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的臉上帶着明顯的脣印,站在一旁滿意的笑着,慕容寒薇則是紅着臉站在另一邊打電話,讓留守工作地點的隊員們準備好審訊室。
“還笑,就沒見過你這樣人”慕容寒薇回想剛纔親吻他的畫面,一張臉更紅了,嗔道:“別笑了,趕緊把他弄上車,回去還有更重要事情呢”
“都完成任務了,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羅雷問道。
慕容寒薇朝着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說:“當然是趕緊複製一張小林直男的手機卡號,等着對方打電話過來”
“用不着那麼麻煩”羅雷拿出剛纔順來的手機,晃了晃說:“有這個就行了,嘿嘿”
“就你機靈”慕容寒薇白了他一眼,用撒嬌的語氣說:“聰明也得幹活兒啊,你不會想讓我動手把這個髒乎乎的傢伙弄上車吧”
“那哪能呢,我來”
躺在牀上的範建終於“醒了”,在他“昏迷”的這個過程中,範玲和蔡素梅細心的用毛巾將他臉上的血跡擦掉,別看這傢伙受傷不太嚴重,卻有一大半都在臉上,讓人看起來好像受了重傷一樣。
“我對不起姐夫”範建的第一句話是:“那些話全是羅雷逼我說的,我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照做,本想着留自己一條命給姐夫報訊,誰想被他打暈在地”
範玲一點兒也不懷疑弟弟的話,說:“又是羅雷,小波被他打進了醫院現在還沒痊癒,又害死了老馬,我跟她勢不兩立咱們馬上叫警察過來,就不信他不認罪伏法”
“不行,姐”範建抓住範玲的手,說:“羅雷的後臺很硬,我跟姐夫已經在這上面吃過好幾次虧了,咱們不能冒然行事,不然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難道就讓他逍遙法外”範玲瞪大了眼睛。
範建搖搖頭,說:“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一定得從長計議,就算咱們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小波和小桐着想啊,他羅雷可是個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我已經有辦法了,姐姐你聽我的絕對沒錯”
“什麼辦法”
範建把嘴巴湊到範玲耳朵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
小林直男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個粗鋼筋焊成的鋼網上,除了一條褲衩之外,身上在沒有其他衣服。
充當審訊的人,自然還是羅雷,慕容寒薇自己懶得做這樣的事,又不希望別人知道,只能交給他。
羅雷拔掉插在小林直男人中處的一根銀針,笑着說:“老子讓你閉眼就得閉眼,讓你睜開就得睜開小林直男,這裡雖然不是閻王殿,我卻是閻羅王,識相的就把我想知道的全說出來當然你可以選擇閉嘴,我會逼你說出來的”
小林直男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說:“我大島國鬼忍是絕不會向自己的敵人說出一個字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就試試看”羅雷重新拿起剛剛放下去的銀針。
不一會兒,慘叫聲四起,被關在隔壁一間牢房裡的小林石不由的心驚膽戰,體會過一次銀針逼供的他,在這件事上還是比較有發言權的。
孫聯友一連幾天閉門謝客,唯一待在嘉縣的理由是,他在等着遲施的回覆。手裡端着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他嘴角微微上翹,自語道:“事情該辦的差不多了吧”
昨天,遲施告訴他,將會出錢從國外請殺手,暗中殺死羅雷。
篤篤篤
“進來”孫聯友朗聲道。
遲施一臉笑意的走進來,關上門說:“孫總,事情已經辦好了,請到的人後天就能到達嘉縣”
“這些事我不關心”孫聯友打斷他的話,很有深意的說:“你看着辦就行了,過程不需要對我說,等有了結果再通知我吧”
“明白”遲施點點頭,笑着說:“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遲施走後,他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只要羅雷一死,田夕肯定會回到他的懷抱。
羅雷罵罵咧咧的從審訊室裡出來,對着等了半天的慕容寒薇說:“裡面那孫子的嘴很硬,老子都快把他的骨頭拆零散了,還是不開口”
“呵呵,沒想到你也有認輸的時候”慕容寒薇笑着說:“好像進去之前,某個人還一個勁兒的跟我吹,說沒人能在他面前熬得住還讓我做好感謝他的準備,我可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哦”
