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有一千多萬的保證金在我們這裡呢。”韓忠道,“難道這些錢羅光榮都不要了。”
“他單方面撕毀協議,恐怕就已經做好放棄保證金的準備了。”蕭雨萱道。
當初推廣康源瘦身粉的時候,因爲這款產品的銷售實在是太過火爆,所以當時騰飛集團根本沒有怎麼費力,那些代理商就主動上門想要拿到代理權。
因爲爭搶的太過厲害,而且騰飛集團秉着做精品路線的思路,所以就提高了代理商的准入門檻,提高了保證金的數額。
像黑省的這位羅光榮,不但在黑省的醫藥和保健品市場有着很強的實力,極爲廣泛的銷售渠道,而且還足足交了兩千五百萬的保證金之後,並且簽訂了一系列的協議之後,這纔拿到了整個黑省的一級代理權。
但是卻沒有想到,現在羅光榮竟然單方面撕毀協議,甚至都沒有提前打個招呼……不,僅僅只是提前一天打了招呼。
那保證金,他顯然也是不準備要了。
因爲根據雙方的協議,如果代理商違約、或者作出違反公司規定,有損康源瘦身粉以及騰飛集團形象的事情,那麼,這筆保證金就將會被扣罰。
現在羅光榮非但是單方面撕毀了協議,甚至都決定不再賣騰飛集團的產品了。
“不賣就不賣,前段時間黑省還有一位醫藥經銷商給我打電話,詢問代理權的事情。”韓忠道:“羅光榮不做,想做的人多了,我們從來沒有虧待過下面的這些代理商,既然羅光榮撕毀了協議,咱們也不必求着他。”
蕭雨萱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道:“但是,黑省方面出的問題還不僅僅只是這一個。”
韓忠一怔:“還有什麼問題。”
蕭雨萱道:“我們在黑省的辦事處,被人砸了,兩個員工受傷,其中一個傷勢還不輕。”
韓忠頓時愕然:“什麼,。”
季楓也忍不住愣了一下,問道:“雨萱,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蕭雨萱道:“就是剛纔接到電話才知道的,徐媛說,她也是今天才接到的彙報。”
“簡直混賬。”韓忠忍不住怒道,“什麼人乾的。”
“還不知道。”蕭雨萱搖搖頭,道:“徐媛已經準備趕過去了。”
“她趕過去能有什麼用。”季楓皺眉道,“對方既然敢打砸辦事處,那顯然就是不打算講道理的,不管對方是誰,她去都不合適。”
“沒錯。”
趙凱微微點頭,道:“季楓說的很對,對方既然使用了暴力,那就說明人家沒有打算講道理,只講拳頭,所以,這事兒徐總不能去。”
韓忠道:“我去吧。”
頓了一頓,他說道:“我身爲騰飛集團的總經理,下面的藥廠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肯定是要過去看看的,再說,黑省緊挨着沙俄,咱們出口到沙俄的瘦身粉絕大多數都要從黑省經過,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說不定會在國際上影響到集團的形象和信譽,必須要儘快處理好。”
蕭雨萱卻是螓首輕搖,道:“你去不合適,現在騰飛集團正式處於即將告訴擴張的關鍵時期,你離開了可不行。”
“那……”
“我去吧。”季楓道。
“嗯。”蕭雨萱和韓忠都是一怔。
季楓道:“我現在不還在騰飛集團掛了一個顧問的職位嗎,正好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兒,論文我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接下來的答辯就行了,合金也沒有什麼問題了,現在我去最合適。”
“這……”蕭雨萱卻是有些遲疑,她心裡是不想讓季楓去的,因爲黑省那邊既然發生了打砸事件,那說不定就有一定的危險性,季楓去了,安全問題怎麼辦。
“就這麼說定了。”季楓道,“正好,我也想去東北那邊看看。”
“那讓趙凱跟你一起去。”蕭雨萱道,“到那地方也好有個照應,遇到事情,也能商量一下。”
趙凱雖然來集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這人穩重,冷靜,而且頗有智謀,蕭雨萱讓他跟着季楓,多少也能夠放心一些。
季楓點頭道:“也好,凱子,跟我一起去黑省轉轉。”
趙凱笑道:“沒問題,我也沒有去過東北呢,聽說那邊也很不錯,正好趁機去看看。”
季楓微微點頭,道:“那好,咱們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的霸道,不但砸了我們的辦事處,還把人給打傷了。”
“對了,那兩個受傷的員工,情況怎麼樣。”童蕾忽然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徐媛說根據黑省員工的彙報,那兩個受傷的員工應該沒有性命危險。”蕭雨萱道。
“那就好啊。”
