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傢伙看來,羅雷至少要等到一個月之後,再喝下蟾蟒獸的血,這樣對修煉更加有利,誰想這小子是個急脾氣,只等了兩天就迫不及待了。
如果能等三個月或者是半年的話,相信效果會更好,這是他的觀點。
“小子,那麼好的東西,可別浪費了”老傢伙語重心長的說:“我敢跟你打包票,華夏大地上還存在的上古靈獸絕對不超過十隻,你小子好不容易弄到一個,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正是因爲懂得珍惜,所以纔要抓緊時間喝下去的嘛”羅雷不以爲然的說:“早喝晚喝都一樣,我得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早一天喚醒沉睡中的冰姐。還有就是代表她參加這一屆的萬仙大會,爲門派爭光”
“得了吧你,還一套一套的,想幹嘛就幹去吧,我老人家也懶得管”說完,老傢伙消失不見了。
羅雷聳聳肩,心道你要真能沉得住氣,那就別管,萬一老子走火如魔了,首當其衝受到影響的人是你
他盤腿坐下,深吸一口氣,打開玻璃瓶蓋子,先聞了一下。
我勒個操,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味道,酸溜溜的,又帶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要不是親手從蟾蟒獸身上獲得的話,打死他也不會喝的。
捏着鼻子,一揚脖,羅雷把血灌進了喉嚨。
從嘴巴到喉管,再到胃囊,凡是血液流經的地方,全都感覺火辣辣的,就像喝了一杯酒精度在60度以上的烈酒一般。
“好燙,什麼味道啊”羅雷吐着舌頭,隨手把瓶子扔向一方。
“喂,老傢伙你倒是說話啊”羅雷語氣不滿道:“這東西的味道怎麼這麼怪啊,你確定沒毒”
“有毒纔好呢,毒死你丫的”老傢伙沒好氣道:“上古靈獸的血,能跟普通的豬血牛血一個味道嗎這麼簡單的道理,用腳趾頭都能想通,你還問什麼”
“擦你就不會好好說啊”羅雷忽然捂住了肚子,疼,針扎一般的疼,趕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會真的有毒吧”
“你丫就不會趕緊開始運轉真氣嗎,那麼牛13的東西喝進肚子,你以爲靠你的胃囊,就能將其消化嗎”老傢伙用極度鄙視的語氣說:“趕緊的,別愣着,要是不能趕在能量爆炸之前將其吸收的話,你會爆體而亡的”
我勒個擦,早說啊
羅雷趕緊閉上眼睛,瞬間進入了空明之境,引導一股真氣從丹田處分離,沿着向上的路線,經過幾處穴道之後,來到胃囊處,將四溢的能量“帶走”,接着在經脈中進行循環。
真氣來到胸部的時候,和往常一樣,一股小的氣流分離而出,經過頸部經脈,“落戶”在頭部,引導者着頭部中的氣旋一陣加速。
一個大周天順利完成,他馬上開始第二週天運轉,因爲胃囊周圍又聚集了不少能量。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回真氣途徑胸部經脈的時候,再次分出一股氣流,進入頭部。
羅雷來不及查證,因爲腹部的能量產生速度很快,讓他有應接不暇的感覺,現在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加速將這些能量化爲己有。
第三個大周天,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一連五個大周天,他並不知道,此時真氣運轉一週只需要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而且此時明顯感覺到,丹田處的氣旋壯大了很多。
羅雷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丹田,並沒有意識到頭部的氣旋旋轉速度更快,變強的速度更是丹田的數倍。
老傢伙強忍着開口提醒他的想法,因爲害怕造成他精力不集中,後果將會很嚴重。
“小子啊,你倒是關心關心自己的腦袋啊,那裡纔是最重要的地方呢”老傢伙心道。
犀利哥如獲至寶般的把聚氣丹裝進了褲兜,這是爲一個沒有破洞的地方,嘴裡哼着不健康的小曲兒,找個沒人的地方翻過牆頭兒,進入了花大校園。
繼續尋找他的小傢伙兒蟾蟒獸。
犀利哥今年已經一百四十多歲了,因爲修真的緣故,看起來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百餘年前,他機緣巧合抓住一隻蟾蟒獸,廢了好大功夫纔將其收服。
本來呢,犀利哥家境殷實,奈何後來戰亂二十餘年,家中資財縮水嚴重,卻也能滿足他修真和養活蟾蟒獸的開銷,誰想後來華夏大地一統,在政黨的領導下開始瓜分地主們的浮財,他家首當其衝,被一羣紅着眼兒的貧下中農給拆了,只得淨身出戶,帶着一隻別人認爲是癩蛤蟆的東西浪跡天涯。
