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沒有智商的人也可以得出這個結論,所以弘文並不覺得這個結論有多讓他驚喜。
感覺不出這小屋有什麼異樣,弘文只好走出小屋,在安倍晴明墓所附近找尋着有用的線索,可他失望了,徹底失望了,失望得讓他都想找來一臺挖掘機將這裡挖個底朝天,看安倍晴明這個吃了長生不死藥的大陰陽師是不是躲在地洞裡。
可要是這麼做了,弘文很可能遭到整個大和民族的追殺,不過還是他在這裡呆太久了,被人懷疑安倍晴明的墓是他挖開的,他也要被追殺。
“你到底在找什麼?”看着弘文重複地走來走去,優樹終於忍不住問出聲。
“我原以爲我知道自己是在找什麼,可現在我不知道了,或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你不要打啞謎,好不好?”
“因爲我找不到,所以我就不知道我到底在找什麼,”停頓良久,弘文的手落在了安倍晴明墓碑上,指頭沿着鑿痕而滑動,感覺到的是粗糙,想到的是安倍晴明叱吒風雲的一生,腦海裡更浮現出貌比潘安的安倍晴明站在飄搖落地的櫻花中,腳下還顯現出晴明桔梗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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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力越豐富,弘文就越失落。
要是這條線索斷了,弘文就不可能找到真正的殘卷,而莫漓曾說過殘卷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解開鼎的第一道封印的媒介,這就是意味着第二個鼎將沒有人能找到。
一開始,弘文並沒有打算要得到鼎,可要是當個旁觀者,九個鼎可能落入不法之徒的手裡,到時候司徒教授的預言就可能成真,所以弘文就打算拿到九個鼎,就算拿不到九個鼎,隨便拿到一兩個也好,只要不讓九個鼎落在一個人的手裡,世界就不可能毀滅。
正因爲有了“不讓世界毀滅”這個比奧特曼保護地球還來得遠大的目標,弘文才帶傷來到嵐山,就是想找到殘卷,進而找到鼎,可,
“優樹,我們在這裡住一個晚上吧?”
一個星期前,優樹還是無神論者,可知道自己槍殺的是能召鬼喚神的巫女,優樹的世界觀就有了些許變化,再加上這裡還是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墓所,安倍晴明身前又與妖魔鬼怪有着撲朔迷離的關係,所以弘文一說出口,優樹的眼睛瞪得比裝卡哇伊還大,更是叫道:“這裡是墓!我纔不在這裡睡!你要睡就你自己睡!別扯上我!”
“附近不是很多居民嗎?我們找個居民家住就是了。”
“這還像人話。”
“走吧,站累了,想找個地方躺一躺。”
弘文和優樹離開後,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鑽出草叢並跳到了墓碑上,邊舔着前趾邊望着弘文優樹,直至他們消失在拐角處。
優樹原以爲在居民家借宿需要花一筆錢,沒想到一個年事已高的老嫗一聽說他們是來拜祭安倍晴明,她就不要優樹的錢,並熱情地招呼他們,還讓二十歲的孫女去整理房屋。
老嫗說的是日語,不過弘文還帶着語言轉換裝置,自然就聽得懂老嫗說的話,不過老嫗沒有語言轉換裝置,弘文又不會說日語,所以完全成了啞巴的弘文只能躺在一旁當個聽衆。
處於禮貌,弘文是想盤腿而坐的,可知道弘文後腰受了傷,還如此虔誠地來拜祭安倍晴明,老嫗二話不說就拿來牀墊,讓弘文躺着,這讓弘文臉都紅了,更讓他無語的是,老嫗竟然讓她那如花似玉的孫女喂他吃糕點。
聽着老嫗和她孫女的對話,弘文知道她孫女叫伊藤綾,看上去十七八歲,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日本女人特有的溫柔,不過弘文知道女性在日本的地位極低,日本男人被稱爲是國家的機器,日本女人卻被稱爲機器的潤滑油,由此可見日本女人的地位有多低了,這也是色晴行業在日本如此發達的最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