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生源爭奪（五）
“黃校長，我是這樣考慮的，今天你們來得晚，我不知道你們啥時候能到，所以上課仍然按照正常時間進行，我打算下午專門安排一節課給你們，再加上課外活動時間，你們想怎樣宣傳有的是時間，晚上我好好和大家喝酒，如果你們還想晚上去宣傳，也可以去，總之，我是一中的人，你是我的老領導，一切你說了算。”
“一民，你現在是一把手了，我們當然謝謝你了。”
“黃校長，要不我們少喝點，等會我陪你打麻將，贏了錢晚上好招待你。”楊一民笑着說道。
黃健想了想，說道：“那就少喝點，不然對不起桌上這麼好吃的菜了。”
除了跟來的一名女老師，其他人，包括司機都喝了一杯酒，不知不覺時間已是兩點過，此時楊一民電話響起，楊一民接通說道：“馬校長，啥事你說。”
楊一民聽了之後說道：“馬校長，這事你安排一下，就說我不空，等會過來見一面就行了，但時間不能給多了，最多四十分鐘，當然，也不能讓他們認爲我是一中的人有意刁難他們，就說學生學習緊張。”
楊一民掛斷電話，說道：“黃校長，你和縣中商量了的嗎？今天都跑來宣傳。”
“縣中也來了？”黃健剛纔聽楊一民的電話也估計到了，此時裝着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能得罪他們啊，一節課時間給他們，時間一到就讓他們走，黃校長，雖然我是一中的人，但面子上還得做大家都過得去，請大家理解。”
“一民，理解理解。”黃健和老師們當然高興了，給一中的時間可以讓他們用夠，而給縣中的時間僅一節課，大家心照不宣，很是高興。
楊一民知道，不管哪個學校，最後都會知道今天對方到石門中學來宣傳過，這是瞞不住的，但因爲都認爲自己佔了便宜，當然只能心裡高興，不能說出來。
因爲如果說出來，一定會得罪楊一民，這話不懂事的人或許會說，所以楊一民還考慮了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不能讓楊一民爲難，這樣，楊一民在安排上讓雙方都滿意的結果就不會被相互清楚。
至少，一中的人不會認爲自己給縣中也提供了和一中同樣的待遇就行了。
接近三點，楊一民對黃健說道：“我過去打個招呼。”
黃健笑道點點頭，他知道楊一民此時是去送縣中的人。
楊一民有確回到了學校，他到了街上就打電話問任成發唐校長在哪裡，說聽說他們要走，自己無論如何要來送送他們。
可能任成發馬上就給唐校長說了，唐校長和兩位老師很是感動，在楊一民到達的時候，緊緊握着楊一民的手說道：“楊校長，兄弟，謝謝了，我們今天宣傳的效果很不錯，以後有需要幫忙的說一聲。”
送走唐校長一行人，楊一民鬆了一口氣，他在接近四點的時候讓黃健等一行人到學校宣傳。
晚上楊一民專門在五福茶樓安排黃健一行人吃飯，酒喝得差不多了，黃健說道：“一民，學生填報自願前教育局肯定規定不準兩所學校進校再宣傳了，如果縣中不來，我們學校也就不來，但你得幫幫忙，把優生多引導一下。”
“黃校，我的心思你應該懂，但話卻不能這樣說，我肯定遵從學生的自願。”
看着楊一民的眼光，黃健很清楚，在現在的桌子上，除了一中老師，還有石門中學老師，有些話是不能說明了的，說明了，就會讓楊一民很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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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生宣傳各個學校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但主要集中在職業中學和技校宣傳，有些人還得到了省城所謂的民辦學校的資料，更有甚者，有一個民辦學校在街上找了一家賣文化用品的商店，專門發這個學校的招生資料。
除了市上兩個職中楊一民讓他們進入學校集中對兩個普通班做了一節課的宣傳外，其他學校楊一民讓辦公室將宣傳資料接收後說學校幫張貼和宣傳，不允許招生老師進入學校，也打招呼不能給學生髮傳單。
很多招生學校找了學校以前聯繫的老師，但這件事楊一民在會上明確說明了利害關係，要大家不要撞紅線，他明確如果老師私自進行宣傳，就是買賣學生，這一做法讓大家不敢再接受這些學校的鉅額招生回扣。
初三老師成立的學生畢業輔助工作小組直接控制所有的招生宣傳工作，楊一民的意思很清楚，學生首選縣職中，縣職中沒有的專業，學生再選擇市職中，對其他學校不宣傳，並統一學生思想，引導學生報名動向。
對學生報名普通高中，楊一民沒有表態，他的任何表態都可能會傳到兩所學校，但他也對兩所學校可能的師資配備進行了分析，在和馬永明、李小萍一起聊天的時候說起了兩所學校文理科各自的優勢和不足。
這種思路又由這兩個人逐漸地通過閒聊的方式傳到了班主任和任課老師的耳朵，大家似乎也覺得了一種思路，就是文科方向成績相對好的學生選擇一中，理科方面好的選擇縣中。
週五因爲林娟電話說已約好一起吃飯，讓他早點回縣城，所以楊一民三點多就打了招呼離開學校，葉雯雯因爲也要回家所以和他一起。
兩個多小時後，汽車到了五龍，因爲道路從街上穿過，所以走得很慢，在五龍中學的出口處，楊一民看見兩個一中的老師正向不遠的藥店走去，一個人頭上正在流血，這人應該是學校教科室主任，楊一民馬上將車停在他們身邊。
楊一民下車，問：“你們怎麼了？”
教科室主任姓童，看見楊一民，有點不好意思，但心中卻有氣，說道：“媽的，縣中幾個雜種，老子一定要和他們沒完。”
旁邊的老師說道：“算了，童主任，他們也受傷了，至少扯平了。”
楊一民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兩所學校爲了爭奪生源，在宣傳的時候打起來了，他幫着讓藥店的老闆拿消毒水和創可貼，邊故意問：“到底怎麼回事？”