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光跟紅木堂的人定的交易地點是臨近海邊的一棟私人別墅內,這棟別墅原本是紅木堂老堂主的,但是後來因爲不斷的有人來刺殺他,老堂主就搬到了市區,並且二十四小時有專人保護。這棟別墅空下來之後,一直都是紅木堂地下交易的地方。所有違禁品的進進出出都要經過這裡,所以別墅的周圍設了很多的密室碉堡之類的東西。防範更是森嚴。晝夜都有人輪班看守。最主要的是別墅一般都是有點能耐的人住的地方,上面的人也輕易不敢來查,就是查,也得悠着點。
紅木堂下面分爲赤、青、黃、紫、白五堂,每個堂都單獨的負責一塊生意,而和左海洋做槍支交易的是紅木堂的青堂。青堂堂主原本是虎堂的人,後來因爲一次意外不小心把虎堂的秘密透漏給了紅木堂,導致虎堂險些土崩瓦解。後來慘遭虎堂的追殺,老堂主念他有功,收留了他。此人叫段天河,是個十足的陰險狡詐之徒。憑着自己溜鬚拍馬的功夫。一路坐上了堂主的位置。
左海洋一行人進了別墅,立馬有人上來繳下槍械,蒙上眼睛,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地下室。之後才摘去矇眼布。坐在大家面前的正是段天河。
段天河奸笑着站起來和左海洋擁抱了一下。“來者都是兄弟,按理說不應該給你們蒙上眼睛,但是這裡最近不是很太平,還望諸位兄弟原諒。”說完一抱拳。
左海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天河哥可是道上出了名的謹慎,弟兄們怎麼會見怪呢,光且我們都不是擺地攤賣油條的,謹慎一點還是好的。”
“郭哥真是大**量,快請坐。”
左海洋一點都沒有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點起一支菸,吞雲吐霧。“我們現在言歸正傳吧。”
“哎,郭哥,幹嘛那麼急呢,先給你來點小節目,你看怎麼樣?”
“什麼節目?”
段天河拍拍手,兩個女人端着幾個杯子和一瓶酒從側室走了出來。“我們邊喝邊看好不好?”
左海洋搞不懂段天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己是來買貨,而他應該是求財,怎麼又要看節目呢。想不通。真他媽的有雅興啊。
“你他媽的能不能快點,我們是來交易的,不是來看什麼節目的,要看節目我們酒吧有的是。”左海洋的一個小弟首先着急了,不耐煩的在旁邊嘟囔。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段天河指了指自己。
“是又怎麼樣?我們不是來看節目的。”
“住嘴”左海洋打斷那個不懂事的小弟。大家出來混都是求個發財,求個平安,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打打殺殺的,新來的這個小弟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痞子,總想在左海洋麪前露臉,希望能得到左海洋的是賞識和重用。自從他第一天跟了左海洋到現在,左海洋已經不是一次給他收拾殘局了,但是一直都看他夠狠夠蒙的份上,左海洋才留在身邊。
“把他給我拉出去埋了。”段天河說完,上來了一羣人。
“天河哥,何必跟小的一般見識呢。我的小弟回去後我會好好的教訓的,就不勞您大駕了。”
“好,我今天就給你郭哥個面子。”
“還不快謝謝天河哥。”
“謝謝天河哥。”那個新收的小痞子壓低了聲音。
“行了,你以爲我會和你們這些小崽子一樣的嗎。以後乖點。左海洋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罩住你的。”段天河輕蔑的翻了一眼。
“我知道了。”
“好了,郭哥,我們來欣賞節目吧。”
“好啊,難得天河哥有這樣的雅興,那我就陪天河哥看看了。”左海洋不以爲然的笑笑,攤開雙手:“那就開始吧。”
“倒酒。”天河一聲令下,兩個女子給天河和左海洋一人滿上一杯酒。
左海洋坐在椅子上等着段天河所謂的節目。
左海洋一行人的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連竄的畫面,畫面伊始是左海洋和蘇珊醉醺醺的相互攙扶着走出小吃部。之後畫面一轉,直接就過渡到左海洋和蘇珊到小旅店的情景,包括左海洋和蘇珊那個事兒的全部過程。
“你什麼意思?”左海洋站起來,爲了自己的女人不被人看見,左海洋差點殺了紅木堂的少堂主,現在可倒好,自己倒是無所謂,蘇珊的一切動作表情和赤身*畫面都是那麼的清晰的展現在衆人面前。那完美的身體以及牀上最後留下的動作都堂而皇之毫無保留的出現在衆目睽睽中。
