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勝男和小圓解釋的這個當口,與此同時,離江城市區不遠的一處軍營裡,正在給一幫肩膀上扛着兩顆三顆金星迷彩服訓話的一位身穿迷彩肩頭上扛着一顆金星一臉方正的中年男子,手機響了。
不耐煩的把手機一掐,整整臉色,正準備繼續說話。
桌子上的紅色電話瘋狂的響了。
“我是厲戰。”一皺眉,中年男子伸手接過電話。
“臭泥巴,你敢不接我的電話?”電話裡一個讓周圍幾個金星頗爲熟悉的女聲大聲吼着。
尷尬的望望四周,幾個憋笑的金星馬上低眉順眼,看着各自的腳尖,彷彿,地面上,有螞蟻搬家,好看極了。
“水水,我這兒正開軍事會議呢,沒事兒我掛了。”有些心虛的中年男子努力的想在下屬面前維持下自己的尊嚴。
“開泥煤的會啊,再開,咱們女兒就要被人砍死了,對方有槍。”女聲尖叫的聲音從話筒裡再度傳出。
“什麼?那個王八蛋羔子敢動我厲戰的女兒,傻妞報我的名號沒?”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到會議桌上,差點兒沒把會議桌拍出個洞來。
要是小圓在這兒,保準有所明悟,敢情,這厲勝男的老爹老媽,都是出來混的,這夫妻二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
“馬上,三分鐘就到。”等老婆在那邊說出了女兒所在的位置,中年男子掛了電話。
不用軍長再說,軍長夫人的聲音在座的誰都聽得真真的,金星們腦袋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厲家大小姐——厲勝男,厲老司令員的親孫女兒,川省軍區司令員金上將的親外孫女,共和國最頂級的家族也不敢輕侮的兩個純軍事家族。
要是在這塊兒地盤上出了什麼事兒,對於江城的政壇來說,無疑是一場地震,不知道有多少官員會下臺。
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可沒人敢忘記。因爲一位開國上將的兒子兒媳在豫南某市被流氓所害,老將軍雷霆震怒,差點兒沒命令麾下部隊炮轟該市。
當然,這只是坊間的傳說,但由此而引發的另一事件卻讓全華夏人記憶猶新。
時任華夏軍##委主席的總設計師大筆一揮,一場名爲“從重從嚴打擊流氓犯罪”的運動油然而生。將全國街頭混混,參與過犯罪行爲的失業青年基本一網打盡。
當時的數據還是保密的,但據十年後數據解密,當年全國因爲流氓犯罪被槍決的高達五萬多人,總共有81萬人被判刑,這是建國以來,除去五十年代肅反最大規模的一次整治。
現在恕不論是對是錯,但這些手握重兵的軍事家族對共和國上層的影響力可見一般。
而現在春滿人間ktv裡,得到王兵承諾一定會把此事擺平的鐵哥臉上一片猙獰,舉起手中的槍,對準正背對着他的高鳴,口中大喊道:“都給老子停下,小白臉,別在那兒裝大俠了,來,有本事,你跟老子來來?”
刀疤臉這一嗓子喊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朝他那兒望去,這一看,渾身的汗毛可就豎起來了。
不光是沒見過這些場面的學生們,就連還在跟學生們肉搏的混混頭目們,那汗毛豎得蹭蹭的。
槍,他們不是沒見過,別說這小噴子了,就連獵槍、火銃槍那種長槍他們都見過。逼債、奉旨拆遷時,這些人誰也沒少用過。
可在這兒拿出來,那完全是兩碼事。剛纔那副情形,就算警察來了,頂多就是個聚衆滋事,打羣架,弄進去關上個兩三天也就完了,說不定還能在號子裡碰到些兄弟,能敘敘舊情呢。
可要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拿出一把槍來,不管開槍還是沒開,這事兒可就升級了。共和國對槍支管理的最是嚴格,因爲這進去的,沒個幾年你別想出來。
兄弟們幫忙捧個場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大嗎?混混頭目們渾身發涼,不待高鳴開口,都忙着喊:“鐵哥,不要啊”
“是啊,退一步海闊天空啊,鐵哥。”這位顯然是讀過初中的,不僅懂人情世故,還會拽詞兒。
“咱們混江湖的,不能當法盲啊。”說話的這位顯然也是急眼了,也顧不得誰跟誰是一夥的了。
搞得一向淡定自若的高鳴也是一呆,這都什麼情況,怎麼自己還沒發飆呢,這幫紋身男們反倒是衝出來幫他說話了?
還尼瑪不能當法盲了,剛纔打學生的時候看你們挺來勁的。
刀疤臉此時有槍在手,底氣十足,但也架不住自己的這些江湖兄弟們的“熱心腸”,臉色一青,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們倒都是好本事,看你們被小屁孩們修理的。”
“鐵哥,我們都留了手。可是這羣混蛋下手忒重。”一個左臂紋着龍,右臂刻着虎的混混指着自己的熊貓眼辯解着說道。臉上無限委屈。
真不是他的戰鬥力太差,麻痹被三四個精壯小夥子圍着狂k,饒是他打羣架經驗豐富,但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好吧。
“嘿嘿,看來,不讓你們學學文化是不行,沒想到現在這幫祖國的未來棟樑們也是練過的。”刀疤臉譏諷地說道。
“小疤子,你知不知道你拿這玩意兒出來,問題很嚴重?”高鳴臉上並沒有太凝重,他有把握在這貨的手還沒扣動扳機之前就把銀針插入他的腦門。
只是高鳴並不想殺人,雖然對於擊斃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高鳴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理負擔。但這些還年輕的學生們,尤其是還有不少女生,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高鳴不太想讓他們知道,高老師,會狂暴變身成超級賽亞人。
同時心裡奇怪,這邊都鬧成這個樣子,ktv的工作人員竟然沒有發現?也沒人報警?但走廊的盡頭還是有幾個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不時偷窺,就是不見一個人上來問句話。
小疤子?這個稱呼讓對面團團簇擁在老大身前的混混們顯然都愣了一下,繼而都把目光聚焦在自家老大身上,貌似,鐵哥那道一直很引以爲豪的刀疤泛紅了。
只是,您這樣說不合適吧,老大那道疤分明有十來釐米長,怎麼說也應該喊句“大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