說話的時候,慕容寒薇故意嘟起小嘴,做出一副要主動獻吻的樣子,玩味兒十足。
羅雷臉上的憤恨一掃而光,笑嘻嘻的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寒薇姐要不你先謝謝我這份苦勞吧我保證你感謝過我之後,一定更加盡心竭力的審訊裡面那孫子”
“想得美”慕容寒薇表情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哼道:“真是個不知滿足的大色狼,一晚上騙人家這麼多次吻”
小林直男要是肯開口的話,他們就能直接去把當臥底的那小子抓住,也就不用費勁兒等電話了。現在好了,兩人誰也不敢離開這裡,萬一電話來了怎麼辦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羅雷嘆口氣說:“我估麼着就算真用上滿清十大酷刑,小林直男也不可能再開口了人就是這樣,一旦熬過了最難熬的那個過程,什麼樣的審訊手段都會變得蒼白無比。現在能摧垮他的信心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臥底那小子也抓回來,然後關在一起,估計那時候纔會招供”
“嗯”慕容寒薇點點頭。
沒辦法,兩人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羅雷還好,感覺疲乏的時候運行一下體內真氣就馬上精神百倍,一過凌晨三點,慕容寒薇的眼皮開始打架。
“你趴桌子上睡一會兒吧”羅雷提議。
“沒事,我還能堅持”她朝着一堆儀器設備努努嘴,說:“萬一電話打過來,你一個人是搞不定的”
“聽我的,必須睡就算電話打過來,咱們也有足夠的反應時間”羅雷不由分說推着她讓她坐在桌邊,說:“我估計天亮前來電的可能性很小,養足了精神纔是最重要的”
最終,慕容寒薇還是拗不過他,只好乖乖的趴在桌子上睡覺去了。
兩人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電話終於響了,那一瞬間,他們兩個一起從椅子上站起來,一人操作設備,一人拿起了話筒準備講話。
今天的僞裝任務要比昨天簡單的多,畢竟每次通電的時候,小林直男的話都不多。
經過繁雜的前奏之後,他謹慎的按下了接通鍵,對方的聲音跟着傳了過來:“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晚上八點,我都有時間,你安排見面地點吧”
羅雷故意等了幾秒鐘,這纔開口道:“南大街鑼鼓巷,半個小時後咱們在那裡見面,你把車停在南口,我停在北口,然後一起開車,錯車的時候你把東西扔進來”
“好,現在是六點一刻,半個小時後見”
“嘟嘟嘟”
掛了電話,慕容寒薇不由的問道:“怎麼又是南大街鑼鼓巷啊”
“呵呵,這麼說不是更像是出自小林直男的口嗎”羅雷笑着說:“不管怎麼說,那真真切切是他選的地方,只不過在時間跨度上晚了差不多一天,開始準備吧,這回還是你開車,我負責從後面堵”
“嗯”
“我有個感覺,那傢伙可能是咱們的熟人呢”
“隨你怎麼說,反正一會兒就知道了”
十幾分鍾後,面沉似水的徐靖從賓館裡走出來,上車之後先檢查一遍藏在衣兜裡的手槍,這才啓動了車子。
跟着導航儀上的指示,他很快到了鑼鼓巷的南入口。
觀察一遍這裡的環境,兩邊是高高的圍牆,雖說時不時有人經過,但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這條巷子有沒有路燈,行人肯定會越來越少,再說這麼短距離,開完槍之後一踩油門就跑沒影兒了,誰能看到
想到這裡,他的心放下不少。
很快,對面的巷口出現一輛黑色的轎
他掏出手槍,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向前,跟在後面的羅雷躲在後視鏡的死角里,此刻他十分確定自己的判斷,臥底果真是個熟人。
“小子,那傢伙手裡拿着槍,看來是想殺人滅口”老不死的急忙提醒道。
“什麼”羅雷馬上掏出手槍,照着車子的兩個後輪射去。
噗噗
兩個後輪同時中彈,車上的徐靖明顯感覺到車身向下一沉,接着故障指示燈亮起,他不得不踩住剎車。
羅雷快跑幾步,趁着徐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掌拍向窗戶玻璃,玻璃向內碎裂開來。
徐靖雖然是特勤局的政委,卻是出身政工,軍事素養比一般戰士強不到那裡去,戰鬥力更是跟普通隊員相差甚遠,遇到這樣情況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裡的槍成了名符其實吃素的
下一秒,他覺得腦袋一涼,擡眼一看,自己的腦袋被一隻手槍頂着,拿槍的不是別人,正是跟他在酒桌上拼過酒的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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