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麪男子也是看人下菜,看老王不過是個出粗車司機,也懶得和他多說廢話,直接用上了最簡單也最粗暴的威脅。
不得不說他將人心把我的很準,老王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在受到威脅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念頭的確是掉頭就走,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屁民,開車來這裡也不過是賺幾個娶媳婦錢罷了,遇到麻煩第一個想法自然是走。
如果說車上坐着一個大老爺們,他肯定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可現在車上的是個美女,他要是這麼容易就慫了,不是顯得很沒有面子?
老王的嘴巴張了張,剛打算說話,冷麪男子卻先一步不耐煩了,擡手就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我的天吶!
老王一下子懵了!如果不是他夜裡一貫很清醒的話,他真的想給自己兩耳光,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快滾,別讓我聽到你說廢話!”冷麪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王一下子就慫了,他可還沒活夠,還有大把的美好時光在等着他呢,他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這時候他哪還顧得什麼面子不面子,哆哆嗦嗦的連滾帶爬的回到了車上,拉開車門,驚魂未定的坐在了座位上,轉頭剛準備安慰一下女孩,卻發現麗人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冷麪男子看到出租車司機乖乖聽話回到了車上,生硬的面龐上難得閃過了一抹得意之色,轉身正準備回去繼續放哨,缺突然覺得背後一涼。
他的感覺已經很敏銳了,但卻還是來不及了,一道清冷的寒光就逼近了他的腰間。
冷麪男子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被制服,身體一扭就準備來一個反向擒拿手,將對方給制服。
可惜背後那人沒有給他機會,寒光輕輕一送,就從他的背後穿了過去。
“唔……唔唔……”
冷麪男子的眼睛瞪得很大,裡面全都是不甘心之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
輕輕地用手將冷麪男子的身體放平,爲了避免弄出太大的動靜驚動他人。
將這一些做完之後,男人的背後才露出了一個瘦弱的黑衣人,臉上還帶了一個猙獰的惡鬼面具,在漆黑的夜色中,就像是一個來陽世索命的無常一樣。
老王在夜裡的實力格外的好,可他現在寧願自己是個瞎子,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剛纔在自己副駕駛座上的女孩,似乎好像就是這麼一身黑衣服。
黑衣人手腕一回,將鋒芒畢露的匕首收了回來,透過猙獰的惡鬼面具,兩眼中射出了幽幽的光芒。
老王的兩條腿一下子軟了,臉上露出了哀求之色。
黑衣人靜靜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冷聲說道:“回去睡一覺吧,睡醒之後,你最好把一切都忘了。”
老王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點個不停,跳上車之後,汽車在原地掉了個圈,一腳
油門踩到底了,狼狽不堪的離開了。
黑色的人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很快就融入到了黑暗的夜色中,直到過了良久,路兩旁埋伏的人才發現同伴不對勁,趕緊順藤摸瓜的找過來,卻發現冷麪男子早就斷氣了。
……
當!噹噹!
連續三生清脆的鐵器碰撞聲之後,尹仲一臉向後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大敵當前,他不敢有絲毫鬆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氣海中的那輪灼目的太陽瞬間綻放出了燦爛的光芒,一股火紅色的熱流從經脈中直竄出來。
北峰神色大變,他受過嚴酷的生存訓練,對於周身的環境有着敏銳的直覺,身邊的溫度上升了好幾度,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聯想起自己肩頭的一片焦痕,他立刻意識到危險要來了。
行走在死亡邊緣的人,通常對於危險都有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預感,在這種時候,北峰不敢猶豫了,一咬舌尖,臉上冒出了潮紅之色,拼盡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怒吼一聲,整個人不退而進,合身朝尹仲的懷裡撞了進去。
