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野同樣心裡知道,看似是邀請自己,其實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可是龍野就是不吃這一套,你來硬的,我比你更硬。
斜視着話的青年,“鄙視哥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房間的門依舊開着,桌上除了碗碟之外,便是沏好的茶水。
龍野對着門外的侍女喊道:“美女,快過來,給哥在此處加上一把椅子,也好讓我和木叔近距離的親近親近。”
兩個靚麗的女子頗爲爲難的看着上首的木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五個青年之中的一個水藍色長裙女子起身,雙目含煞,“你似乎臉皮太厚了,能夠在這張桌上有一席之地已經是擡舉你了,休要得寸進尺。”
“哈哈哈,你知道嗎,臉皮厚是哥的一個優哦,以後我們多親近一下你就知道了。”龍野**裸的上下打量着這個女子。
“你往哪裡看?”另一個身穿紅色勁裝的青年起身,厲喝道。
“哥在欣賞美女,沒你的事,一邊呆着去。”龍野如同趕蒼蠅一般,揮手示意對方不要插話。
同時嘴裡嘖嘖出聲,望着女子淡淡的道:“你應該是來自於水家吧,水利萬物而不爭,看你一臉的戾氣,真不知道平時是如何修煉的。”
沒有等女子出聲,直接指着紅衣勁裝青年道:“你應該是火家的,火狂暴,但是要懂得收斂。”
依次指着五折青年完全就是長輩呵斥晚輩的姿態,話了,對着門外的侍女道:“累了,給哥倒杯茶潤一下嗓門,哥好給他們上課。”
大有意猶未盡的意思。
五個青年早已怒火中燒,如果不是事先有所交代,估計此時早就已經羣而攻之了。
侍女頗爲爲難的,但是還是給龍野倒上一杯茶水。
打架鬥毆,龍野從來不懼任何人,但是吵架,耍橫,撒潑,龍野更是不懼任何人。
五個青年此時手指捏的咯咯直響,臉色鐵青。
木奎苦澀的一笑,“好了,你們挪一下便是,讓龍野坐在我身邊吧。”
五個青年對望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出自己的座位。
龍野大刺刺的坐下,端着杯子斜視着五個青年,“哥本來就是來吃個飯的,何必搞得像是鴻門宴了?有必要嗎?再了,哥的脾氣同樣不好,最好不要惹哥生氣。”
原本平息的局勢再次火光四濺。
火家青年直接起身,“木叔,侄身體不適,就先行離開了。”
“坐下!”木奎一聲呵斥,同事淡淡的望着五個青年。
“你們在家族之中都是被人捧着,被人奉承,這也讓你們目高於,驕橫跋扈,受不得一氣,心智不堅,將來如何擔起重任?
只是言語上的刺激便讓你們坐不住了?將來如果受挫,你們又將如何?此次帶你們出來歷練,就是要磨鍊一下你們的性子,磨鍊一下你們的心智。”
五個青年臉色青白,完全沒有想到木奎會在衆人面前直接呵斥,但是卻又無從反駁。
木奎轉身溫和的向着龍野道:“讓龍賢侄見笑了!”
“木叔客氣了,真的我是羨慕大家,我不到十歲便被趕出來歷練了,一切都的靠自己,那些老棒子從來都是不問不管,估計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理會的。”龍野嘆氣,仰頭將杯中的茶水喝掉。
此時水家的女子已經眼眶溼潤了,當然不是爲了龍野,畢竟女孩子臉皮薄,被龍野一番教,被木奎一番呵斥,如何能夠忍受。
龍野轉身微微一笑,“水家妹子,哥不是有意針對於你們,在這裡給大家賠罪了,不過哥的是實話,這樣吧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也算是事實,算是賠罪吧。
世間有一種獵鷹,都是居住在懸崖峭壁之上,剛孵化出來的時候,一般都是三到五隻,母親每日都會抓回獵物投放在巢穴之中,讓這些嗷嗷待喻的鷹自己爭搶食物,因爲母親每次投放的食物是有限的,不能保證每一隻都吃飽,怎麼辦了,就只能兄弟之間自相爭搶,甚至自相殘殺了。
時間長了,強壯的雛鷹越發的強壯,弱者逐漸被淘汰,甚至淪爲兄長的食物,當要成年之時,此時估計也就一兩隻存活,此時母親便不會再次提供任何的食物了,這就必須要這些剛剛成年的幼鳥自己去撲食了。
萬米絕壁,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母親只是每日前來看一番便會飛走,而存活的幼鳥只能模仿母親的飛行在懸崖之上躍躍欲試,當真正的展翅飛翔的時候,同樣還會面臨着更多的挑戰,風速,氣流,振翅的頻率都會影響到幼鳥的生死。
