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裡,弘文的周圍雖然沒什麼大事發生,可他還是很努力地感應重力,並要求芊雪時不時對着話筒驚叫,偶爾半夜三更還在驚叫,附近的鄰居都以爲他們這邊出現了虐待,所以門還被敲響了好幾次,而爲了弘文能早點成才,芊雪還是一次又一次地驚叫,喊得嗓子都有點啞了,弘文還爲她準備了十盒的金嗓子。
在芊雪努力下,弘文的mp3裡存放了十五份芊雪在不同情況下的驚叫音頻,並將之前下載的音樂或者是有聲小說全部刪除,所以弘文這mp3就只裝着芊雪的驚叫,他更是成天都聽着mp3,聽着芊雪各種各樣的驚叫,或高亢或低沉,或伴隨着哭聲,或歇斯底里。
甚至,弘文睡覺的時候,他還是聽着芊雪的驚叫。
在這種高頻率聽芊雪驚叫的刺激下,弘文就算摘下了耳麥,他還是隱約能聽到芊雪驚叫,而在芊雪驚叫的刺激下,弘文竟然學會了對重力的輕度控制,就比如改變加持在鉛筆上的重力,讓鉛筆飄起來,可他只能做到這麼多,就連桌子椅子都沒辦法讓它們飄起來。
所以,弘文還需要鍛鍊,還需要聽芊雪不同情況下的驚叫。
這兩天,範雷基本都沒有去授課,整天都像跟屁蟲般追蹤着安娜,就連晚上也是,可讓範雷搞不明白的是,安娜老是會憑空消失,甚至連走進衛生間,範雷在數秒後衝進衛生間,安娜也會消失,所以範雷只好抽空到警局,找來了一副紅外線眼鏡,他倒要看一看安娜消失的原因是隱身還是空間位移了。
入夜後,範雷像往常那樣敲響安娜房間的門,並在安娜的熱情邀請下走了進去。
這是這兩天晚上幾乎都發生的場面,而接下來安娜就會和範雷躲貓貓,就好像是老鼠在戲弄貓,只不過今天範雷戴的不是普通眼鏡,而是紅外線眼鏡,所以在他眼裡,安娜只是一個熱量移動體。
“你說,”曖昧地看着不苟言笑的範雷,安娜道,“你說我們今天是玩什麼遊戲呢?我是到臥室、衛生間、陽臺還是你身後搞失蹤呢?”
“隨便你。”
“你難道不覺得這種遊戲很無趣嗎?”
“但看你玩得很開心。”
“因爲看到你被整,我就很開心,不知道這是不是說明我是個沒有同情心的人,”說着,只穿着輕薄睡衣的安娜倚在了臥室門旁,“你每天晚上都在我這裡呆到那麼晚,你不怕你老婆以爲你每天都和我在牀上纏綿而吃醋,然後半夜就用剪刀把你給剪了嗎?”
“她不是我老婆。”
“你們還沒有結婚啊?那我豈不是有機會,不過現在只要技術好,就算結婚了,牆角也是可以挖的,嘻嘻。”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告訴你來學校的目的,我就不再糾纏你。”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能在我消失之後抓到我,我就告訴你。”
“開始吧。”
“小貓咪,姓感的老鼠即將從你眼前消失,你快來找哦,”咯咯直笑,安娜立馬走進臥室並掩上門。
當範雷走進安娜臥室時,安娜不見了,可只是肉眼看不見,透過紅外線眼鏡的範雷看到了安娜躲在牆與牆之間的夾縫裡,只是讓他驚訝的是,擋住了安娜的那堵牆竟然也有熱量顯示,就像是生命體。
壓下眼鏡,看着那堵牆,又回想着安娜臥室原先那堵牆的模樣,範雷露出淡淡笑意,他這才明白安娜的異能不僅是將風凝聚成箭矢射殺目標,還能仿照或者說是複製已存在的物體,就比如在自己身前複製一堵牆,起到隱藏的目的,而上次她還複製了冰箱以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