“不要這麼大的火氣嗎,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呢。”段天河一臉奸笑的坐在椅子上。
左海洋勉強讓自己先平靜,坐了下來。心說這個老狐狸真要跟老子玩花樣了,不過這個錄像咋就錄的那麼真實呢。盯着畫面繼續看,左海洋和蘇珊幹那事兒的鏡頭結束後,出現的竟然是左海洋挾持紅木堂少堂主,調戲牀上的女子。緊跟着是左海洋和小六子在門口的場景,連他們說的話都清清楚楚的錄了下來,畫面再次跳轉,牀上的女子被青頭**,青頭下來後,其他的兄弟們一個個的都跑上去巫山**。就在所有兄弟們都做完,也打斷了少堂主的一條腿的準備離開的時單冷帶着一羣人出現在門口。之後畫面是一片漆黑。
“這究竟是咋回事?”左海洋一臉驚訝,爲什麼單冷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自己的那些弟兄究竟又都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是我一個小弟無意間拍到的,我覺得你郭哥應該是喜歡的,所以就當做一場節目給你們看了。”
“天河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什麼事你就說。”
“果然不愧是郭哥,就是豪爽。那我就說了,我要你幫我幹掉單冷。”
“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你應該知道我和單冷是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我想憑你天河哥的能力,不會不知道,也不會提出這麼弱智的條件吧。”
段天河遞上來一張小紙條:“你們根本不知道單冷的住處,這個你拿着,幹掉他之後我再送你5挺歪脖子。你看怎麼樣?”
左海洋拿過紙條,上面果然清晰的寫着一個“單冷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可是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樑子呢?”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好”左海洋一招手,身後的小弟拿過一箱子錢放在桌子上,打開。
段天河身後的小弟擡上來一個大木箱子,用撬棍撬開,裡面裝着各種各樣的槍支彈藥。孫曉光過來隨便拿起一隻,在手中把玩了一陣。點點頭。左海洋叫小弟收起木箱子。“我的那幫兄弟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得找單冷問問。”
“那好,我們就不打擾了。”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段天河伸出手。
左海洋也伸出手和段天河象徵性的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我希望我們的合作不被任何人知道。”
“這個是當然的。”
“那好,先這樣吧。”
幾個人上來再次將衆人的眼睛蒙上,帶出了別墅。
“馬上給小圖小六子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左海洋惦記着自己的那幾個弟兄。
孫曉光直接打給了小圖。
小圖在電話那頭不斷的抱怨,說就逃出來了他和小六子,其餘的人都死了。原來走了沒多久,單冷果然帶着人去了小旅館,小圖和小六子拼命殺了出來,其餘的兄弟們都慘死在單冷的手上。
“我們有內奸。”孫曉光首先提出質疑。
“不要胡說,弟兄們出生入死,怎麼會出賣我們呢。”左海洋心裡比誰都清楚,他這幫弟兄裡,有人出賣了他。左海洋隱隱的感覺自己陷入的困境中,還有段天河和單冷之間的樑子,像一個謎一樣,一切都彷彿進了一個謎團,如果能解開,就會化險爲夷,否則自己和弟兄們都只會白白送命卻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爲了不讓大家相互猜疑,人心惶惶左海洋只能裝作不相信會出現內奸的樣子。
左海洋回來的路上又出了事情。當幾輛車行駛到一段山路的時候,最前面的車子爆胎了,司機下去檢查,發現車子的四個輪胎都扎破了,後面還有一行立在馬路上的釘子,由於山路很窄,所以後面的車子根本就過不去。只好都停了下來。
