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辦公大樓前,百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舉槍瞄準,一張張緊繃的面孔上展現出緊張的神色,張狂不已的英俊青年是誰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周鵬這個紈絝子弟卻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們緊張完全是因爲周鵬這雲南太子黨的頭兒,省委一把手的兒子要是死在這莊嚴肅穆的辦公大樓前,警察們也只能背上無能、廢物的罵名。
“你不許亂來,否則我們警方會開槍擊斃你,年輕人千萬不要衝動,你現在回頭還爲時不晚,因爲一時的衝動含恨一生……實在是不值得。”公安局局長親自上陣,拿着擴音器高聲喊話。
“呵呵!你應該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放了我或許還有一條活路,不然,那麼多支槍一下子就能把你射成篩子了,爲了一個女人死多不值啊!”周鵬來勁兒了,陰笑不止,自以爲是的得意神情取代了幾分鐘前的驚懼。
“呵呵呵!”郭飛宇的右手扣着周鵬的喉嚨,冷笑幾聲,“你真是一個廢物,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發生,不過就憑你這豬頭想不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救你,這話你不要不信。”
公安局的局長見郭飛宇仍然沒有放了周鵬的意思,扭頭朝着身邊的人小聲交代幾句,很快,特警小組的幾名狙擊手悄悄的上了辦公大樓的樓頂,準備在緊急情況下狙殺郭飛宇,以保證周鵬這紈絝子弟的生命安全。
郭飛宇見四周警察嚴密佈防,裡三層、外三層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超級綁匪,覺得可笑至極,而樓頂上閃現的幾點光亮也沒有逃過郭飛宇的眼睛,不知是特警太廢物還是一時疏忽,在沒有完全隱蔽好的情況下就打開了瞄準鏡的蓋子。
“這幾個特警也太小看我了吧!”郭飛宇從容一笑,微微搖頭,擡胳膊把周鵬舉起,戲謔道:“樓頂上有三名狙擊手他們的槍萬一走火……你的小命就沒有了,周大少爺你怕不怕啊。”
“哪!……哪裡有!……不要對着我!”周鵬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驚慌失措的高聲吼道。
“呵呵,我還以爲你不怕死了……”郭飛宇搖頭冷笑。
公安局的局長舉起擴音器又要喊話,他還沒有張嘴,十幾輛黑色轎車衝進了公安局的大院,“砰砰砰!”三聲,樓頂上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碎裂,十幾輛轎車很囂張的橫在了警察面前,一頭霧水的警察們慌忙轉身,槍口又對準了十幾輛轎車。
五十多名穿着黑衣戴着墨鏡的漢子出現在警察的面前,神情剽悍,鐵衛凌濤與十一名鐵衛邁着矯健整齊的步伐當先向前,其餘的黑衣漢子緊跟在鐵衛們的身後,根本無視黑洞洞的槍口。
郭飛宇扭頭,一看是隨着自己來昆明的十二鐵衛和血鋒精英,抿嘴一笑,忖道:“凌濤這小子倒也來得及時省得我再出手傷人。”
“你們是什麼人?!再往前走我就下令開槍了!”局長高喊,表情難看的很,他沒見過這麼大膽的人,公然與警察對峙。
“讓開!”凌濤冷聲道,繼續向前,不論是在金鷹特戰大隊還是在飛宇幫,他沒有把任何一個警察放在眼裡。
“砰砰!”一名警察舉槍朝天,鳴槍示警。
“朝着天空開槍算什麼能耐,有本事朝着我們開槍!”凌濤依舊向前,飛宇幫衆人跟着向前,沒有懼怕,更沒有猶豫。
警察們開始後退,公安局長額頭上淌下汗珠,他沒有魄力下命令向五十多人開槍射擊,更沒有魄力承擔開槍射擊之後的後果。
“魁首!”五十多人距郭飛宇五米遠一齊停步,同時彎腰,高聲喊道。郭飛宇微笑,警察們愕然,周鵬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又有十幾輛轎車駛進了大院,幾十名穿着黑西裝的漢子從車裡出來,每人的衣領上彆着金燦燦的徽章,這個徽章在xg代表着一個從y國移居過來的鮮爲人知的豪門家族,而在y國代表着一個世襲百年的貴族家族。
一個別着金制徽章的中年人急步走到郭飛宇面前,恭敬地道:“郭少!我是黃家的管家,安妮小姐……”
“安妮只是暈過去了,沒什麼事兒,我這個當老公的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實在是慚愧。”郭飛宇自嘲的笑了笑,隨手把周鵬扔下,從車裡將安妮抱了出來。安妮在趴進郭飛宇懷裡的一剎那睜開了眼睛,笑眯眯的凝視着郭飛宇。
“原來我的安妮早醒了,把老公都騙了。”郭飛宇捏着安妮的鼻子,溫柔道。
“小姐沒受傷吧?”中年人不放心地問道。
安妮搖頭,側頭盯着臉色鐵青的周鵬,“你這個人渣……我當你的老師……是我莫大的恥辱。”
“寶貝,不要生氣,老公會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任何人都不能逃脫。”郭飛宇撫着安妮的臉蛋兒,溫柔地道。
“今天的事情在夜幕降臨之前給我一個能令我滿意的交代。”郭飛宇向前走了兩步,傲然環視周圍的警察,留了一句話,在幾百人的注視下,摟着安妮走向一輛奔馳轎車。安妮側目凝視着摟着自己的男人,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當彆着金色徽章的中年人把郭飛宇和安妮的身份告訴公安局長時,這位局長大人差點癱在地上,隨後趕到的省委高官們也是心驚不已,省委的一把手周廣義二話不說,掄胳膊照着周鵬的臉就是幾個嘴巴子。
“查查個水落石出,給郭少和安妮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周廣義在衆人面前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架勢,大義凜然地吼道,只是喊話的時候臉部的肌肉稍稍有點扭曲。
黑色的奔馳蟲口在昆明繁華的街道上疾馳,車的後坐上,郭飛宇皺眉沉思一會兒,道:“凌濤……周廣義的底子如何。
“少主,他兒子能開百十來萬的寶馬,揮金如土,他老婆在他當省委書記後弄了一家建築公司,承建了許多政府工程就憑這兩點那老小子的屁股就不會乾淨。”凌濤邊開車邊說着話,神情頗是不屑。
“讓影堂的人把周家的老底查清楚寫一份材料……交給司徒凌峰,司徒凌峰知道該把東西送到哪裡。”郭飛宇冷笑,周家註定要有一個悲慘的下場。
“飛宇……你真的不打算放過周家的任何一人?!”安妮小聲問道。
“不是老公冷酷無情……而是這個骯髒的世道不容許老公仁慈哎!”郭飛宇嘆息一聲,摟緊了安妮,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