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闆沒有騙高遠,錢江的確就在黃老闆的隔壁,不過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裡面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你沒騙我吧?錢江他真的在裡面?”
“他真的在裡面,他一個月差不多總會來兩三次,每次都是玩通宵的,不會這麼早走。”黃老闆生怕高遠覺得自己是在騙他,那自己可就又有苦頭吃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如果這是個空房間,你敲一夜也沒人開門啊。”
“怎麼會怎麼會,我騙誰也不敢騙好漢您啊。”
“可沒人開門,你總要想點辦法證明你沒騙我吧。”高遠又看了一眼杜浩,杜浩會意的一把抓住了黃老闆的另外一條肩膀。
“想到辦法了!想到辦法了!”黃老闆一條胳膊已經疼的刺骨,他可不想另外一條也就此報廢,幾乎是喊着說的:“我有鑰匙,我這就開門。”
高遠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棟別墅本來就是黃老闆的私宅,他自然會有房間的鑰匙,用僅有的一隻手在身上所有口袋裡摸索了半天,才終於找到鑰匙,打開了房門,就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同時傳了出來,是那種聲嘶力竭的死亡金屬音樂。
高遠略微皺了皺眉,但他還是推着黃老闆走了進去,杜浩緊隨其後。
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杜浩就已經感覺大開了一次眼界了,不過現在,他感覺又開了一層眼界。
房間正中間,正有兩個年紀不太大的外國女人都穿着皮革,堵着嘴巴,被捆成了個糉子似地被吊在半空,其中一個黃頭髮藍眼睛的,而另一個膚色卻是黑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外國人,而且旁邊還有些繩索啊皮鞭啊之類的東東。
杜浩看了看黃老闆,還沒等問,黃老闆已經連忙解釋說:“好漢好漢,這個可不是我逼她們的,真的都是她們自願的,我都是以分鐘爲單位給她們算錢的,真的沒有虧待她們。”
原來錢江喜歡的是這種調調?高遠啞然失笑,他現在終於明白這幢別墅二樓都是採用隔音材料的原因了。
不過放眼房間內,卻沒有錢江的人影,但高遠想想就知道了,他一定是在衛生間裡,兩個女人總不能自己把自己捆起來,然後再吊得那麼高吧。
果不其然,高遠剛剛把震耳欲聾的音樂關了,就從衛生間傳來了一聲“我靠”,然後就見錢江一步三搖的走了出來:“誰把我的音樂給關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嗎?”
不過當他走出來看到高遠後顯然就愣住了:“怎麼是你?黃老闆,他這種窮鬼怎麼也配來這種地方?”
黃老闆有苦說不出,心中琢磨這個錢公子還真是人頭豬腦,我的一條胳膊都這樣了,難道你還沒看出來是怎麼回事麼?
杜浩回頭關好了房門,又鎖好之後直奔他走過來,錢江才感覺出有點不對頭,不過他剛剛在衛生間內才吸食了少量的K粉,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杜浩走過來後喝問說:“我靠,誰讓你們進來的,趕緊給我滾出去……”
“先讓他住嘴。”高遠淡淡的杜浩說。
杜浩已經一腳踢在了錢江的肚子上。
“啊~”錢江一聲慘叫。
黃老闆怎麼聽怎麼覺得耳熟,因爲他剛剛也是這麼叫的。
“我草,你敢踢我,你知不知掉我是誰?我是啊!”
沒等他說完,杜浩已經又一腳,同樣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此時錢江早已被踢得仰面躺在地上,抽搐不停,口中叫道:“黃老闆救命,黃老闆救命。”
“錢公子,不是我不救你,可我已經自身難保了啊。”黃老闆指了指自己脫臼了的那條臂膀。
錢江看到了這個架勢才真正感到驚慌,剛剛雖然他吸過了少量的K粉,不過此時已經徹底的清醒了,問杜浩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要幹什麼?”
“不是他想要幹什麼,而是我。”這時候高遠已經笑着蹲在了錢江身邊。
錢江大出意料之外,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高遠這個土包子,是怎麼進到極樂星裡來的,弄個打手來爆打自己。
“你?你這個土包子,我草……啊!啊!啊!”錢江剛想痛罵高遠,可卻還沒等其他的話出口,又已經連續遭受了杜浩三腳,而這三腳之後,錢江已經完全沒了反抗能力,只能佝僂在地上哀號不止。
“別踢他了。”高遠的話猶如天籟之音,錢江連忙說:“對對,別踢,別踢。”
可誰料高遠又說:“把他的褲子脫了吧。”
錢江此時並沒穿什麼東西,只穿了一件睡袍,被杜浩用力一撕就撕了下來,現在錢江渾身上下,除了一條豹紋底褲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這個也脫了吧。”高遠笑着指了指豹紋底褲。
錢江這一下被嚇得不輕:“高遠!我草你M,你到底要幹什麼?”
高遠止住了笑容:“你可以罵人,但不要辱及母親,因爲你不知道別人對母親的那種感情。”
“我草你M!你敢找人打我?我饒不了你!”