大家都皺着眉頭無計可施。除非是將車子扔到山谷裡去,否則後面的車子是絕對過不來的。大家一時間都猶豫不決。
在左海洋的車隊後面慢慢的駛過來了幾輛車子,不停的按着喇叭。
“把車子推下去。”左海洋不想在這條山路上耽擱時間。
弟兄們都從車子上下來。一起擡起爆胎的車子。扔進了山谷。
‘啪、啪、啪、’幾聲槍響從後面的車子裡傳了出來。左海洋身邊的幾個弟兄應聲倒地。
“大家趕緊抄傢伙。”孫曉光第一個鑽進汽車撬開木箱子。扔出來幾把槍。
左海洋接過來一把,頂上彈夾和對面車裡的人火拼起來。左海洋的小弟都圍了過來,他們知道自己死了可以,左海洋不能受傷,他們渴望的稱霸整座城市的夢想,還要左海洋去實現。孫曉光把槍都扔了下來,自己在車裡敲碎後面的玻璃,開始了進攻。
“郭哥,他們是什麼人?”小痞子趴在左海洋的最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左海洋。
“我也不知道,看來他們是知道我們今天晚上的計劃,有備而來的,大家要小心。”左海洋打了一槍,提醒大家。
“郭哥,我看這樣不行啊,對方的火力太蒙了,全是清一色的衝鋒。”
“我們不是好有幾個手雷嗎?”左海洋忽然想起自己買了幾個手榴彈,本來想留着,不要萬不得已的時候不用的。
“在車裡呢。應該在孫曉光那裡呢。”
“你們掩護我,我去扎後面的車去。”左海洋接連打了幾槍。
痞子一把將左海洋推倒:“這種事情怎麼能叫老大去呢,你老實在這呆着。老子去。弟兄們火力猛點。老子炸死這幫夠娘養的。”小痞子在衆兄弟集中火力後,幾個箭步躥到了車上。
左海洋和衆兄弟們都替兩個人捏了一把汗。
車子裡的火力迅速加強,子彈橫飛,對方根本就沒有喘息的機會,一顆手榴彈飛了出去。正好落在最前面的車子上,轟的一聲巨響,車子爆炸,胳膊腿炸的漫天飛。對方也許是感覺在車裡是很不安全的,一陣猛烈的火力之後,都跳下了車,趴在車邊,開始掃射。
痞子和孫曉光在車裡故技重施。一陣火力集中後,又一顆手榴彈飛了出來。可是這次可能是因爲距離第二輛車太遠的緣故。小痞子扔的手榴彈沒有到達目的地,在第一輛車炸燬的地方着陸了。根本沒有對對方造成任何威脅。
孫曉光不服氣,把槍交給小痞子,自己也扔了一個。結果還是沒有仍到位,反倒暴露了自己的目標,對方的火力集中朝着小痞子和孫曉光的車打了過來。孫曉光和小痞子別說是再想扔手榴彈了,就是想擡頭開槍都得萬彈穿心。
“孫曉光,你看看,你瞎扔吧,要不現在咱們能這麼被動嗎?現在連頭不敢擡了,窩在這個車子裡。”小痞子埋怨着孫曉光。
“什麼時候了,你他媽的還埋怨我,趕緊想辦法下車吧,要不一會我們就得跟車一塊炸了。”
“現在怎麼下去啊。”
“你看看還有多少手榴彈了。”
“還有不到十個了,我們要是都給用沒了。看郭哥不扒我們的皮”
“都他媽的什麼時候了,你把那些手榴彈都拿上,我們下去炸死這幫孫子。”
“這槍林彈雨的我們怎麼下去。”
“從車前門悄悄的爬出去。”孫曉光說完,自己先爬到車子前門,推門爬了下去。
小痞子緊隨其後。兩個人剛剛下了車,車子的尾部慢慢的着起了火。孫曉光手疾眼快,拉起小痞子衝到前面的車子旁邊。小痞子沒有留意,嘴裡還嘟囔着:“你用那麼大的力氣”
“少他媽的廢話,要是沒老子,你小子現在都他媽的跟閻王爺聊天去了。”
“現在該怎麼辦呢?”
“我們現在就是要幫了郭哥消滅這些人。夠膽量的話,跟着花哥去炸汽車。”
“你這麼說是瞧不起我們這些小痞子,我們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生死都是別在褲腰帶上。”
“好。”
兩個人說話間,剛剛纔逃下來的那輛汽車轟的一聲爆炸,左海洋和那些弟兄都還以爲兩個人還在車裡沒有下來。在車子爆炸的一剎那,大夥都哭天喊地的喊着孫曉光和小痞子。最後是左海洋悲痛欲絕的命令:“爲了孫曉光和小痞子,我們跟他們拼了。”
“聽到了?這就是郭哥,爲了每一個兄弟都能不顧自己的安危,現在跟孫曉光炸汽車去,別叫郭哥失望。”孫曉光趴在了地上,從小痞子身上摘下一顆手榴彈,自己慢慢的朝着對方爬着。
小痞子也趴了下來,跟在孫曉光後面慢慢的爬着。
左海洋這邊則不知道孫曉光和小痞子還活着,大夥都以爲兩個人葬送在車裡,化悲痛爲力量,不斷地有人衝出去,在空曠的地方對着敵人掃射,也不斷的有人倒下,每倒下一個人,大家就會更加的悲痛,也會更加的有戰鬥力,此時此刻,生命就像空氣一樣。大家都無視着。由於左海洋這邊的火力很猛,才使孫曉光和小痞子順利的躲過那些人的視線,悄悄的爬到了裡他們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