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幾百人同時有了一個目標,堅定一個信念的時候,這一股力量絕對不可小覷,尤其是這羣人還是能打能殺的。
雖然他們只是學生,但是少爺黨的成員要麼是有錢,要麼是有權的,要麼就是有特長的,要麼就是特別能打的,可以這樣說,自從烈火幫跟天嘯會被少爺黨滅掉以後,整個學校裡只要是混的,基本全部都在少爺黨裡面了。
“很好。既然你們不怕,那麼接下來我就要宣佈一個消息,這個消息是跟審判組有關的,至於是什麼。暫時先保密,從今天開始,在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都聽從花中禽獸的調遣,我不管你是哪個堂口的還是審判組的,全部歸花中禽獸帶領,任何人不得有意見,當然,有意見也可以保留。接下里的時間裡,大家繼續喝,我的話說完了。”
說着,韓非笑着彎腰,退後,走到座位上,底下人羣集體鼓掌,經久不息,對於韓非宣佈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有意見,一來是因爲這個命令是韓非下達的,沒有人有反對的意見,二來是因爲花中禽獸是韓非不在的時候的少爺黨的絕對領導人,所以韓非下達這個命令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影響,本來就是花中禽獸一直管理着少爺黨的。
等到韓非坐下之後,花中禽獸疑惑的看向韓非,問道:“非哥,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接下來該是少爺黨出頭的機會了,我就是要把聲勢造大,你不會覺得我今天說的話傳不到烈火幫去吧?”韓非莞爾一笑,眉間閃過一絲嘲諷。
“我明白了,非哥。”花中禽獸笑着點了點頭,看着花中禽獸明白的神色,韓非苦笑一聲,還有一些花中禽獸不明白他沒有說出來而已,比如,在對陣烈火幫的時候,郭嘉絕對是頭號對手,如果到時候韓非出了意外,花中禽獸也好名正言順的接管少爺黨,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時間過的很快,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底下的少爺黨成員已經有很多都喝的東倒西歪了,看到這羣人昏昏沉沉的樣子,韓非嘆了口氣,一個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當一個人以爲絕對安全的時候,正是最不安全的時候,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比如絕對安全。
所以韓非無時無刻都在要求自己保持清醒,喝酒的時候也是適可而止,只要喝到了一定的程度,任誰勸他都不會再喝一滴,這是韓非的原則,所以在少爺黨那羣人喝醉的時候,韓非依然很清醒的站起身來喝了口白開水,笑着看向花中禽獸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花中禽獸點了點頭,一旁的李若愚還是依然清醒的,而餘帥跟胖子兩個人有些喝多,不過也還清醒着,韓非笑了笑站起身來,道:“胖子,你開車把餘警官送回去吧。”
胖子點了點頭,扶着餘帥向門口走了出去,這一次韓非沒有跟花中禽獸搶着付賬,事實是因爲他兜裡現在已經沒有錢了,如果非要說還有的話,估計還是有幾毛錢的,在花中禽獸過去付賬的時候,韓非看向李若愚輕聲說道:“若愚,組織一下人羣回學校吧,記住,不要太過招搖,免得出事。”
李若愚點了點頭,也向一旁走去,這個時候的少爺黨正處在風口浪尖,明處的敵人就有烈火幫,暗中眼紅少爺黨的組織更是數不勝數,所以這個時候的韓非也是格外小心,小心行得萬年船,這是韓非一直堅信的座右銘。
付完錢之後,花中禽獸快步向韓非走了過來,剛纔還熱鬧無比的人羣此時已經安靜了不少,顯得有些冷冷清清的,而整個飯店酒場上頓時就剩下韓非跟花中禽獸兩個人,韓非看着花中禽獸笑道:“陪我走走,我們兩個今天走回學校。”
“嗯,好。”花中禽獸點了點頭,跟着韓非向門口走去,至於花中禽獸的車子則是仍在一旁,如果此時有人遇到他們兩個的話一定會以爲他們是傻子,有車子不坐竟然步行,但是誰又能理解當一個人連走路都要用車代替的人的心情?
兩個人走在路邊,路上的街燈異常明亮,光芒灑在兩個人的身上,一瞬間,月光跟燈光交叉,竟然形成一種別樣的光芒,站在路燈下,韓非淡淡一笑,道:“禽獸,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讓你陪我出來走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