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街道上十幾個人圍着司徒凌峰和郭飛宇兩人,一個個都不說話只是互相看着,心裡想着要多少錢比較合適,相貌兇狠的大漢那賊光四射的眼睛不時瞅向濃妝豔抹的女人,好似在徵求着女人的意見。時而路過的行人見一羣神色不善的漢子大晚上把兩個人圍在路邊,也只是瞥兩眼,沒人有膽量駐足觀瞧。
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冷冰冰的目光掃視着衆人,臉頰上浮現着淡淡的冷笑,笑臉上流露出的寒意比瀰漫在空氣中的寒意都濃。
“快點開價,我們的時間很寶貴。”郭飛宇冷笑着道。看着十幾個人那猶豫不決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就這麼點魄力還大晚上出來做“生意”,攔路搶劫的人都比這些人強。這十幾位確實沒有沒有攔路搶劫的匪徒有“魄力”,比之綁架勒索的“豪傑”更是相差很大,他們運用的這種變相勒索方式雖然很不入流,但承擔的風險也相對要小的多。
濃妝豔抹的女人大冷的天敞着外衣,裸露着白花花的胸脯,氣溫很低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冷,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着該要多少錢,“一萬.....太少,五萬....還少,萬一這兩人殺價要五萬能撈三萬就不錯了,十萬....會`不會有點多....老孃豁出去了....就要十萬....白花花的胸脯也不是白看的。”
“十萬.....這非禮我的事就結了.....不然我就報警。”女人看了看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把自己認爲合理的價錢說了出去。她話一出口,旁邊的幾個漢子差點笑出聲來。相貌兇狠的漢子側目瞅着女人,心想“越賤的女人越他媽的瘋狂,自己是什麼貨色還開口要十萬,不過多要點也好,也能多分點錢。”
“呵呵呵!”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聽了女人開出的這個價錢全樂了,十萬塊錢對兩人來說就如同九頭牛身上的一根毛,太微不足道了。郭飛宇和司徒凌峰發笑不是因爲女人開的價錢低,而是覺得女人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太把當回事兒了。
“十萬是不多.....不過你好像不值這個價.....不是不值,而是遠遠不值。我們不私了,你們報警吧,我覺得法律能給你開出一個公正合理的價錢。”郭飛宇凌厲的目光瞅着女人,冷笑着道,心裡頭想正好閒的無聊大晚上還能找點樂子不是一般的爽。
相貌兇狠的大漢急了,伸手把女人拽到了一邊,對着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說道:“你們兩個不要聽我老婆胡說,她不知道行情胡亂開價,五.....五萬.....現在被非禮的女人都開這個價.....報警的話我們不方便....你們更麻煩....我這是爲你們着想。”
“你們自己報警還是我報警....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司徒凌峰繃着臉說道,心裡樂開了花,眼前的這羣小丑比馬戲團的小丑還要“可愛”。
“你........”大漢愣了一下,眼中兇光閃現,面頰也變的猙獰起來,暗道“媽的,這兩小子跟老子玩這一套,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子的背景實力,不然老子也不敢在這條街這麼肆無忌憚的囂張。”
大漢很有氣勢的昂了昂頭,瞪眼說道:“報警就報警.....給你們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這事報警了沒二十萬你們別想了結這事。”
大漢說着話掏出手機,粗短的手指快速的按動着按鍵,從他按鍵的速度可以看出這個號碼他一定撥打過無數次。
“喂....哥啊.....有幾個人非禮我老婆....正好在你的轄區.....你快點過來,地點..........”大漢囂張無比的通着電話,那肆無忌憚的模樣明擺着是在告訴郭飛宇和司徒凌峰,他在這條街上黑白兩道都混的開。
郭飛宇搖頭笑了笑,看着司徒凌峰,問道:“要是一會警察叔叔請咱們去喝茶....咱們去不去?”
“去啊,當然去,爲什麼不去。我今晚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到天亮.......這麼有意思的事兒我還沒碰到過呢,跟對了大哥,就是不錯,什麼千奇百怪的事都能遇到。”司徒凌峰笑嘻嘻的道,玩味兒十足的表情與他那中央黨校中青班學員的身份極不相符。同他一個班裡的那些四、五十歲的高幹學員們埋頭苦讀不斷提高自己的時候,他卻跟着郭飛宇在冷清的大街上找樂子。
“這事算不上希罕事兒,京城雖是‘天子’腳下但這樣的事幾乎天天都有。普通人遇上這樣的事也只能自認倒黴,碰在咱們兩人的手裡是他們倒黴。”郭飛宇笑了笑,語氣平淡的說道。
司徒凌峰瞥了郭飛宇一眼,“弱者只能順應某些事的發展方向.....強者則會讓某些事的發展方向發生改變,你.....和我屬於強者。”
十幾個人圍着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聽着兩人說話都是一頭的霧水,大漢和女人相視一眼,感到有點不對,做了大半年生意了,頭一次碰到如此從容的“非禮”者。相貌兇狠的漢子皺着眉頭,沉聲說道:“還裝的挺從容,一會警察就來了,看你們兩個人能撐多久。”
幾分鐘後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處傳來,“嘿嘿!”大漢聽到警笛聲陰陰的笑了兩聲,雙臂抱胸,斜着膀子,擺出了一個標準的地痞站姿。
很快兩輛警車停在了路邊,五名警察從車裡出來,身穿制服的五人緊緊繃着臉走到了郭飛宇和司徒凌峰的身邊。
“大晚上的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一箇中年警察陰沉着臉掃視衆人一眼,呵斥道。雖是一個小小的所長,可警察的派頭和氣勢一點都不弱。
“哥兒....這兩個人非禮我老婆......”大漢伸手指了指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憤然說道。齜牙咧嘴的表情就好像他身邊的女人已被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推倒了無數次。
“誰是你哥.....這是什麼場合....給我嚴肅點。”中年警察瞪了身邊大漢一眼,心中罵道“你個混帳東西.....一個月不到你這冒名的老婆都讓人非禮了十一次,這不是明擺着爲難我,再這麼折騰下去我這身制服也不用穿了。”
大漢拽着中年警察的胳膊,滿臉悲憤的說道:“哥.....不....說錯了....李所長....他們真的非禮我老婆,你們瞧瞧,衣服都撕開了,如果不是周圍這些好心的兄弟,恐怕我老婆.....就名節不保了。”
濃妝豔抹的女人慢慢轉動身體,雙手捂着嘴假裝抽泣,白花花的大半個胸脯在李所長的眼前晃來晃去,“你們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我清白的身體都讓這兩個色狼看了。”
“好....好了....都別說了.....我一定秉公處理。把他們兩個帶進車裡。”中年警察神情肅然,沉聲道。
郭飛宇眸子裡一絲寒意涌動,撇嘴說道:“司徒有人請咱們喝茶去不去?”
“去,一定要去。”司徒凌峰扭頭看着郭飛宇,微笑着道。
“哈哈哈!”兩個“不務正業”的超級公子哥兒放聲狂笑,在不經意間狂放不羈、傲視衆生的氣勢展現出來。幾名警察、十幾個漢子、濃妝豔抹的女人心頭都是一顫,莫名的不安在心底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