但是對於這一切母親只是在高高的天空凝視着。
終有一日,飢餓和對藍天的嚮往,讓這些幼鳥義無反顧的展翅而出,結果只有兩種,要麼生要麼死。
活下來的翱翔於天際,死亡的成爲食物。”
龍野聲情並茂的完。
房間之中陷入了沉默,五個青年都在低頭沉思,都是來自於隱世家族,有着強大的血脈傳承,有着超於一般修士的天賦,其中的道理沒有不懂。
半響過後,木奎率先鼓掌,其餘的五位長老同樣機械的鼓掌。
“精闢,寓意深刻。”木奎簡單幾個字邊將龍野的大意概括出來。
“過獎,過獎了,閒來無事,博人一笑而已。”龍野謙虛。
“好了,賢侄也不用謙虛了,我們邊吃邊聊吧。”向着侍女頭,片刻功夫一桌的精美佳餚擺上桌來。
氣氛也隨之有所緩和,但要放得開的也就是龍野和木奎,推杯換盞,有有笑。
“木老還好吧?”木奎若有深意的問道。
“這個你還真是難住我了,在一起住了幾年,也是聚少離多,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瞎忙活。”龍野很是隨意的道。
不過這個消息卻也在想大家宣佈着我可是最爲親近木老的人了,以後你們要看着辦。
龍野遙遙舉杯對着五個長老,“一直以來我還以爲神王盟是神族全力把持着,如此你們的宗門才能容忍你們,想不到你們背後真正的掌控者卻是五大隱世家族。”
幾個長老尷尬一笑,木奎在一旁隨意的道:“是啊,當初建立神王盟的時候原本只是想着監察大陸的,只是後來慢慢的有所偏差。”
“變成了斂財的工具了?”龍野直接接話道。
“讓賢侄見笑了。”
“這很正常,任何事情都經不起時間的磨礪的,都會變質的。”
“最近神王盟的變故想必賢侄也知道了?”
“最近一直在養傷,所知不多,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不知道木叔想知道什麼?但無妨,侄必然知無不言。”
“神秘人每次都選擇自我毀滅,讓線索一直不能明確,這也是最爲惱火的。”
“哦。”龍野頭一邊放開的吃。
“幾位長老事前被人利用,和賢侄有所誤會,但是幾位長老對賢侄也是稱讚有加,還希望賢侄能夠幫忙運籌一番,只要能夠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到時候定然重謝。”
“是啊,龍少俠精於算計,每每都能夠運籌帷幄之中,我們現在也是當局者迷,頗有被人牽着鼻子的意思,要想破局唯有少俠出面了。”焦木在一旁附和。
“別,打住了,搞得我像是心機深沉之輩一般,你們這事真的不是我不想幫,而是不敢。”
“此話怎講?”木奎皺眉問道。
“有如此實力,有如此手段,而且如此決絕的會是一般的勢力,我可不想惹上,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龍野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賢侄哪裡話?先不我們會照應你的周全,就是賢侄本身的實力也已經自保有餘了。”
“這個事實我認可,可是對方悍不畏死,連自爆都毫不猶豫的主,我還是有多遠便躲多遠。”龍野連忙雙手搖擺。
“如此看來你也是一個膽怕事的?”水家女子終於可以還擊了。
“你不怕?”龍野反問道。
“哼,修士修行便要做到無懼無畏。”
“大姐,你不怕那是因爲你隨時都是前呼後擁的,即使遇上,死的也不會是你,你當然不怕,我就不同了,孤家寡人,面對着一幫亡命之徒,死了都無人關心的。”
“誰是你大姐?”水家女子嬌喝道。
龍野不在理會,而是望向木奎和五位長老,“我不能幫你們,但是我可以幫你們分析一下,對方似乎一直在和你們作對,但是卻又並不不死磕,目的便是擾亂大家的視線,而一旦被困,便會選擇自爆,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可對?”
“對的,對的。”五個長老頭應答。
“這不就簡單了,揪住源頭,不理會他們便是了,他們愛鬧就讓他們取鬧便是了,自然會有沉不住氣的跳出來的。”
“可是源頭在哪裡了?”木奎問道。
“這就要看幾位長老了,想必你們心裡應該知道的。”龍野若有深意的望着對面的五個長老。
一頓飯在不鹹不淡之中渡過,龍野似乎始終保持着清晰,每每都是話到及至,讓他們自己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