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的話一出口,本來還有點不願意的保鏢們,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小白臉欺人太甚,單挑都算看得起他,居然要讓哥幾個一起上,是不是活得不爽了,這小子肯定是才走出校門,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劉經紀人更是喜出望外,心中暗笑蕭逸風不知道死活,嘴上卻勸着:“這樣不太好吧,他們怎麼能倚多爲勝,再說了,只不過是想看看蕭先生保護魏然小姐的本事,這樣大動干戈,實在是有點不合適。”
話雖然這麼說着,她卻主動的把房間中間的位置讓出來,幸好總統套間客廳廣大,只要把沙發往旁邊挪動一下,中間就會形成一個大的舞池,這也是當初設計者的意思,總統套房的客廳完全可以開派對。
魏然知道蕭逸風的本事,也不覺得他多麼狂妄,如果蕭逸風真的和那些保鏢一對一,纔會令人失望,根本看不出他比那些保鏢厲害多少,魏然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而是向後站了站,給他們讓開場地。
蕭逸風讚許的看了魏然一眼,兩人雖然認識時間不久,經歷事情卻不少,有着一種特殊的默契,蕭逸風想要立威,魏然很快就理解了他的用意,這讓蕭逸風很滿意,省得自己去浪費口舌了。
保鏢們也看出魏然默許了他們,他們還以爲是因爲蕭逸風太囂張,老闆已經不太滿意他,想借着保鏢們的雙手好好教訓一下蕭逸風呢,他們本就不是英雄好漢,自然不介意倚多爲勝了,他們的訓條之中,最重要的是僱主的安全和活命,手段不重要。
蕭逸風見四個身材彪悍的保鏢走過來,把自己圍在中間,擺了擺手道:“等一下,我如果這樣把你們打敗,你們肯定要說我欺負人,我再讓你們一步。”說着話,閉上眼睛,微笑道:“我就站在這裡,閉眼與你們比試,不用說打敗我,如果你們能讓我睜眼,或者腳步移動半分,就算我輸。”
這下不僅是保鏢,即使劉經紀人和王萍助理,看蕭逸風的眼神都變了,同時用目光詢問魏然,蕭逸風不會是什麼腦子有問題的人吧,他這麼做,不是明擺着找揍嗎,儘管保鏢們都是魏然的人,不至於下狠手,但是平白挨頓揍,不是有病嗎?
魏然知道蕭逸風是想立威,而且已經見識過他的本事,自然充滿信心,見助力和經紀人轉頭詢問自己,魏然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們安心觀看,蕭逸風肯定沒有問題,一點也沒有着急的意思。
四個保鏢被人如此輕視,即使心性沉穩的人,也忍不住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爲首的阿飛更是狠狠的道:“小子,既然你想死,我們也不會手軟,就成全你,只怪你狂妄自大,捱揍可不要哭。”
蕭逸風不搭理他們,閉着眼睛,很隨意的站在四人之間,全身上下充滿了破綻,別說四個身經百戰的保鏢,即使不懂格鬥技巧和武術的劉經紀人兩女,也看得出蕭逸風完全是一副捱打的樣子,她們甚至以爲蕭逸風破罐子破摔了。
阿飛等人再次被蕭逸風的狂態激怒,也不管蕭逸風到底是學生還是真的高手了,呼的一下,拳腳齊出,全都向蕭逸風身上打去,他們四個人有的是專門訓練格鬥,有的不是訓練格鬥,不過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每個人都能擺平四五個大漢。
儘管被激怒,他們依然保留理智,出手的部位都是蕭逸風身上肉厚,不是要害的地方,他們只是想教訓蕭逸風一下,沒打算讓他受重傷,他們是保鏢,不是殺手,基本的職業道德,從什麼時候都不會失去。
蕭逸風嘴角微翹,這幾個保鏢的本事在他眼中自然不值一提,不過他們能在這種時候留守,也算不易,心性不壞的人,蕭逸風也不會太過分,讓他們知難而退就行了,蕭逸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態已經成熟的好像老人,看着這些保鏢,就好像看着後學末進。
四個保鏢一起出手,速度飛快,拳頭沉重,如果是一般人,就算看到他們的攻擊,想要化解,根本做不到,更何況蕭逸風還閉着眼睛,更在之前說過,別說打敗他,就算是能讓他腳步移動,都算他輸。
劉經紀人帶着一些冷笑,騙魏然容易,想騙老孃,你還嫩點,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王萍助理一臉不忍的看着蕭逸風,這個之前溫文爾雅的年輕,怎麼這麼不自量力,這麼四個魁梧的保鏢,拳頭都落在他身上,他還能站得起來嗎?