高遠搖頭嘆了口氣,看來有時候光靠商量是遠遠不夠滴,站起身拿過來了他剛剛就看到的那一條皮鞭,然後交到了黃老闆的手中,說:“用這個抽他,抽到他不說髒話,改爲報數爲止。”
“可……”黃老闆有點不敢。
“你要是不抽他,我可就抽你了。”
高遠語氣依然平淡,但黃老闆卻深信不疑,連忙說:“我抽,我抽。”抽別人總比被別人抽要輕鬆多了,雖然他要抽的這個人可是錢氏集團的總經理。
用還能動的那隻手接過了皮鞭,然後走到錢江面前,尷尬的說:“錢公子,對不住了。”
“臥槽,你敢抽我?”
黃老闆他是有點不敢,但他更不敢不抽,“啪”的一鞭,雖然不是太重,卻也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啊!我草,我饒不了你啊啊啊~”錢江捂着身上的鞭痕大喊大叫。
“太輕,”高遠淡淡的說:“我勸你使點勁。”
雖然和高遠纔是第一次見面,但黃老闆現在卻對這個人怕的不得了,這個人簡直就和魔鬼沒什麼兩樣,不敢不重,“啪”,又是一鞭,這次使了不少力氣。
“啊!我草……”錢江剛想繼續罵,不過卻又給憋了回去。
“還是輕,你看他還說髒話呢。”
“啪!”黃老闆使了吃奶的力氣。
“啊啊啊啊~~~~”錢江把嘴脣都咬破了,那個髒字最後沒有出口。
不料高遠依然不滿意,搖了搖頭說:“還是輕,你看他還沒報數呢。”
“啪!”
“啊~~~~四!四!四!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錢江已經淚流滿面。
“才四鞭就求饒了?我還以爲你用這個打別人,自己也應該很有抗擊打能力呢。”高遠調侃完,然後坐在了沙發上,又說:“那現在說說吧,你爲什麼找人想要幹掉我?”
“我……”錢江沉吟半天,他實在想不通,高遠是怎麼知道的。
“他好像不肯說,”高遠對黃老闆說:“他要是不肯說那你麻煩你繼續抽。”
“啪!”
“啊!我喜歡冰兒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看你們在一起就嫉妒,所以找人想要教訓教訓你而已,我沒想殺你啊,我是守法公民,怎麼可能會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呢。”錢江連連說。
“不說實話,繼續抽,而且他也沒報數。”高遠好整以暇的說。
“啪!”
“啊!六了!六了!”錢江現在是恨透了黃老闆了,他讓你抽你就使這麼大的力氣?你是他的狗腿子啊?
“有沒有找人殺我?”
“找了,找了。”錢江不得不說實話。
“爲什麼要殺我?”高遠又問。
“我……”
錢江才稍一猶豫,高遠就對黃老闆點了點頭。
“啪!”
“七!七!是因爲我要跟冰兒訂婚,可你卻在中間搗亂。”
“不對吧,這個理由好像不夠,繼續抽。”
“別抽別抽,我全說我全說,我要跟她訂婚是有目的的,是想要侵吞她家的天驕集團,可是有你在中間會讓計劃出了變故,到現在也還沒訂成婚,所以我爸爸就讓顧三查查你的來歷底細。”
這樣就還說的過去了,高遠問:“那查到了我什麼底細?”
“沒查出來。”
“再抽。”
“啪!”黃老闆現在越來越聽話了。
“啊!啊!八!八!我真的沒查出來,我是因爲你搶了冰兒,還在我家晚宴上羞辱了我,所以懷恨在心,這才自作主張讓顧三幹掉你,我再也不敢得罪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錢江被打的涕淚縱橫。
“你真的不敢了?可我怎麼信你?”
錢江現在已經是鼻涕一把淚一把了,不住的哀求說:“我真的再也不幹了,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啊,啊嗚嗚嗚。”
高遠笑了笑,錢江長這麼大以來恐怕還沒被人打過,剛剛這一頓鞭子恐怕足夠他銘記終生了,說:“你剛剛挨的這頓鞭子,就當是你和我作對的代價,以後你再見到我要繞着走,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因爲我很討厭你;還有你以後不要再打韓冰的注意,因爲她是我的女朋友。但我對天驕集團沒興趣,你們錢氏集團和天驕集團的事,我不管,也沒閒工夫管,你們兩家的那些錢,我也真沒看在眼中,只要不跟我和韓冰扯上關係,你們兩家集團在商場上想怎麼鬥就怎麼鬥,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你記住了,能做得到,我就放過你。”
“我記住了我記住了,我能做得到,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錢江連連說。
“還有,不要再查我的底細了,幸好你沒有查到,因爲如果你查到了,你現在就不會活着,還能在這裡享樂了,你應該好好珍惜。”
“是是,我不敢再查了,我不敢再查了。”
高遠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對杜浩說:“好了,那我們走吧。”
走過那兩個依然被吊在半空的外國女人旁邊時,杜浩說:“這兩個要不要給她們放下來。”
“算了,看她們半天沒反抗,應該的確是自願的,這也是人家的工作,不要剝奪了人家工作的權利,”高遠說完,又回頭對黃老闆說:“對了,我們進來這段時間人家也在工作,你可也要給人家算錢的。”
“是是,算錢,算錢,一分鐘都不會落下。”黃老闆現在巴不得高遠這個瘟神早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