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熙跟歐陽銳已經進入到基地內部,兩個人打昏了兩個巡邏的人,換上了他們統一的服裝。慕以沫沒有忘記將自己的皮膚塗的黑一點!還好這裡的人都戴着帽子,不然她的頭髮一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歐陽銳跟慕以沫沒有停留,進入了基地的內部之後,慕以沫仔細的觀察着裡面的佈置。
這裡看起來跟普通的房子沒有什麼區別,也有花園,活脫脫的就是一棟別墅!但是戒備森嚴的這裡,還是讓人不能掉以輕心。
“陳先生還在製毒嗎?”
慕以沫跟歐陽銳聽到有一道聲音傳過來,兩個人慌忙隱藏在一棵大樹後面,繼續偷聽着他們的對話。
“噓,聲音小點,陳先生特別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談論跟他有關的一切。”
另一個男人不屑的嗤聲道:“陳先生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製毒師嗎?他也只是會煉製毒藥跟解藥而已。如果不是有人重用他,他什麼都算不上。”
“好了好了,我們還要給陳先生送藥材,你還是先管住自己的嘴比較好。”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肆無忌憚的說着話,慕以沫跟歐陽銳將注意力都停留在了“製毒師”這三個字上!
慕以沫想到了自己身體內的毒素,歐陽銳也想到了隱藏在他身體內的那些毒。關於這些他特地打聽過,他身體內的毒是薛寧蘭從一個製毒師的手中買回來的。難道,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陳先生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並沒有看透對方的心。
“不如我們去看看?”
慕以沫的臉上充滿了好奇,一顆心忐忑不安的同時,也有些興奮。如果能夠找到解藥,她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了。
歐陽銳也正有此意,跟慕以沫的想法一拍即合,兩個人跟在說話的男人身後往裡面走去。
在兩個人要進入房間裡面時,歐陽銳將他們打昏,跟慕以沫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然後端着藥材,朝着房間裡面走去。
只是隔着一個院子而已,慕以沫卻覺得自己像
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因爲這裡給人的感覺像是地獄!
微弱的燈光,毫無生機可言的環境。每走一步,都有冷風吹過來!幸虧慕以沫的心理素質非常的強大,也不怕鬼神。歐陽銳眯了眯眼睛,跟慕以沫繼續往裡面走去。
“站住!你們幹什麼的!”
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慕以沫跟歐陽銳屏住呼吸,準備隨時動手!
“我們是過來給陳先生送藥材的!”
鎮定自若的歐陽銳低着頭,率先發出聲音。充滿磁性的聲音不再那樣的冰冷,也不再那樣的駭人。他將語調把握的很好,完全不會露出馬腳。
“跟我來!”
“是!”
慕以沫全程沒有說話,就這樣跟着歐陽銳一起走在那個男人的身後。慕以沫仔細的看着對方穿的服飾,他看起來應該比其他人的位置高很多,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小人得志的樣子。
越走越遠,歐陽銳跟慕以沫驚喜的發現,這裡竟然停靠着一架直升機!看到直升機,慕以沫的心情更爲雀躍。倒黴了這麼久,老天爺終於打算好好的對待她跟歐陽銳了!
送完藥材之後再回到這裡來,他們能夠開着飛機離開這個鬼地方!
歐陽銳打量着四周,鼻子裡面全是中藥的氣味。歐陽銳震驚的看着這間偌大的實驗室,瓶瓶罐罐裡面裝的應該就是毒藥跟解藥。至於哪些是解藥哪些是毒藥,他無從得知。
“把藥材放下之後就滾出去!”
男人呵斥的聲音響起,歐陽銳跟慕以沫將手中的藥材放在桌子上。
“啊!”
內室突然傳出一陣慘痛的叫喊聲,慕以沫心房輕顫,這道聲音像是人發出的,又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靈發出的。
歐陽銳給了慕以沫一道安心的眼神,這個時候他們更不能自亂陣腳。
“陳先生,你怎麼了!陳先生!”
男人身上的趾高氣揚在陳先生的面前,早已蕩然無存。
“啊!”
又是一陣
慘痛的叫喊聲,慕以沫吃驚的瞳孔微微擴張開,這道聲音不是那個陳先生的,更像是那個囂張跋扈的男人……
歐陽銳拉着慕以沫的手躲在了櫃子裡面,藉着狹小的縫隙,兩個人看着外面的場景。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越靠越近,近的好似就在耳邊一樣。
歐陽銳握着慕以沫的手,將安全感通過寬大而乾燥的手掌心傳遞在她的身上。有歐陽銳在身邊的慕以沫,根本感覺不到害怕。而且,她也見過許多慘不忍睹的畫面。
從內室走出來一個白大褂的男人,他胸前的布料染上了鮮紅的血。慕以沫想到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再看着男人胸前的血,慕以沫將兩者聯繫在一起,更有些難以置信!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有一頭長髮,頭髮用皮筋紮了起來,放在了身後。五官透露着一絲殺意,面容蒼白,嘴角帶血,像是剛剛吸完血的殭屍一樣!
一雙空洞的大眼睛泛着猩紅的光,鼻樑比一般的東方男人還要高,好似混血兒一樣。臉頰凹陷,面部的線條好似刀削一樣的完美。如果說歐陽銳給她的感覺是冷酷無情殺伐果決,那麼這個男人給她感覺則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要的只有血,也只有血可以滿足他的狂妄!
歐陽銳靜靜的注視着陳先生,他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慢慢的將放在嘴邊,一點一點的舔舐着,像是舔着可口的食物一樣。
慕以沫忍住乾嘔的感覺,這人絕對是變態中的變態,竟然喝人血!
不,他不是人,他一定是魔鬼!
歐陽銳握着慕以沫手的力道加重了不少,示意她要忍住。
“陳先生,你怎麼又殺人了。”
一道幽遠的聲音飄了進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左眼下有一顆醒目的淚痣,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感。冰冷肆意的臉龐帶着從容不迫的鎮定。看着滿嘴鮮血的陳先生,他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好似早已習慣了陳先生這樣異於常人的舉動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