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在男女之事之間,遲鈍的不是一星半點。
鴻鈞話出口後,風輕雲纔回神,剛剛這身着黑色衣袍的人,說了何等驚人的話。
她和他?她和鴻鈞?還有鴻鈞後來那話又是啥意思?
見鴻鈞的徒弟青智瞪着眼睛用吃驚的神色看着自己,風輕雲雙脣抹了抹嘴巴,連忙解釋道,“我和他沒有關係!”
不知道這話是對青智解釋的,還是對這來意明顯不善的黑袍的人辯解。
鴻鈞微微一挑眉,啥話也沒說。
“桀桀……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竟然會被一個女人拒絕?”那人狂笑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明顯,這一身黑袍的人,絲毫沒有把風輕雲的話給聽進去,風輕雲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弱小,自己在驅魔師一界中,還真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但明顯面前這三人都不是人,而在他們面前,她好像毫無餘地。
聽到黑袍之人後面那句話的鴻鈞臉色一變,神聖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一個字的命令,最具有壓迫力,“滾!”
看不見臉的黑袍人抖了抖自己的斗笠,大笑兩聲後,徑直消失在原地。
那人走後,青智才鬆了一口氣,他連忙走到鴻鈞跟前,“師傅,您沒事吧?可恢復了?”
鴻鈞卻看了一眼風輕雲,“尚未。”
鴻鈞如今還是身負重傷,剛剛在洞中,已經試圖將畫中的精髓,重新吸入自己的身體內,可惜沒能成功。
恰好那時,風輕雲找了過來。
“你來做什麼?”鴻鈞看了兩眼風輕雲,問道。
風輕雲抿脣,“那副畫的侵蝕性極高,不毀了,若是周圍有人靠近,豈不是遭了?”
這幅畫是風輕雲從王大媽家裡取出來的,那時候這幅畫的侵蝕性並不強,又或者說,是被人封印着,可是畫一取出,那原先的侵蝕性,瞬間增加數倍!
“這畫我會處理,你放心。周圍的居民我都讓青智支開。”鴻鈞解釋。
青智在一旁張了張嘴巴,自家師傅以往都是惜字如金,對別人說話,從不屑解釋。
連以往和自己說話,話都是怎麼簡單怎麼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他竟然能對面前這個女生,解釋的這麼詳細?
自小跟隨着鴻鈞的青智,很理解鴻鈞,故此他纔會如此驚愕。
周圍這座小山上,一路從稻田裡從來,沒看到半個人影,原來是因爲鴻鈞。
他讓青智支開了周圍的人。
“我下山了。別過。”風輕雲擡眸看了一眼鴻鈞,然後朝山路下走去。
鴻鈞未阻止,只是看着風輕雲的背影,看了足有十秒。
直到風輕雲的身影消失,鴻鈞纔開口問青智,“你覺得,這女生如何?”
“挺好呀,剛剛我還誤解了她呢!”青智睜着眼睛笑了兩下,忽然,他發覺到了什麼。
“師傅,你不會是對她!……”
“我們還會再見。”鴻鈞望了一眼風輕雲消失之處,看青智懵懂的眼神,再吐出兩個字來,“很快。”
這是天命,縱使已爲神,也不可違背老天的命運,否則天道雷劈,還是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