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沫瞭解了夏萱萱這邊所發生的事情之後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了下來,最重要的是夏萱萱沒事。
如果不是司馬言,夏萱萱的人生真的要被毀了!
從夏萱萱這邊離開之後,慕以沫打算去店裡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她的事情給女裝部的形象造成了不小的損害,索性事情最終還是被解決掉。
開着車悠閒的在柏油馬路上行駛着,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這幾天歐陽銳一直都在處理跟秦家有關的事情,而她就開始給歐陽銳買了不少衣服,也給小奶娃買了不少,更是把過年該準備的東西都給準備好了。
想到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慕以沫還是有些興奮的。回想起這一年來的生活,能夠遇到歐陽銳真的是很好,她也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並且還能夠給慕澤熙一個完成的家庭。
如果說最遺憾的事情,那就是女兒的死。她沒有想到原本還衝着她笑的孩子竟然就這樣去了天堂,想到她那雙跟歐陽銳一模一樣的眼眸,慕以沫的心莫名的抽搐着,被迫將將車速放慢。
對於她來說,女兒的死真的是一個不可過去的坎兒。哪怕裝的再怎麼像,心中還是苦的。
慕以沫看着前方的路,剛想要開始拐彎時,卻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那輛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車子。
她記得這輛車從半路就開始跟着她,一直到現在竟然還跟着。
慕以沫將車速放慢再放慢,無意之中看到了一個影像。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散發着陰鬱的光,臉上的情緒更是透露出無盡的淡漠。開着車繼續往前行駛,車內有防身的武器,至少可以保全她的人生安全。
車子一直開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慕以沫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她站在這裡,看着沒有生機的世界,眼中一縱即逝的殺意折射出了她此刻的內心。
原本尾隨在她車後的那輛車子也停在了旁邊,車門打開,先出來的是一雙黑色的皮鞋。隨後則是一個穿着大衣的男人,板寸頭,蒼白如紙的面容,高挺的鼻樑,再
加上那雙來自地獄一樣空洞的眼睛,慕以沫胸腔內的怒火全部在這一刻都跟着跑了出來。
雙眸眯成了危險的弧度,慕以沫臉上的神色也有了些許變化,以閃電般的速度朝着來人衝去。
陳玄德還沒有站穩,慕以沫的拳頭已經朝着他揮來。陳玄德倒是沒有想到,許久不見,慕以沫對他竟然會有這樣的怨恨。
他並沒有反抗,而是一直在躲避。但是對於慕以沫來說,她恨陳玄德,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的女兒就不會出事!
慕以沫招招必殺,像是要將陳玄德給殺死一樣!
哪怕陳玄德再怎麼躲避,還是有些吃力。最後一把攥住了慕以沫的拳頭,看着她道:“沫沫,你怎麼了?”
依舊是沙啞的嗓音,再配合着這片沒有生機的土地,讓陳玄德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死神一樣。
黑衣白膚,蒼白的面容看起來有些不太真實。陳玄德的話語讓慕以沫心口的怒火更加濃烈,不屑一笑道:“我怎麼了?陳玄德,你做的事情你難道不記得了?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兒怎麼會出事,她還那麼小,甚至都來不及看看這個世界就這樣離開了!”
聽着慕以沫責備的話,陳玄德的臉上染上一層不可置信:“你說什麼?因爲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陳玄德叫苦連天的看着慕以沫,他雖然是道上的人。但是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他心中有數。如果是他做的他肯定承認,但是不是他做的,你讓他怎麼承認?
慕以沫蹙眉,輕蔑的看着陳玄德繼續道:“不是你做的?陳玄德,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竟然連這個都不敢當,你算什麼男人!”
慕以沫怒火四起的看着陳玄德,她知道以她現在這樣的狀況是打不過陳玄德的。但是那又怎樣,她根本不會畏懼。
她知道陳玄德是故意讓她發現的,而且故意讓她發現車內的人是他。如果不是爲了女兒報仇,慕以沫是不會跟陳玄德見面的,也不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情。
她很清楚的明白,如果自己落在了陳玄德
的手中,勢必會給歐陽銳增添不少的煩惱。
“沫沫,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給你下毒,但是絕對不會危及到你腹中的孩子,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陳玄德義正言辭的跟慕以沫保證着,熠熠生輝的目光泛着冷峻跟堅定,這讓慕以沫忽然有些懷疑,難道事情真的跟陳玄德沒有關係?
她曾經讀過心理學,人是說謊還是沒說謊,她還是能夠判定一些的。如今看着陳玄德的目光,慕以沫緊繃的神經忽然有些鬆懈。
掙脫了陳玄德的桎梏,慕以沫站在原地看着他道:“不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兒怎麼會離開,而且看起來像是中毒一樣。”
說起這個孩子,慕以沫的心就疼痛不已。這個孩子一直都是她心中的傷疤,永遠也無法消退。
每次想到這個孩子,慕以沫便傷心不已。
看着慕以沫白皙的臉龐掛着痛楚,眼眸中的悲傷更是十分的強烈時,陳玄德蹙起了眉頭。
“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下的毒並不會傷到你腹中的孩子,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
聽着陳玄德所說的話,慕以沫還是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的簡單。
“難道是我自己身體內的毒……”
當慕以沫想到這一點時,自責感更爲強烈。原來不是陳玄德害死了她的孩子,而是她自己……
慕以沫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看着她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酸楚,陳玄德的心裡也不是非常的好受。看着慕以沫,陳玄德很想要將她攬入懷中,代替她來悲傷。
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那樣的堅強,給人高不可攀的感覺。但是在陳玄德看來,她纔是最該讓人好好保護的女人。
“沫沫,這個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可能不是你,而是歐陽銳。”
陳玄德承認自己非常的卑鄙,而且還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他承認自己希望慕以沫討厭歐陽銳,然後投入自己的懷中。
慕以沫冷刺一笑:“陳玄德,你能不能再卑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