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臣得知了李子明的地址就關了電腦,那個黑客小美女一陣鬱悶,幫了他連客氣話也不說一聲。
唐子臣心中暗道:“李子明,我一敗紅塵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唐子臣走到樓下,小環正在幫吳媽拖地板。
“少爺。”小環見到唐子臣忙一叫,搞得唐子臣是這個別墅的主人一樣。
“小環,你出來,我有事問你。”
“是,少爺。”
唐子臣把小環叫到外面,問道:“香園別墅在哪裡啊?”
這是李子明家的地址,唐子臣雖然知道了地址,但不問人也難以知道在哪裡。
“少爺,這裡就是香園別墅區啊。”小環說。
“呃,這裡就是?”唐子臣一愣。
“是啊,這個別墅就是香園18號。”
唐子臣點了點頭,讓小環繼續去幹活了。
唐子臣心中暗道:“真沒想到,柳湘雲家竟然和李子明住在同一個地方。香園別墅區39號,距離很近嘛。”
唐子臣本打算半夜去找李子明的,但沒想到住在同個小區,唐子臣按捺不住了,當即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柳湘雲家,消失在黑暗的角落,去找李子明瞭。
此時此刻,在距離柳湘雲家幾千米的小山腰上,一座同樣豪華的別墅裡。
李子明一家人,還有其他好幾個大人物,坐在客廳喝茶聊天。
“子明,這是白院長,這次你能夠無罪釋放,多虧了他幫忙。那張急性不定時發作精神病證明,就是在幫助下獲得的。”一箇中年男子說。
一個青年忙道:“白叔叔,你喝茶。”這個青年就是李子明。
“呵呵,子明,不用這麼客氣,我和你爸是多年的老友了,這點忙何足掛齒。”白院長笑道,。
李子明問:“白叔叔,急性不定時發作精神病,是真的有這樣的病嗎?”
那個白院長和李子明的父親都哈哈笑了一聲,李子明的父親道:“子明,你也跟着傻啦,這只是爲你開脫的一個證據,哪有這樣的病。”
白院長道:“人腦是最複雜的,有沒有誰又能證明呢。”
幾分鐘後,李子明的父親說道:“白院長,這次多虧你了,這點小意思,你收下。”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區區一百萬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兒子下半生難道還不值這張一百萬的支票?收着。”
“哈哈哈,青原,你啊,太客氣了,搞的這麼客氣,都不把我當老朋友了。”白院長髮出一聲爽快的大笑。
在別墅客廳外面,唐子臣正貼在牆壁上,唐子臣暗道:“真是蛇鼠一窩。”
唐子臣並沒有輕舉妄動,大約半個多小時後,白院長等人離開了。
白院長等人走後,客廳裡似乎也只剩下李子明和他父親了。
只見李子明說:“爸,我聽二狼說,那個死鬼的父親張大力對今天法院的判決不服。已經拉攏了一羣親戚,正準備明天去市政府大門前鬧了,想把這件事給鬧大。如果這件事鬧大了,成爲全國性的大新聞了,那麼,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善後了。就算法院已經判決了,估計也有可能被重新判,爸,你要救我啊。”
李子明的父親不屑的一哼:“放心,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張大力恐怕再也沒有心思去鬧事了。”
“爸,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李子明忙問。
李青原笑道:“我已經讓人去張大力家了,今晚張大力的老婆就會病倒,去醫院搶救,後面的日子,張大力的老婆都在醫院度過,你說,那個張大力還有心思去市政府鬧嗎?”
“爸,這個主意實在太好了啊,爸,你太聰明瞭,我太佩服你了。”
李青原得意道:“想必,現在那幫人已經在去張大力家的路上了,甚至,可能已經到了。”
在外面牆壁上偷聽的唐子臣心中大驚,這個社會的陰險和複雜程度,真是遠遠超出了唐子臣的意料。
李青原派去張大力家的人,恐怕已經到張大力家了,張大力的老婆將從此病倒。
唐子臣這一瞬間,胸口悶悶的,這世上怎麼有如何歹毒狠心的人,張大力剛失去女兒,老婆馬上又要病倒了,全拜這個別墅裡面的父子所賜。
唐子臣拳頭握的很緊,好像要發作的樣子。
現在,唐子臣有兩個選擇,第一,衝進去滅了他們父子,爲張大力聲張正義,不過,此舉有可能被李青原家裡的監控拍到,從而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旦身份暴露以後唐子臣就麻煩不斷了,誰讓他現在都還在被全城通緝。第二,就是等待深夜,他們睡下了,去他們房間,這樣萬無一失。
當然,唐子臣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立刻趕去張大力家,看看來不來得及挽救點什麼。
唐子臣一砸拳頭,最後還是選擇了先去張大力家。
“嗎的,李子明,現在還早,我讓你們多活幾個小時,今晚子時一過,一敗紅塵必前來取你們性命。”唐子臣一咬牙,離開了李青原的家。
中午李萱兒請客吃飯時,李萱兒說,那個被撞死的高一女生,就住在她家不遠處。所以唐子臣只需要去李萱兒家就可以找到張大力家。
唐子臣回到柳晨鳴家裡後,立刻開着他的寶馬,火速離開了。
雖然唐子臣知道,可能來不及阻止了,但也必須前去看看。
當然,唐子臣離開之前,也沒有忘記囑咐金貴,時刻注意家裡的動靜,一有任何情況立刻打電話給他。畢竟保護柳湘雲纔是他的主業,一敗紅塵只是他的副業。
唐子臣開着寶馬,向着李萱兒家的方向開去。
……
此刻,在距離李萱兒家不遠的一戶人家,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在用油漆在紙上寫着大字。
“還我女兒命來!”
“嚴懲殺人兇手。”
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是張大力,那個被撞死的高一女生是他女兒,此刻他寫了很多橫幅,準備明天去市政府大門前鬧,引起關注。
而在客廳裡,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手裡抱着一張黑白照片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