唯一冷靜的人就只有魏然,她的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有虐待傾向,喜歡看到別人被虐待,而實際上魏然是想看蕭逸風怎麼化解保鏢們的攻勢,她知道蕭逸風很厲害,只是他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魏然自己也不知道,她十分想看看。
蕭逸風沒有讓魏然失望,昨天他對付流氓的時候,出手太快,魏然根本看不清楚蕭逸風到底做了什麼,今天他不但出手很慢,而且慢得無論是誰都能看清楚他在用什麼本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雙手渾圓如意,直接變成了一個太極的圓。
四個保鏢在一般人眼中算得上很厲害,在蕭逸風的眼中自然不夠看,而且他爲了不想欺負人,甚至閉上眼睛,神識都沒用,也不管四個保鏢到底要攻擊自己哪個部位,只是慢悠悠的把太極用出來。
蕭逸風第一次見到太極,是江校長使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而爲了這次的武林大會,蕭逸風特意讓校長教了他這項功夫,太極不同於其他的武功,對修真者幫助不大,但是太極卻是道家武功,即使修真者習練,也會有些幫助,讓蕭逸風更清晰的感悟自然。
太極拳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會,只不過他們打來只有形而無力,最多能做到養生健身,而蕭逸風用來,就完全不同了,微微注入一絲靈力,蕭逸風就在那裡慢悠悠的把太極拳展開,划着各種圓圈。
原本攻擊蕭逸風的四個保鏢,見蕭逸風擺出太極的手勢時,都以爲蕭逸風嚇傻了,這種養生拳法,怎麼能隨便拿來應敵,更何況他的動作還那麼慢,四個人都差點笑出聲了,只不過馬上他們就覺得想哭了。
應付羣戰的功夫很多,卻沒有任何一種可以和太極相比,蕭逸風的靈力注入,頓時以他爲中心,一圈圈圓形的力道擴散開來,範圍就在蕭逸風和四個保鏢之間,一絲都沒有外泄,這也能看出蕭逸風對力道的掌握。
劉經紀人和王萍兩人本以爲蕭逸風難逃厄運,肯定要被保鏢們打翻在地,可事實與她們的想象一點不一樣,蕭逸風不僅沒有被打倒在地,反而用一種很奇怪的動作,把四個保鏢帶動起來,看四個保鏢隨着蕭逸風的雙手左右晃動,就彷彿配合好了一樣,她們兩人甚至懷疑這是魏然安排好的一幕。
魏然自然知道這些都不是暗箱操作,完全是蕭逸風搞出來的,他是個神奇的人,看他的雙手綿軟無力的來回划動,即使姿勢比較優美,也看不出有什麼殺傷力,可奇怪的是四個保鏢動作一致,隨着蕭逸風動。
四個保鏢比觀戰的三女鬱悶的多,他們原本以爲對付蕭逸風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定很容易,上去一頓胖揍就完事了,可現在他們卻都身不由己了,就如同深陷泥潭,根本掙扎不得,蕭逸風想讓他們怎麼動,他們就會非常聽話的動起來。
太極拳施展開來,是一套非常完美的防守拳術,不管你是一個人還是十個人,只要進入太極拳製造的漩渦之中,就只有失去自由一條路可走,就算是修爲高過使用太極拳者,也很難突破他的防禦,而如果是羣攻的話,就更麻煩了。
蕭逸風的雙手運轉太極拳,四個保鏢,已經被他控制住,蕭逸風不用睜眼,也知道這四人現在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自己完全可以爲所欲爲,想讓他們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太極拳雖然動作緩慢,卻蘊含道家至理,十分霸道。