尹仲也沒料到對方竟然會有這種大膽的動作,一時間也有點兒措手不及,可現在火紅色的內力已經到了他的手腕處,這一拳如果不打出去,必定會反噬他自身,這顯然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刻,他不敢有任何的猶豫,否則都必定會釀成不可預料的後果。
一咬牙,他的眼底多出了兩道紅芒,強行將原本已經運到手腕的火紅色內力掉了個方向,轉移到了手肘處,後發先至,一肘砸向了北峰的胸口。
北峰神色大驚,可這時候他招式也已經用老了,想要變招也來不及了,無奈只能用胸口硬接。
可尹仲含怒的一招哪裡是那麼好接的,雖然這一招沒有什麼大名堂,可上面附着的陽炎之力,那可實打實的是大殺器,當年在雞公山上,天機老人就沒少吃這玩意兒的虧。
北峰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一輛卡車給撞了一樣,伴隨着這一拳還有一股焦灼之力浸入他的五臟六腑之中,這股焦灼之力他很熟悉,之前肩膀上的那道焦痕就給他造成了不小的痛苦,如果不是他內力深厚,強行壓制了下去,現在估計肩膀還無法動彈。
果然這股焦灼之力一入體,北峰就覺得整個身體就好像着了火一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的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
可他知道自己這時候必須堅持住,不然恐怕就要永遠留在這裡了。
尹仲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這傢伙在中了自己的陽炎之力的情況下,竟然還可以強撐着遁走,看來之前還是低估了對方啊。
不過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尹仲躲在一顆粗壯的榆樹後面,還沒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完,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就又傳來了。
他臉色一沉,將手中的匕首緊了緊,這是他從第一個偷襲他的人手中拿到的戰利品,用了一段時間之後,
他發現居然頗爲順手,於是也就直接當做了自己的戰鬥武器。
來人顯然並非一個,董竹等人早就被嚇得不敢單獨行動了,現在出門全部都是成羣結隊。好死不死,來的人竟然還正好是之前一臉晦氣的黑痣男巴圖。
這傢伙在隊伍裡也是屬於老鼠屎類型的,向來不討衆人的喜歡,不過俗話說秦檜還有倆同夥,這傢伙自然也有倆個狐朋狗友,這會兒和他一起的就是兩個狐朋狗友。
三人的運氣也不能說好或者不好,正巧又撞到了尹仲,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尹仲,仰着腦袋不停地東張西望。
“巴哥,咱們這都來回溜了三遍了,還啥都沒發現,是不是老大多心了,沒準那小子現在正躲在什麼地方被嚇得壓根不敢出來了。”
巴圖臉上的黑痣抖了抖,瞟了一眼問話的黃毛男,一臉晦氣的說道:“他奶奶的,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這小子神出鬼沒的,咱們現在只能來回這麼溜腿,真他奶奶的。”
黃毛男能和巴圖廝混到一起,也不是哪裡的好鳥,沒幾兩肉的臉上擠出了幾抹乾笑,道:“要不你們倆先去前面看看,我有點尿急,去找個地方放個水。”
“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吧!”巴圖哼了一聲,沒好氣的擺擺手,示意他快去。
黃毛男嘿嘿一笑,解開了褲腰帶,一路小跑的隨意找了一棵樹,對準之後就準備放水。
這下輪到尹仲蛋疼了,真是人要作,上帝都攔不住。他本來打算蹲在樹後面等這些傢伙走了就算了,沒想到這個黃毛男跑過來衝着他就解開了褲子。
尹仲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隨手從地上摸起一顆小石子,屈指一彈……
“啊!!!我的小弟弟……”
靜謐的叢林中頓時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黃毛男捂着下身像一隻屁股中箭的野豬一樣,四處亂竄了起來。
“老東,你咋啦?叫喚啥呢?”巴圖聽他叫的悽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黃毛男疼的鼻涕眼淚全下來了,糊在臉上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命根子受襲,讓他的聲音都走了調,聽起來像是夜梟在嘶叫一樣。
“巴哥,不知道什麼玩意咬到我的命根了,疼死我了!”
黑痣男臉色一抽,看他那副悽慘的模樣,心裡也有點不忍,道:“你好歹也練了這麼多年內功了,怎麼會被咬到?難道你提前沒有感覺麼?”
黃毛男能有個什麼感覺,那小石子灌注了尹仲的內力,飛行的速度多驚人,就算是他反應過來了,也根本沒有多的餘地,所以到了現在他還不知道是尹仲在背後作怪,只以爲是被什麼小東西咬了。
巴圖和黃毛男兩人關係最鐵,一直在不停地安慰他。倒是之前那個一直沉默的瘦高男子,臉上卻閃過了一抹異色,裝作查看黃毛傷勢的樣子靠了過去,等到臨近榆樹的時候,卻猛地一個助跑繞到了樹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