好在修真者多數能做到清心寡慾,雖說這幾十年日子過的悽慘,卻也開心,他也從結丹初期一路經過了中期、後期,成爲一名靈寂期的高手。
二十年前,他突破了靈寂初期,進入中期,可自打那一天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寸功未進,依然維持在二十年前的水平,不得不去求修真門派的靈藥,用於幫助自己提升功力。
可是,靈藥這東西,修真者們看的很重,加上煉製不易、材料超貴這些原因,只有財力豐厚的幾個門派能煉製出來,可自己人還不夠分呢,哪有多餘的送給他
犀利哥不得不自降身份,爲那些擁有靈丹的門派“打短工”,出賣勞動力換取靈藥。
這就是他這次受僱於上官楓的原因所在。
“小傢伙兒,你在哪兒呢”犀利哥扒着草叢開始尋找,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蟾蟒獸待在方圓三百米的地方,就會馬上響應他的呼喚,跳躍着過來。
可是,他已經找了半個多小時了,把實驗樓這片地域快翻了個底朝天,可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
地上的一小攤污血引起了他的注意,趴在地上仔細的聞了聞,沒錯,帶有小傢伙兒的氣息。
這說明蟾蟒獸在這裡跟對頭打鬥過,整個花大也就兩個修真者,一個是上官楓,另一個是他來着要對付的人,也就是上官楓的仇人羅雷
“難道我的小傢伙兒已經遭遇不測了”犀利哥緊皺眉頭,一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黑到了極點,咬着牙自語道:“羅雷,你要是殺了我的小傢伙兒,我就殺你了爲它報仇”
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時間過的飛快,羅雷都不記得自己已經完成了多少次周天運轉,只知道真氣迴歸丹田的時候,一次比一次強勁,而經脈卻沒有出現無法承受時的痛楚,這讓他感覺很奇怪。
是蟾蟒獸血中的能量的作用,在無形中拓寬了經脈,增強了其承受能力,不過這種拓寬並不是永久性的,會跟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失,想要保持這樣的寬度,就得沒日沒夜的刻苦修煉。
有了那些能量的加入,如同在真氣中加了潤滑油一樣。
每一次真氣經過胸部的時候,都會分離一股出來,進入頭部,而且一次比一次多。
只可惜,羅雷到現在都沒有關心過頭部的變化,最顯著的一個效果,就是到現在爲止,他的大腦一直保持着完全的清醒,這是修煉真氣時最重要的,如果修真者無法保持頭腦清醒的話,是無法維持真氣運轉的。
四個小時過去了。
終於,胃囊處的能量產生速度開始減緩,羅雷也逐漸減慢真氣的運轉速度,與能量的產生速度達成一致。
“小子,感覺怎麼樣”老傢伙憋了半天,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羅雷說:“氣旋在不斷的增強中,卻沒有要晉級的跡象,你不是說弄不好會直接從旋照初期跳到後期的嘛,我怎麼覺得那麼玄乎呢”
“不奇怪,因爲很大一部分能量都進入了你的頭部”老傢伙說:“就像一條大河出現了支流,裡面的水自然也就跟着少了”
“什麼”羅雷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注意力跟着轉到了頭部。
我的個親孃四舅姥姥,原本位於頭部的“衛星雲圖”狀的氣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是顏色上,之前還是白色的,現在已經變成了紅色,雖然沒有達到赤紅的程度,卻也距離不遠了。
“我叉,怎麼會這樣呢”羅雷急慌慌的問道。
“你小子光看了丹田,剛纔事態緊急不容有失,我也不好出言提醒”老傢伙說。
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經過胸口的真氣再次分出一股,快速進入頭部,這股能量的加入,讓氣旋的眼色變得更紅,已經十分接近最終的赤紅色了。
“我草,我的腦袋不會燒起來吧”羅雷心有餘悸的說,這樣的顏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火。
“這個估計不會”老傢伙說:“我一直替你觀察着呢,除了顏色的快速變化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我估摸着等到顏色最深的時候,就是結果展現出來的那一刻”
說起來,羅雷產生一種就此打住的心理,開玩笑,到底是福是禍,誰敢保證
可老傢伙不允許他停下來,還一個勁兒的催促他快一點兒,因爲他很想知道結果是什麼呢
嗚嗚,那也不能拿哥當小白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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