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我這裡纏綿,這裡比任何地方都來得清淨,”頓了頓,烈山輕塵喊道,“騰蛇白矖,你們兩個進來,送他們幾個下山。”
烈山輕塵話音剛落,一直在洞外候着的騰蛇白矖雙雙走入,並謙卑地彎下了腰。
看着已經枯萎的神思花,烈山輕塵道:“你們破壞了神農架生態,肆意殘殺動植物,作爲神農王姬,也是這神農架的守護者,我本來應該殺了你們以儆效尤。不過,我既然答應要饒你們一命,就一定會做到。三日之內你們所有人必須離開神農一族的領地,終身不得擅自進入,否則,殺無赦!”
聽到這番話,在場的人都不敢有任何異議,畢竟他們連騰蛇白矖都打不過,更何況是他們的主人,所以沉默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弘文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只是想到剛纔的情況讓他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就這樣錯失良機實在不甘心,所以就大着膽子道:“祖宗,您能不能告訴我畢方的下落。”
聽罷,烈山輕塵挑起眉峰,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他道:“真不知到該說你是膽大妄爲,還是年少無知。竟然將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捉住畢方嗎!”
“弘文不敢,再怎麼膽大,我也不敢打祖宗您的主意,”慘白着臉,弘文顧不上身體的虛弱和劇痛,再次跪拜在烈山輕塵跟前,“只是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全是因爲畢方和九鼎而起,所以……所以我才大着膽子……”
“好了!”沒等弘文說完,烈山輕塵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更是難得的溫言道:“你們這幾天的作爲我全看在眼裡,當然知道你們是爲了什麼。這畢方雖然是在我神農境內,只是這九鼎之爭實在與我神農一族沒有半點關係,我也從沒幹涉過。你們如果真想知道些什麼,倒不如去找我那侄女魅兒。”
弘文本想借助烈山輕塵的神威捉到畢方,可聽烈山輕塵這般言語,弘文就知道沒戲了,所以就極度鬱悶,又半帶可憐兮兮地看着烈山輕塵。
嘆了一口氣,烈山輕塵道:“你們走吧,不管是爲了什麼也不要在終了山亂來,更不要再傷害神農架的一草一木。”
說完後,烈山輕塵就向騰蛇白矖招手,並驅散九幽聖洞內的所有霧氣,還暫時關閉了洞內陣法,讓他們幾個可以安然離去。
霧氣散去後,走到洞口的騰蛇白矖就蛻變爲了獸體,並等到他們都騎到背上後,騰蛇白矖周身就各出現了一個青色護盾,並雙雙離開九幽聖洞,騰雲駕霧般往山下飛去。
九幽聖洞內只剩一個人後,烈山輕塵就蹲在了那朵早已枯萎的神思花前,憐愛地憮摸着神思花,喃喃道:“瑤姬,你的怨念總算被平息了,而因爲那個回到過去的少年,我腦子裡突然多出了一些本沒有發生過的記憶,我看到了斷了頭顱的刑天,可我怎麼也想不到那麼吊兒郎當的少年竟然能以乳爲目,以臍爲眼,那種意志想必正是九鼎力量繼承者所需要的吧。”
神農頂高處。
公孫魅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有點吃驚的她摸了摸眼角,看到的是一滴好比珍珠般晶瑩的淚滴黏在蔥指處,可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流淚,卻能感覺到那顆咚、咚跳動的心感覺到了悲傷。
不僅是公孫魅,就連躺在病牀上還沒有醒來的軒轅笑愚也流下了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