“好了,你們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如果你們同意認輸,我就放開你們,不然我們就繼續,你們也可以試試,是否能脫開我的控制,不過我建議你們想清楚,繼續的話,是否能突破。”蕭逸風依然閉着眼睛,慢慢划着圓,似乎人的性格也變慢了,居然非常緩慢的說出一段話。
蕭逸風說話沒有任何氣勢,就好像和朋友聊天那樣,雲淡風輕十分隨意,可就這樣的態度,看在劉經紀人和王萍助理眼中,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全場的氣氛都瞬間被蕭逸風控制住了。
之前劉經紀人和王萍都沒想到蕭逸風會這麼厲害,蕭逸風不僅本事高,控場能力也很強,現在屋子裡的氣氛,已經完全被他掌控了,即使大明星魏然,這時都被人忽略了,大家都想着蕭逸風到底怎麼做到的,能把這麼剽悍的四個大漢困住,他們還在不斷的隨着蕭逸風轉悠。
就在這種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忽然出來敲門聲:“魏然在裡面嗎,我是傅導,找你談一下我們這部戲的情況,你方便開下門嗎?”
聲音不大,卻非常巧合的打破了屋裡的緊張氣氛,蕭逸風看了一眼魏然,然後悄然收功,彷彿沒有打過什麼太極拳,就那麼輕鬆的退後一步,笑着對保鏢們道:“各位,今後這段時間,我們要負責魏然小姐的安全,我想當這段時間的隊長,不知道幾位有什麼意見。”
蕭逸風的太極拳收回,不能控制身體的四個人立即站定身子,看着蕭逸風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同時也有一絲懼意,蕭逸風根本沒有用什麼特別的本事,只是一套大家都見過的太極拳,卻被他化腐朽爲神奇了,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以阿飛爲首的保鏢們都知道什麼叫強者爲尊,只要有個真正的高手存在,保護魏然的難度降大大降低,聽了蕭逸風的話,完全沒有任何猶豫,張口就答應了蕭逸風的話,也就承認了蕭逸風暫時隊長的地位。
魏然見蕭逸風輕鬆把自己的幾個保鏢收復,微微一笑,對門口道:“傅導,我在呢,現在正好沒什麼事情,門沒鎖,你直接進來吧。”說完又對劉經紀人道:“劉姐,你覺得蕭逸風怎麼樣,讓他做我們的保鏢隊長,應該不成問題吧。”
劉經紀人看了看蕭逸風,依然不知道他之前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不過很顯然蕭逸風確實很有事,當下也就點點頭道:“他的本事不錯,應該已經足夠當保鏢隊長了,只是不知道他保護人的水平如何。”
蕭逸風笑了笑,也沒開口,因爲這個時候,房門已經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看來有三十多歲的男人,身穿便裝,龍行虎步之間,居然有着軍人的風采,長得不算帥氣,只能說是濃眉大眼。
“咦,你們都在啊,今天不是休息嗎,過兩天武林大會魏然還要去當嘉賓,完事就要開拍我們的電影了,你還不好好休息,等到真的拍戲,又該受不了了。”傅導走進房間時,微微一愣,然後很自然的安排其魏然等人的生活。
“傅導,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休息的很好了,今天只不過是有點事情耽誤了,你來有什麼事情嗎?”魏然對傅導演很客氣,儘管他姓傅,很容易被人當成副導演,而實際上他確實導演,不是副職。
傅導演沒說話,先是嘆息一聲,然後纔開口道:“這次的事情比較麻煩,眼看戲就要開始拍了,可我們現在預定的男一號,卻出了點意外,腿骨折了,短時間內沒法拍攝,現在有兩條路,一個是推遲拍攝,另一個是臨時換角,你覺得哪個更好,咦?這位先生貴姓,我們認識嗎?”傅導演說着說着,眼睛忽然盯着蕭逸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