季楓道:“對這兩個員工,要給予一定的補償,不要吝嗇,人家爲集團做事,受了傷,那也是工傷,要儘可能的補償他們,對於他們的家人,也要儘量的照顧。”
蕭雨萱道:“這還要你交代啊,放心吧,對於集團的員工,都給買了雙份的保險,而且集團還有專門的一筆錢,是用來應對突發事件的。”
季楓微微點頭,道:“另外,你再以我的名義,派人去醫院看看那兩個保安,上次我去的時候,他們都還在牀上躺着呢,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了他們。”
他說的是小區裡的兩個保安,因爲來自冀北省的人追殺楊斌,結果那兩個保安也受到了無妄之災,傷的不輕。
期間季楓去醫院看過他們一次,留下了一些錢,但也不能就此便不聞不問。
蕭雨萱隨手在手機上記下了,這才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季楓道:“越快越好……先訂機票,儘量今天就趕過去。”
當天中午,季楓在請何宏偉簡單的吃了午飯之後,便準備趕往黑省。
蕭氏製藥廠在黑省的辦事處被砸,康源瘦身粉在黑省的一級代理羅光榮突然單方面撕毀合約,甚至一千多萬的保證金都說不要就不要了,這讓季楓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一些不尋常。
雖然到現在爲止季楓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卻有種預感,這兩件事情之間可能是有聯繫的。
季楓詢問徐媛,但是徐媛也不太清楚,她也只是接到了黑省辦事處主管的電話,但是在電話中主管的聲音顯得比較慌張,也表達不太清楚,所以徐媛纔想着儘快趕過去,就是要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現在既然是季楓去,徐媛也就只好留在江州,季楓也就沒有多問,具體的情況,等到了黑省之後再問辦事處的主管也不遲。
與季楓同行的,除了白珠和趙凱之外,張磊也在。
張磊是季楓打電話叫來的,黑省遠在千里之外,在那裡季楓人生地不熟,趙凱雖然頭腦夠用,但是自身卻不會功夫,季楓當然要做充分的準備。
而張磊這傢伙一聽說這事兒,二話不說,拎着行李就過來了。
季楓也不跟他客氣,連多餘的解釋都沒有,一行四人便直奔機場而去
作爲華夏最東北的省份,黑省直接與沙俄接壤,尤其是在邊境上,貿易極爲頻繁,同時,黑省又是華夏通往沙俄、歐洲最爲重要的陸路交通線,其地理位置之重要,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國內而言,黑省也是傳統的老工業基地之一,在華夏所佔的分量也是極重。
而哈市作爲黑省的省會,其繁華程度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同時,因爲黑省與沙俄接壤,所以這裡的外國人也是極多,當然也有其他國家的人,國內的就更不用說了,任何一個繁華的地方,都不缺少來淘金的人。
季楓幾人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剛一下飛機,就隨處可見高鼻子的外國人,其中絕大多數是沙俄人。
除此之外,便是與江州截然不同的一種城市氣息,讓季楓都感覺到頗爲新鮮。
不過,季楓除了看到這城市的繁華之外,卻也能夠感覺到其中的一股彪悍味道,這裡在古代是苦寒之地,民風彪悍,抗戰時期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仁人志士奮起反抗,所以這種勁頭也被傳承了下來,形成了一種與江州等一些南方城市截然不同的民風。
“瘋子,那裡。”張磊指了指出口處,只見在那接機的人羣之中,有一箇中年男人手裡舉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騰飛集團四個大字。
“我們過去。”
季楓幾人走了過去,經過詢問才得知,這中年人便是蕭氏製藥廠在黑省辦事處的主管,名叫楊浩然。
張磊是個急性子,幾人剛一上車,他就問道:“楊主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誰這麼大膽子,敢公然打砸傷人。”
一提起這事兒,楊浩然就忍不住嘆息一聲,苦笑道:“這事兒啊,說來也怪我,是我太自以爲是了……”
“哦。”
聽楊浩然這麼說自己,張磊不有有些好奇,問道:“你這麼自以爲是了。”
“是我沒有了解清楚黑省當地的情況,說話太直,這才得罪了黑省的一位大佬,結果引來了天大的麻煩啊。”
楊浩然苦笑道,滿臉自責,“我原本以爲,只要我照章辦事就行,可誰能想到,在這黑省,是有土皇帝的,我違反了他的意志,連累了公司。”
“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